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鸡冠头大汉的赛前宣言,华石斗郎和在场大部分观众一样目瞪口呆,虽然每一个字都能听懂,却又觉得狗屁不通。直到画面切换后他才如梦初醒的问杀大索:“那个叫酎的……在说什么?”
杀大索同样一脸无奈道:“那是他家乡的一种语言,虽然我也完全听不懂,但在他的家乡据说很流行……阵前先声夺人,战后扬眉吐气,所谓强者语录是也……上次他就是说了这番莫名其妙的怪话被那位打了个半死,这次又来了……”
华石斗郎不明觉厉的点点头,这时镜头一转,路西的侧脸出现在屏幕上,面对镜头他只是语气平静的说道:“虽然酎选手老爱说些很傻气的话,但在两百层的人里他也算实力不错,希望这次能让我尽兴。”
杀大索看到路西那张脸后明知对方不是冲自己来的也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正想和华石斗郎再说点什么分散下自己的紧张感,却发现华石斗郎正襟危坐,一脸拘谨的看着屏幕里的路西,就像弟子见到了恩师般敬仰,不由摇了摇头,索性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静候比赛开始。
直到杀大索的心完全静下来后,场上忽然响起震天的欢呼声与呐喊,杀大索睁开眼,原来已经是一小时后了,路西和酎正好登上擂台。
深呼吸一口,杀大索目不转睛的牢牢盯着场上的一举一动,他并不认为酎有半分胜利的机会,与其说观战,更像是想看到路西离开的四个月里,变得又有多强。
“比赛开始!路西选手对酎选手!”
记分员宣布比赛开始后就忙不迭的跑到擂台下方盯着两人,在这种级别的对战中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被波及。现场的观众们显得群情激昂,气氛热烈,尽管场上两人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大声替自己支持的选手摇旗呐喊。这时候就彰显出路西在天空竞技场这几年的统治力了,几乎所有观众都在呼喊着他的名字,只有极少数的赌徒们才买下了酎这个冷门,这令酎格外不爽,他对着观众席用力啐了一口:“他妈的,你们这群废柴给我收声啊!再吵闹下去我定要将你们轰杀至渣啊!”
路西听到他又在胡言乱语,闻了闻他身上的酒味,了然的点点头:“看样子你又喝多了?”
酎转过头嘿嘿傻笑道:“在等待的时候我也喝了不少酒啊,现在酒劲上来的正是时候。”和路西面对面后他倒是没有像采访中那般狂妄自大,显得正常不少:“小鬼头,上次和你打过之后,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能力了吧?”
路西选择性的无视掉他的称呼,淡淡说道:“喝的酒越多越烈,自身所能发挥的力量就越强,所以人称醉拳师酎?”
“好,够劲!不愧是我的强敌!”酎兴奋不已,似乎被路西知道自己的能力让他很高兴:“那你可知世上最烈的酒是什么?”
不等路西回答,他就自顾自的揭开答案:“产自佛根里达的禁酒——尖叫的紫衣恶魔!经过反复七十回以上的蒸馏,酒精度数高达九十六度!常人只要尝一小口,嘴唇就会发麻脱水,如果喝下小半瓶立马就会致死!”
“对我而言,这便是绝佳的战斗药剂!若果我上次喝的是它,绝不会败在你手!这两年来我雇佣了三名美食猎人,同他们一道搜遍整个佛根里达,最终找到两瓶紫衣恶魔!”
酎越说越兴奋,身上的气也节节攀升:“之前和那班废柴打了十场,我连一口紫衣恶魔都没有用到过,而今天,我将两瓶都灌了进去!就是为了向之前那场战斗复仇!”
说话间,酎一把撕下自己的皮衣,露出一身如同石头般坚固的肌肉。丝丝红雾从他体内升腾,将他的肤色变为暗红,体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路西背负双手,静静注视着念气暴涨的酎,并没有打断他的蓄力。
很快,酎的整个身躯涨大到两米半,和路西对比起来就像是一个巨人。头上的毛发也根根立起,如同狮子的鬓毛。
吸收完两瓶紫衣恶魔带来的增幅后,酎扭了扭脖子,感受着汹涌澎湃的力量在身躯流动,捏紧拳头:“你还是那般狂妄,我马上就会证明,没有趁刚才出手,是你最大的失算!”
说完,酎脚下一踏,石板立时破碎下陷,裂痕甚至蔓延到了台下,借着这股反冲之力他绷直身体像离弦之箭向着路西扑去。
“来战吧!今日定要将你轰下……毫不留情地轰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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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席内。
一个身穿忍者服的光头老者摸了摸胡须:“那位酎选手的能力很有意思,喝的酒越烈自身就越强,真是难得一见的能力,是特制系么?”
在贵宾室的天花板上悬挂着数面不同角度的屏幕,将场上状况清晰的显示在众人眼里。光头老者打开话题后,一个长的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男人接道:“看样子更像强化系,似乎对自己立下了誓约与制约,不然很难想像他两年时间的念能暴涨这么多。”
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的说道:“两年前还只是个两百层的新人,现在光看他的念量就已经是层主水准了,真令人佩服。”
“可惜他挑错了对手。”
“就算是我,也不会想和那家伙对上。”
眼镜男感叹不已的摇摇头,房里一个脸上纹着怪异纹路,看着就像木偶的小女孩扯着手里玩具熊的耳朵,头也不抬的说道:“因为路西很强啊,就算在我们楼主里也是怪物般的存在,也只有躯能压他一头了。”
躯双手抱臂,一动不动的立在一块屏幕下,只看了片刻,她就转身向门外走去。
眼镜男愣了愣:“不看了?”
躯留下一句话后就消失不见:
“已经结束了。”
“啧啧。”眼镜男看了看屏幕,里面正播放着酎火力全开向路西冲去的画面,提议道:“反正也没事做,要不要赌一赌酎选手能撑到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