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破晓,草坪中央忽然响起一声响亮的佛号:“阿弥佗佛!”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乔飞神识扫过高台,发现高台上站着一位黄袍老和尚,待扫到老和尚身上气息时,乔飞不由双目一凝,泥马,居然探察不出——显然,这老和尚的修为比先天期还高!
“请各位施主收好帐篷。”老和尚中气十足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众人连忙起床,七手八脚的洗洗涮涮,乔飞一早都已洗漱完毕,只是未及把帐篷收好而已。
收好帐篷,吃过早餐,帐篷簇和树人族全体集合,黑丫丫的里三圈外三圈,把高台围了个水泄不通。树林子里依然密密麻麻,保守估计不下千人。
乔飞慢慢挤到混到谷口一看——泥马!十多个和尚还有十多个道士分列谷口两边把守,而且,这两拔人最低修为都是化劲期后期,最高修为先天期初期,和尚道士各一个,守着谷口中央。
这时,高台上老和尚又是一声佛号:“阿弥佗佛!”
众人都陆续安静下来,数千只眼睛盯着高台上的老和尚。
老和尚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了看数千只期待的眼睛,这才满意的朗声说道:“三十年一次的黑竹沟秘境今天如期开启,老纳上林禅院空空,代表玄门各派在此主持大会。”
现场一片肃静——当然,听到黑竹沟秘境开启,还是有人兴奋加激动,然后低声议论。
老和尚接着说道:“按照此前各方约定,为勉励后学,培育新人,进谷试炼者,年龄不得超过三十岁。上林禅院及全真门众弟子共同维持秩序。”
谷口众和尚道士闻声高声回应:“谨遵祖师(高僧)法旨!”
老和尚点点头,再次朗声说道:“因点苍门发生变故,其遗失名额作废,所以,本次与会门派仅为二十六家,所占名额为七十八个,其余门派弟子及无门派弟子竞争二十二个名额。”言毕,老和尚再次环顾全场一遍,然后才纵声说道:“先请各派人士将名额地图交出,更换铁牌。”
接着便有人排众而出,到高台前找一帮和尚更换铁牌,文心书院无为师太一行四人也身在其中。
乔飞没想到好不容易抢来的名额地图就这样成了四张废羊皮,难免心中腹诽不已。
他的身旁也有人议论纷纷。
“他娘的太不公平了,这些大门派手都不用动就把名额占完了。”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咱们这些人势单力孤呢?”
“哎,有实力才有话语权。”
“我发发牢骚总可以吧。”
……
过了半响,老和尚又高声说道:“各大门派试炼者可自行进入谷中,因谷中凶险无比,生死难料,望各位谨慎小心,团结互助。现在,请有意参与秘境试炼的其余门派或无门派青年才俊到台边报名,参加比斗,比斗中不得动用兵刃、暗器,不得伤人性命。若连胜十场,或主擂半小时内无人上台挑战者可领名额铁牌一个。先到者先得,直到铁牌派完为止。”
说完,老和尚双手合十,又是一声阿弥佗佛,才缓缓走下高台。
乔飞看了看四周激情高昂的人群,有心不想上台参加比斗,但奈何别无他法,不说他可能打不过那高僧,就算打得过,乔飞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当众明抢。
也罢,就当回猴子让人看算了,反正老子蒙着脸。
乔飞跟在人流之后,挤到高台边报名。
这高台边有一圈木台,里头坐着一排和尚,分别对参加比斗的小门派或无门派人士核对并缴费登记,再发给一个记着号码的小木牌子。
乔飞化名高飞,交了一百块大洋,换来了一个九百三十六号的小木牌子——登记名字的时候那小和尚还特意要乔飞摘下面具看了看,不过,兴许今天戴面具的人不少,小和尚只是扫了乔飞一眼便把木牌丢给乔飞。
乔飞接过小木牌依旧混在人群里,离高台不远,方便随时出手。
已经报名的还有未报名的都挤在高台附近,仿佛靠高台近,离那铁牌就很近。
乔飞身旁的议论声也高高低低,此起彼伏。
“听说没有,青城门这次损失了两个先天期高手。”这声音一下子吸引了乔飞的注意力。
“当然啦,要不然也不会惊动南海神尼,她老人家向来不出山。”
“怎么没看到南海神尼前辈?”
“不知道,听说半个月前在青城门出现过。”
“不会是找凶手去了吧?”
乔飞心说找个屁,老子事发后在京城呆了一个多月,南海神尼的毛——呃,罪过——都没见着一根!
“南海派这次肯定也来人了,说不定能遇上。”
“这他娘的到底谁干的?难道当世除了三大前辈高人外,还有第四位?”
“不知道,据说京城那边风传,是一个叫乔飞的年轻人做的。”
乔飞翻起白眼,我去,有证据不?
“管他谁做的,反正不是我做的。”
“就是就是,我们还得感谢这位高人,如果不是他把点苍派给灭了,我们也不会多出三个名额。”
乔飞心想,这兄弟还不错,有良心。
“说话小心点,当心祸从口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