“你觉得我会说谎?”上仙挑眉看向我。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说谎呢?
上仙见到我的反应,略有无奈。转身走向浴室,我也随着他跟了过去。他拿起吹风机要吹头发,我主动承担了这一项光荣的任务。
上仙坐在屋内的沙发上,指了指一旁酒柜上的红酒。我跑去将酒和酒杯给他拿了过来,而后又四下找了插座将吹风机通了电,给上仙吹起了头发。
“上官婉仪的事,我并没有骗她。”
“言下之意,您是还骗过其他人么?”上仙的头发我吹的轻车熟路,我绕到上仙的面前弄了弄头发,完全无意识的就这么回了一句。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我承认我有些吃惊,因为我第一次看到上仙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有冷漠似不解,让我看不懂。
我意识到可能是说的话有些越矩,连忙将自己的手从上仙的手中撤出,低头站在一旁,“清歌多嘴了。”
等后许久,我才听到身旁的上仙“嗯”了一声,而后闭目将身子靠在了沙发上,声影低哑又魅惑的同我讲:“继续吹头发。”
我强忍着要深呼吸的欲望,咬着牙将上仙的头发吹干,而后风一样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生平第一次,我感觉到我好想被上仙给调戏了。
深夜时我睡得昏昏沉沉,隐隐约约听到房门开动的声音。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却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型。他坐在我床边,抬手轻抚我的脸,嘴里在说些什么,我却听不清楚。我想做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于是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梦。
于是我开口问他,“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我,而是在我额头轻轻一吻然后就离开了。我在背后唤他,却是无用。其实我想把他叫回来,让他在多亲亲我,免费的便宜,干嘛不占?
次日,我醒的跟花姐一样早。
婉仪已经换好了衣服画好了装,等后十八他们送她去孟婆那投胎。
花姐将早餐端到了我们面前,我看着花姐红肿的眼睛就从碗架柜里拿出了勺子,放进了冰箱里冻了冻,然后扣在了她的眼睛上。
“我知道你心疼婉仪,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我已经跟鬼官打好招呼了,会给婉仪投一个好胎的,你放心。”
花姐接过我的勺子,点点了点头,转身就进了厨房。
我回到桌前,夹了一筷子爽口的小咸菜放在她的碗里,“吃吧,一会十八他们就会醒了。近千年你都没好好享受过,最后一天了,嗯。”
“谢谢。”婉仪同我扯了个微笑,眼泪在她那双失了色的双眸里打转。
我理解,她虽然恨纪宁,但是爱要比恨更早的出现。
“老板,我能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么?”
我摇了摇头,“不能。”
“是你也不知道么?还是……不能告诉我?”
“婉仪,一切都过去了。”
“我只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