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她抬脚就踢向了对方的下盘,那人果真吃了痛松了手。她也趁这机会一溜烟的跑开了,给那捂腿痛叫的人一个背影。
逃跑间,身后被她踢腿的人大声同她说:“你最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她理都没理他,接着往包间跑。
回到包间的她老老实实的站在了父亲的身后,听着他与本地商人讨价还价,还有货品的工期。以及,思考那人所说的话。
那天,再次遇见纪宁这件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纪宁没有再来找她,那个凶巴巴的人也没有再来找她。
事情看起来很有缘,可他们之间似乎是有缘无分。
因为家中生意得关系,她还要留在本地一些时间。对方为他们提供了上好的住宿条件。
到达这里的第二天,夜晚,她坐在木桶里往身上浇着水,回想着今日那凶巴巴的人同他所说的话,还有,沈宁为什么没有看她。
随行丫鬟去为她提热水,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些凉气。她背对着房门,同丫鬟说:“玉儿有些凉,快把门关上。”
玉儿听了她的话,将房门关好。因为提水的关系脚步听起来有些沉重。
“帮我擦下后背,水一会帮我再加。”说完她便将手帕递了过去。
玉儿过了许久才接了她的手帕,她俯身趴在浴桶旁,将头扭向玉儿。不看还好,一看惊得她险些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纪纪纪……宁!”
纪宁背对着她,手中拿着她刚刚递给他的手帕。水明明应该越来越凉,可此刻她却觉得皮肤有些灼热,连同自己的脸颊。
为什么他们每次见面时的方式都这么,特别。
她在屏风之后做了许久的心里准备,出来的时候脸颊勉强没有刚才那么烫。
纪宁坐在她屋内的椅子上,手中拿着茶杯,四下观望她的房间。见她走出来,起身同她行了礼道了歉。
“在下鲁莽了,请姑娘恕罪。如果需要在下负责的话……”
“停!”
俩人总共见面才三次,两次对方都在提“负责”这件事。
“我也没掉肉,你就是看看,有什么需要负责的?难不成纪公子见到一个姑娘的身体,就要娶人家?”
纪宁笑着摇摇头,“那倒也不是。姑娘豁达,是在下狭隘了。”
“那倒也不是。”她笑着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边,“纪公子这个时间来找我,可是有话说?”
“今天与姑娘相遇,实属不便才没跟同姑娘相认。希望姑娘不要在意。”
她就知道,“理解。纪公子能不能不要老叫我姑娘姑娘,我有名有姓。我姓上官,叫婉仪,上官婉仪。”
许久以后,她才慢慢的回想起来。纪宁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就凭他的本事。
人生,有苦有甜,有辛酸也有甜蜜。
世人常说先苦后甜,可她却觉得,明明就是先甜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