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奋力推开他,刚想骂他不要脸,只觉得胸口闷的难受,一阵绞痛。但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这感觉很熟悉,来的突然,只是这一次似乎更严重了。
他看我没事之后发动了车子。
刚才情绪上来,我一时还没办法恢复。只能不断抚着自己胸口,好让自己可以冷静下来。我属于一哭就会眼泪鼻涕一起的,我吸着鼻子,呼吸不畅。
他听见我吸鼻子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空出一只手拿给我一包抽纸。
我看着他皱眉的样子,我心中了然。我抽了几张纸用力的擦鼻涕,声音一声比一声响。我早就出来了,从他平时在社团对我的打扫工作指手画脚的样子,我就猜到他有蛮严重的洁癖。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脸上一副受折磨的表情。我转了转眼珠,看来以后有办法对付他了。
昨天晚上我也哭了很久,几乎没怎么睡。此时困意来袭,挡也挡不住,刚想问他带我去哪儿,迷迷糊糊中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我的睡眠一向很浅,我感觉到好像被别人拦腰抱住,摇晃摇晃的。脚下的景物也变成大理石的地板,我呢喃着要回家。刚想随便抓住什么,有人抓住了我的手。心里涌出了一股莫名的安全感,此时我已经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陷入了沉沉的意识。
我睡了很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头顶是一个巨大的流线型设计的水晶灯。墙面还有家具摆设都是蓝灰色调的北欧风格。我跳下柔软的床,赤脚走在地上,地上铺着干净的地毯。周围的一切干净的一尘不染。我努力回想之前的记忆,由于睡了太久,我有点断片了。迅速收拾自己记忆串联起来之后,我想我大概是在陆唯西的地盘。我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棉质睡衣裤。衣服尺寸很大,一看就不是给我这种小骨架的女性穿的。我摸了下自己的心口,除了外衣空无一物。我夺门而出,四处寻找那个人的身影。只见他悠闲的坐在大概是客厅的位置的沙发上,捧着一本书,腿上盖着一条手感看上去就很不错的毛毯。
他看见我,轻笑着说:“没想到你可真能睡啊。”
我指指他,又指指我,就要到嘴边的话一时居然说不出口。
“衣服?是我换的啊。穿出门的衣服有很多灰尘,怎么能穿着睡觉呢。”他了然我的意思,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谢天谢地他明白我的意思,但是我的重点不仅仅是这个。为什么把我贴身的衣服也?
我低下头,看看了自己的心口出,吞吞吐吐的说:“但是....为什么.....里面的也....”
他坏坏的笑了起来,合上手里书放在茶几上。依旧一本正经抱臂答道:“那个啊.....穿着对发育不好。”
我感觉我的毛孔开始扩张,一股羞愤的热量直冲我的脸上。
他不以为然的挥挥手,走向我说:“我们之间,应该不用有这么多‘隔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