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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Tomy前传

1996年,那一年,我刚刚毕业,从一个学生变成了要步入社会的成人。

这一步,可以说是没有心理准备的,因为从小只知道考试成绩,成绩一直不错,于是不知道后面的工作会那么难,因为从来没有老师教过怎么应付社会这个大考场。

1997年,那一年,台湾的一个三十出头的年青人,乘着亚洲四小龙创造的经济奇迹,移民到了加拿大。虽然台湾气候宜人,物产丰富,可他的心里有一丝担忧,毕竟台湾太小了,大陆又那么近,政局不稳,随时会有危险。

1998年,那一年,一个前国家领导人的儿子,也许真的是利欲熏心,竟把军队重要机密,卖给了美国,让我军重大行动化为泡影。

1997年,那一年,我没能学以致用,因为没有“找人”,这是人事部门的原话,那么直白,这就是规则,进了工厂,作我从来没学过的体力劳动。

开始,我信了那句话,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于是在每个岗位上,我都争取作好,也确实作到了,每个部门的同事对我的评价都是“能干,”,可是每当熟悉了一个部门,有了好的评价,就把我放到另一个部门,我心里以为,这可能是让我适应各种工作环境吧,可是干的活却是越来越累。

终于有一天,带我的师父说了一句让我记一辈子的话,“你上了半天学,来干这个,一辈子也不会干得比我好。”

的确,我没有一点工科基础,人家工校出来的,一分钟能作好的事,我半天也作不好,不是我不努力,而是需要从头再来,可是如果一直这么转下去,总也没有人家作的好。

1997年10月,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因为当时没有工作,去当兵,这天,他回来了,而我,正准备去,他说,我回来可以挣钱了,你上了几年学,还不是和我一样,还得晚挣几年钱,我怪我自己,没上好学,你怪谁呢?

这个问题萤绕了我好久,怪谁?怪自己脑子不够灵活,不会走门路?怪父母没为自己找出路?怪社会不公平?多年之后,我发现,以往被认为是磨难的经历,恰恰是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他让你得到粹炼,一步步去除杂志,增加韧性,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作而且能力可能实现的。

1998年,那一年,我来到部队,当时不为别的,为了换个谁都不认识我的环境,也许这里会得到更多的平等,都说当兵苦,可是有多苦,光一句话是远远达不到的。

身体上的苦没有什么,心里也是,一个军官教我们学英语,我用了连读,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哼了一声,我的战友开心的对他说,“没听懂吗,人家这叫连读,你以为自己给人家当老师你水平就比人家高啊,人家也是大学生。”我拉了拉他,意思是别说了。

“光听说大学生当军官,还没听说大学生来当兵呢,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你就是个大学生,也是混出来的。不是什么正牌大学。”

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老子中考成绩落你100名没问题,现在还得看你的脸色,不就是家里有人走了关系吗。”

可这就是现实,认可,他存在,不认可,他也存在。

后来听汪峰的存在,说的也是这个意思。

每天的体能训练,让人听着胆颤,晨起一个3000米热身,然后吃饭,收拾好内务,上午的训练开始,齐步要求齐,一行十个人,手要摆到同一高度,脚要踢到同一高度,我们是炮兵,比起步兵班要要求低点,可是班长的口号是,你可以是炮兵,但要拿步兵的标准当成自己最低的队列要求,否则,你不佩作个炮兵。

正步更累,要头升烟,脚砸坑,这不是少林寺的要求吗,没错。累到什么地步,三天正步下来,不用看别的,看厕所的小便池,一眼望过去,尿出的尿没有几个不是黑色的。我是学医的,这是酱油尿啊,不是溶血就是肾衰竭啊。

我去问班长,班长说,这很正常,砍正步震的,训练强度大了,都会有。

我说这样会死人的,班长白了我一眼,我们当年也这样,也没死。

我还是很担心,可是班长是过来人,

就这样,每天担心自己肾衰竭了,当时没有百度,后来才知道,这叫行军血红蛋白尿,就是把脚部的小血管里的血细胞用大力度的正步砸向地面的过程中被砸碎了,因此溶血,血红蛋白由肾脏排出,尿液变成了黑色。

寒冷的冬天,本应是我哮喘发作的时间,可是这么大强度的体力锻炼不但没让我病情加重,反而出现了一些好的现象。

开始跑2000米就要晕厥的我,经过一星期的晨跑,竟然能顺利的跑完了,一周后加量到5000米,虽然跑得很慢,但能跑下来了,开始胸部憋闷得要死,后来开始咳嗽,咳痰,我以为又要犯病了,可是吐的痰和以往不同,是一个个的黑色的小球,我用有限的知识了解,这是寒痰,西医里面没有释,但最严重的就是肺癌,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又过了一个星期,黑痰没有了,开始吐大口的白痰,我想,可能是心衰了吧,可是跑起步来,越来越轻松,不象心脏有问题,又过了一个星期,白痰也没有了,我再跑步,呼吸顺畅了,虽然没有别人跑得快,可是就我自己而言,已经超过我的想象,后来证明,我的体质由于当兵的锻炼,已经告别了体弱多病这个词,否则我还是那个每年都会犯病的不知道能不能活过40岁的那个人,今年我四十岁了,很感激那段岁月,至少给我的前半生一个健康的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有本钱了。

接下来是一系列的名目繁多的体能训练。

都说部队讲规距,可是有一件事,就是熄灯号,当然,熄灯号吹响之前,大家必须上床,这是有人查铺的,灯必须熄,可是好日子不长,刚开始还可以在被窝里有闲心聊聊天,一周之后,班长在熄灯号吹响后15分钟,用手电把我们一个个的照醒,“下床,你们的幸福生活到头了,今天开始,熄火号后15分钟,才是你们一天体能训练正式开始,今天不多要求,每人100个俯卧撑,100个蹲下起立,100个仰卧起坐,第一个作完的第一个睡觉。”

我们这才惊恐的发现,痛苦的日子开始了。

第一天还可以,有些累,胳膊腿酸痛,可是还能应付,有一个不知深浅的广东省汕尾人,以前听说过汕头,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只是一部分,发出了疑议,“不是说不能体罚士兵吗。”

“这不叫体罚,你们的身体素质太差,这是加个小灶,让你将来能应付自如。”

“那我不想加小灶。我可以睡觉吗。”

“可以啊,但是你如果跑不了第一,那怎么办啊。”

“反正我跑不了最后一名。”

“好,你如果哪天跑了最后一名,你还反对这种训练吗。”

“我甘愿训练。”

“很好,上床吧。”

他狡黠地朝我笑了一下,我明白了,我身体素质最差,这小子是看我肯定是最后一名,他就可以永远睡觉了。

南方人就是聪明,也敢于争取自由,挑战管理。

剩下的人虽然不服,可是没人敢顶撞班长的权威。

经过晚上的训练,腿酸的厉害,第二天,我反而跑得更慢了,汕尾那小子,反而成绩更好了,原来是倒数第二,现在能跑正数第二了,可是跑得最慢的,每次要累加多跑一圈,比如四百米,第一圈跑第一的下一轮休息,第二轮的第一名,下一轮休息,等到我这,已经变成了3200米了,也就是8圈,我非常懊恼,可是谁让我身体素质差呢,跑到最后,基本要崩溃了,这可不是用5000米的速度,而是400米冲刺的速度。

这样,那个家伙笑了一周,一周后,我的腿粗了,不是长肌肉了,而是象发炎了,骨头痛,肌肉也痛,肿胀得厉害,不能碰。这时班长过来看看,“疼吗?”

“当然疼了。”

“忍住,当你不疼了,你就厉害了。”班长狡黠的笑着走了。

我还是很痛苦,这样下去,会报废的,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针炙这时侯被我拾了起来,这个地方,没有药,这是最简单有效的了。

一针下去,三阴交冒出了一股黑血,我没有去止住他,而是任由他往外流,战友们看呆了,“你是要自杀吗,”

“你见过割腕的,见过扎针自杀的吗?”

“那到没有,可这样放血太多,你不就死了吗?”

“一个人有4000毫升血,献400毫升都不算什么,这么个小针眼能出多少血,你们不懂,才害怕,这是把瘀血放出去,新血才能流过来,这样才能消肿。”

班长也凑过来,他只知道要经过腿肿的阶段,但还没有人用针灸处理过这个。

我顾不了那么多人的疑惑了,我相信自己。

三天过去了,战友们,除了那个汕尾兵,腿都开始肿了起来,把那个北三县的大个子疼得直哭。而我的腿,却慢慢慢的不疼了,也不肿了,可是能感觉到,骨头粗了。后来我才明白,腿骨经过超负荷的运动,骨膜再次发育,代偿性的增加骨的密度和直径,而这个过程,就是腿发生类似炎症的症状,其实就是成骨的过程需要大量的血液循环来供应。

当新骨长成了,能与体能训练相适应了,这个过程就结束了,而当血液循环回流不畅时,疼痛就很重,三阴交放血,就是把这部分血放出去,能有效减轻疼痛。

大家看到我给自己治得不错,也就不再害怕放血,一个个找我来针灸,又过了几天,其他班的也来找我了,能给大家减轻痛苦,我也很快乐。

悲惨的事往往来的很快。

我跑步的速度提高得很快,好象脱胎换骨了,也是,肺里的陈年老痰通过大量的肺活量排出去了,腿也长粗了,原来以为要报废的身体,没想到象变形金刚一样,再度焕发了生机。

又过了一周,那个汕尾的兵从第二名,慢慢的降到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最后一个,我这个原来跑得最慢的,赢他也变得轻松了。

又到了晚上,那个汕尾的兵又象往常一样,准备上床,而我们在作一个新的训练项目,让一个人坐在肩上作蹲下起立。班长喊住他,“哎,你是不是太好意思了,现在你跑最后一名了,还有脸不训练啊。”

“班长,我累了,现在是休息时间,我要睡觉了,晚安。”

班长一步冲过去,一把将他扔下床,他大叫一声,“班长打人,我告你去。”

“打人,你还好意思叫人啊,你有脸吗,以前我不理你,因为你说了,你成绩还行,我忍你,你看看别人,通过加班训练,比你跑得快了,你就好意思拉全班的后腿啊,你丢得起那人,我还得要脸呢。”

“那你也不能体罚士兵,我们是革命同志关系,你不能用军阀作风带兵,这是教导员说的。”

“你也佩叫兵,我都因为有你这样的战友觉得害臊,打起仗来,你除了当逃兵,就是当叛徒。”

“你侮辱我的人格,我要告你。”

“告也是明天的事,今天你不作训练,明天你就越来越跟不上了,我是为你好。”

“中国都几十年没打仗了,跑那么快有什么用,人家都用导弹了。”

“我没工夫和你磨嘴皮子,你不训练就别想睡觉。”

这个汕尾的家伙突然向门外跑去,刚要喊“来人啊”,就被班长一把拉回来。

“我服了,你不用跑了,上床睡觉吧。”

不出所料,他的成绩垫了底,每天还得加跑8圈,这个可是他曾经显白过的,无法逃避,可是部队是要整体成绩的,当全连统一训练开始的时侯,他就没那么好过了,因为最后一名成绩才能定一个班的成绩,战争,打的是整体,一个班,特别是炮班,缺哪个都没办法组装成一个可以准确无误能开火的炮。他可以不要求自己的成绩,可以让他跑最后,可是唯一不能的,就是他不能脱离这个班,否则,这个班就没有战斗力,就是没用的一个班。

全付武装五公里越野,就是成建制的战斗单元进行为了实战准备的体能测验。

每个人身上的东西加起来至少70斤,这还不是最多的,比如背炮身的,和炮座的,单一件装备就得好几十斤,可是跑得最快的,14分钟多一点,因为不是正规比赛,所以记时也不是十分准确,但那个人确实象飞一样,个子不高,但腿上象绑了弹簧,好大的步幅。

那个第一的是团长的警卫员,你们天天以为他就是给团长端茶送水啊,没有两把刷子,你是不可能被选上的,因为你的素质要达到比一般兵高的多的水平,才能保证领导的安全。你还没团长跑得快呢,打起仗来谁照顾谁啊。

那你说了,团长是不是就是个摆设呢,错了,你看看团长的履历表,就知道了,越南战场单兵杀敌35人,你会说,好血腥,杀人恶魔,可是,在那里,你不杀人,人可是不会对你也那么友好。

不说血腥的,说训练可以吧,你过四百米障碍,怎么跑,只一个动作,你这辈子也作不出来,单手过高板墙。你们一般都是两只手扒住高墙,爬上高墙再翻过去,团长是一手提枪,一个冲刺脚一蹬墙,直接从上面过去,就是把你的矮板墙的动作改到高墙上了,可是矮墙是一米多,高墙可是两米多,你会说,吹牛逼吧。但是团长一句话,如果你过去了,枪没过去,你过去了也就死了,如果你带枪一起过去了,才有机会射击,于是,我们见到了升级版过高板墙,不光是单手过墙,而且落地的一个动作就是半蹲姿射击,动作一气呵成,我们呆了,团长说,真正打起来,你会这个动作,就不会变成人家的因定靶,起码是个移动靶,如果你不光会这个动作,还可以落地后立即射击,你就可能有机会消灭对方,这一点,不需要成绩,因为一旦上了战场,你不会就只能是一个结果,命没有了,战争是没有机会让你重回训练场的。

汕尾的那个兵毫无悬念的跑到了最后,班长和班副跑到终点后,放下装备,拿着背包带又跑了回来,看到我快到终点了,喊了一句,冲刺,你还可以超过去3表。

我看到了终点,也来了劲,冲过终点的一刻,超过了那三个在我前面的,坐下来喘着粗气。

班长和班副跑到了汕尾那个兵身边,用背包带拉着他往前跑,他仍然喊着,“我的腿麻了,跑不了了,要摔倒了。”

班长说,“摔倒就摔死你得了,两个人拉着你都不想跑,让你平时怕训练,现在知道了吧。你不摔死,我们班也是少一名,摔死了还可能再补一名,再不行也比你强,野战军可以有非战斗减员,希望你不会要了这个名额。”

他一听,害怕了,虽然不情愿,可也不敢脚下打软,万一真的倒了,可就真有可能摔死,不死,想想也会很疼。

。。。。。。他这样想着,最后也冲过了终点。

成绩排在了最后的班,就是我们班,大家都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他,是他拉了所有人的后腿。

团长在讲评的时侯说,一个炮兵如果不能在步兵前面去消灭敌人的坦克,那我们的步兵要你们炮兵干什么用,以前是没有无后炮,要是有,也不用***去堵枪眼,现在有了,你们总在后面跟着,起不到作用,整个战斗会因为你们拖延时间,就会牺牲很多步兵,到那时,不会有人给你卡成绩,一条条战友的生命会在你的后半生里时时刻刻地敲打你的灵魂。

这家的保姆比较年轻。据说是三年前从天津过来的。想在这里多挣点儿钱,可是身份又没法儿改变。于是又想办政治避难,代价比较低,几千美金都可以搞定,但是前提是你得说共产党不好,迫害你了。看了这些是我就知道啦,网上的那那些所谓的说****好的,被迫害的这些所谓真人真事的来源,其实大多数都是这些为了做政治避难身份的人自己为了得到一个政治避难的身份,编出来的而不一定是真正受到了什么迫害。

但是这种身份,一旦办下来,将来你回国的时候,可能也受到一定的影响。

你说你受到了那么多的迫害,你为什么还要老回去呢。

而且中国政府对这样的人肯定也会有一定的控制。

总之说出来也不好听。为了一个身份而污蔑自己的祖国,怎么样也说不过去,自己的内心肯定也受到了煎熬。

这个女孩儿显得格外的精明,得出来可能和老板的关系也不一般。后来慢慢的知道了一些原委。托米和他的老婆关系,曾经紧张到要离婚的地步。可能就是拖米有外遇吧。

一个台湾一个美国这种两地分居可算是真正的两地分居了,相隔1万多公里。就算飞机比较方便了,现在也需要费12个小时以上。没有那么容易人。

这里一共才四个人,老板他的老婆,看孩子的莫妮卡和杂工朱丽叶。这四个人的关系就已经很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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