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梁冀家的才这两种吗?错了,还有一种。
有两个迟到的门房快到,还在聊天。
“知道吗,我们将军府附近的豆浆店涨价了?”甲说。
“是吗,为什么涨?”乙问。
“他说肉涨价了。”甲说。
“肉涨价了关烧饼和豆浆屁事啊?”乙问。
“对啊,我也这么说,他说他家人要吃肉,你说气人不气人,更气人的还在后头。”甲说。
“哈哈,还有什么更搞笑的?”乙问。
“过几天又涨价了,这回他说我们的月俸涨了……”甲做气得咬牙跺脚的样。
这两个人刚说完,就被突然出现的大军踩扁了。
“梁冀家的都是这种废物吗?”将军哭笑不得。
正当红袍将军神不知鬼不觉冲破梁府大门,杀奔而去的时候,天下兵马大将军梁冀还在大院内的十几里外郊游。
梁冀的娇妻孙寿是当世少有的美人,而孙寿又是妖媚胜狐风骚入骨善于迷惑人,描绘曲折细眉,看似愁眉不展,略施粉黛,显得柔弱哭泣惹人爱怜,一颦一笑,凤眼含春水汪汪,媚目传情勾魂夺魄,人中窄短,常放肆大笑,丰厚的嘴唇翘上天,纤腰丰臀轻盈走动时豪放地扭动性感的腰肢,令人想入非非,真是颠倒众生的尤物。
大将军梁冀对这个美貌又风骚的妻子恨不得天天把玩无一天厌倦,爱不释手,生怕她从手中溜掉,甚至有些把柄抓在她手里后,想尽办法巴结这个肆无忌惮的荡女。
此刻孙寿就是裙摆飞扬,时时暴露出白嫩修长如秋藕的玉腿,撩拨着春光,弱柳般斜倚着梁冀,占尽世间风光的傲人性征,冲破轻薄纱衣的层层束缚,在微风中频频诱惑着。
但像梁冀这种天下的实际掌握着,从来不缺少美人,这次带出来的几百歌舞姬和侍女几乎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几名妾侍也趁机巴结他。自以为年轻美貌的妾侍时不时来邀宠,这让孙寿隐隐中柳眉微抬。
其中有位夏姬的妾侍,身子挡到孙寿前面,将臻首靠在梁冀腿上:“大将军,快点来吃新送来西域葡萄,可甜儿啦!”
说完用芊芊玉手为梁冀剥葡萄,挑逗地喂梁冀吃。
被挡住视线,只能看两人表演的孙寿气得两眼放光。
孙寿摩挲着梁冀背部,也娇滴滴地说:“大将军,从前有人说靠脸吃饭,您知道是怎么做的吗?”
“那不就是靠美貌嘛。”梁冀不暇思索。
“错了,是另一种方式,我现在就演示给你看好吗?”孙寿环住梁冀手臂,轻轻摇晃。
“哦,那好吧,我倒想看看。”
孙寿得到梁冀允许,就像得了圣旨一般,立即直起身,“啪”清脆地给了夏姬一巴掌。
猝不及防的夏姬不及闪躲,双手保护着火辣辣涨红的脸:“你为什么打我?”
“对啊,好好的,你突然打他干嘛?”梁冀心疼地要抚摸安慰夏姬。
“来啊,给夏姬二百两。”孙寿霸气地说。
二百两不是小数目,普通百姓十两可以过一年。
夏姬拿着重重的二百两,莫名其妙,根本没料到孙寿又一是把掌呼过来,她的另一边脸也挂彩了,凝脂白玉般的嫩脸肿得像大红馒头,连嘴角都出血了。侍妾无法和妻子抗衡,夏姬无处撒气,一咬牙一跺脚,落荒而去,疾跑中二百两掉地上,她又折回来捡起再逃。
梁冀被搞的蒙了,不知道孙寿什么意思,有点不高兴又不能轻易发作。
“这就是靠钱吃饭,两个巴掌二百两。”孙寿得意地说,笑得花枝乱颤。
“哦,原来这就是靠脸吃饭啊,哈哈哈。”梁冀也恍然大悟,哈哈大笑,不再责怪孙寿。
众侍妾领教了孙寿无法撼动的大夫人地位。
“那我也想到个,其实一个巴掌也拍得响。”梁冀现在丝毫不在意委屈落跑的夏姬了。
“啪!”梁冀和孙寿同时做出打巴掌的动作,真是夫妻同“心”啊!两人继而前仰后俯地狂笑。可怜的夏姬肿成了猪,捧银两的猪。
两人肆意的狂笑,从人配合他们高兴,几百人的笑声,惊动了对面小树林中的野兽,继而引发连锁反应,林中一片混乱,像林中伏兵被识破敌我双方激烈地交战,交战中落败的小动物纷纷从林中夺路而逃。奇怪的是,这些动物毫不畏生全往人群这边奔来,为首的竟然是头野猪。
野猪以皮糙肉厚见长,像穿了一身宝铠,普通的刀剑普通的力量给它挠痒一般。它一路狂飙,将迎上来的从人“噼里啪啦”全部顶翻,没有敌手,得意起来,更加嚣张暴虐,“噗!”地用尖锐的獠牙狠狠扎入迎上来不知死活的从人的小腹,当场将其扎死。
女子们齐声尖叫,仿佛被扎死的是自己,惶恐不安地到处躲闪。
野猪抬头观察了四周,径直朝梁冀的舆车奔来,几百人惊呼。
这重量级的野猪,拥有最坚硬的皮肉和最锋利的獠牙,可谓攻守兼备,所向披靡,这万一要扎死扎伤舆车上的贵人,其他人也难逃罪责。
几百从人纷纷舍命向前,被野猪不费吹灰之力摆平,都倒在上“嗷嗷”惨叫。
出来游玩,根本没人带斧钺戟等重武器,刀剑又不能伤到野猪,真是急坏众人。
这野猪一往无前地朝梁冀而去。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野猪仿佛是这些年被梁冀害死的某个怨灵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