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迟的父亲深深地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两个孩子高高兴兴地出来玩,竟然碰上这样的事情。
在大自然的灾难面前,人都是脆弱的,无力的。
……
安夏醒来,输了一些营养液后,安夏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一些。
“蔺叔叔?秦阿姨。”安夏坐起来,看见了坐在病房沙发上的蔺迟父母,一瞬间,眼眶又红了。
“夏夏,醒了啊?”蔺迟的父亲开了瓶牛奶递给安夏,“先喝点牛奶,不吃东西可不行。”
“蔺叔叔……”安夏的声音哽咽起来,“对不起。”
“傻孩子,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蔺迟的父亲道,“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蔺迟是为了救我,他本来可以活着的。”安夏满是自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蔺迟的父亲叹了口气,因为伤心,整个人也显得苍老了很多:“蔺迟是你男朋友,遇到危险,保护你是应该的。我们做父母的,难道就因为这个就责备你吗?蔺迟出事,你和我们一样难过。夏夏,别这样想,苦了自己,不是你的做。”
“蔺叔叔,你不怪我吗?”安夏红了眼,“你们可以责备我的,你们别这样,我难过……”
“好了好了。”蔺迟的父亲抱了抱安夏,“孩子啊,我和秦阿姨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在我们心里,你就像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真的不怪你,你也别为难自己,知道吗?”
安夏鼻子一酸,抱着蔺迟的父亲哭了起来:“蔺叔叔……”
蔺迟的母亲在一旁,默默摸了摸眼泪。
……
蔺迟的尸体没有办法运送回国内安葬,只能先火化了,再带着骨灰回去。
尸体火化的当天,安夏又几乎哭晕了过去。
抱着蔺迟的骨灰盒上飞机后,安夏一下也不肯松开,和谁都不说话,就像是彻底将自己关了起来。
就这么一路屏蔽所有人回到了家,安夏抱着蔺迟的骨灰盒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蔺迟的父母看着安夏这样,很是忧心。
“冷先生,你看安夏这样,我们也不放心,你能不能……”蔺迟的父亲对冷熠泽道,“你能不能暂时先别走,我怕这孩子出什么事。”
“伯父客气了,您放心,我会留下来陪着她,不会让她出事的。”冷熠泽道。
“好,那就好。”蔺迟父母这才放心下来。
冷熠泽没有去打扰安夏,他知道寻短见这种事情,安夏是不会做的。
既然她想一个人待着,冷熠泽就不去打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等安夏什么时候愿意出来。
安夏将蔺迟的骨灰盒放在书桌上,顺手拿起了书桌边放着的一本相册翻看了起来。
一本厚厚的相册全满了,大部分都是她和蔺迟的照片。
每一张她都可以想起当时拍下这张照片时的场景。
满满的相册,慢慢的回忆。
她人生的前二十五年,全部都是蔺迟,纵然蔺迟出国的这三年,她没有一天将蔺迟忘记过。
安夏将相册翻完,又拿起了书桌上的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面夹着一张纸,是一张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