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带进这场宴会的面具少年已经被酒红色头发的妖娆女人邀请近群妖乱舞的舞池。
“我不会跳舞。”呐呐的试图不惹怒对方的情况下,委婉的拒绝对方。
“不用怕,我可以教你。”
我看着他深绿色头发下若隐若现的墨绿色眼睛,温柔的神情让人联想到和煦春风中舒展的叶片,那视线中充满向上的勃勃生机,让人心动。
这种好意,我想任何人姑娘都无法在出口拒绝,我甚至暂时忘记这是个妖怪们的宴会,慢慢的站起来,在一众妖怪姑娘们嫉妒和羡慕的视线中将手掌放在他柔软的掌心。
随着海妖的歌声,在男人温柔的引领下随着歌声渐渐起舞,令人觉得意外的是除了最开始的局促,我竟然跳的很流畅,虽然我从来没有学过跳舞。
跳着跳着大厅中央的人越来越少,光亮照射在我素白的长袍上,宽松的下摆被旋转成海底深处透明的水母。碧蓝色的光点从宫殿敞开的顶楼洒落下来,点缀在我的长袍下摆,让素白色的衣服妆点成名贵的高档小礼服。
海藻长发的海妖美女将把放在玻璃柜中的盒子打开,将猫眼一样的宝石项链交到我手里。
“这条项链现在属于你了。”
一阵诧异的嘘声响彻大厅,就连我也有些摸不清头脑。
难道最后舞池里跳舞的人有奖励?
这个理由未免太奇怪了。
可是没有人为我答疑解惑,一开始因为我和墨绿色头发男人跳舞而同仇敌忾的妖精姑娘们,变得和妖精男士一样沉默,简直像这件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一切又回到了宴会一开始的气氛。
我赤着脚做回座位,看到早已经回来的面具少年。
“看来你很容易适应这里的氛围,是我多余担心了。”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奇怪,虽然他的神情和声音都平淡的不得了。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唯一能显露出一丝情绪的眼睛,可是它被主人紧闭着。
“因为你不在,我不想被怀疑。所以,”我被突然的愧疚感弄得不知所措“所以……。”
这是我人生中最失败的一次解释,最终我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和面具少年坐在位置上尴尬的沉默着。
有什么好愧疚的呢?毕竟他也不是人,这个宴会里只有我是个异类。
舞会接近高潮的时候,一辆漂亮的精致蛮龙车架从宫殿敞开的顶楼飞进宫殿二楼,所有妖怪都停止了一切动作,放下酒杯和手中的动作。
因为一开始选择的座位太过靠后,从我的视野角度只看到伸出窗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尾指戴着银白色的戒指,还有一头看上去漆黑柔软的头发,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摸一摸的冲动。
“又是无聊的宴会……”懒洋洋又任性无比的语气,说话的人走出蛮龙车架坐在主位上,没骨头一样歪在椅子上,用带着戒指的左手无聊的揉动黑色的头发,银白色的戒指圈不时地泛着银白的亮光。
刚才这句话比墨绿色头发的男人还要咬字清楚,一点识别难度都没有,易小爱确定这是人类世界最标准的普通话。
她急的火烧房子,恨不得将对方从座位上拖下来,不管不顾的拉着就跑。
一直在台上沉默地银白色头发的男人走过去说了什么,之后的场面混乱不堪。
尖锐刺耳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面具少年的手掌在那一瞬间紧紧地捂住我的耳朵,耳鸣一般的疼痛充斥了大脑,如果不是他的手掌捂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我后知后觉的回过头,想问他还好吗?
结果只看到他从耳洞滑落到耳垂的一串血线。
这一刻我恨死了自己的无知。
热闹的舞会,最后被混乱代替,几个妖怪在尖锐刺耳的声音中从人群中跳跃攀爬着上了二楼,其中速度最快的就属猫女和冷血动物眼睛的西服男人。
我只知道后来黑头发的男子被抓住了,几个妖怪毫不留情的用爪子贯穿他的肩胛骨,让他动弹不得。
我不知道自己这位同类被带到那里去了,但是一妖怪们抓他时的凶残样子,肯定不会对他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