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偷偷还回去!
易小爱推开试图拦住她的弟弟,拿起背包就冲出去。
里面的东西就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多耽搁一秒都灼人的煎熬。
易小磊气急败坏在身后紧追着跟下楼,这让易小爱越走越快。
走到一楼的时候突然有人冲出来,狠狠的把她撞倒在地,这一下摔得猝不及防。
她不知道自己的脑袋磕到了哪里,只知道疼的要命,头上的血管造反一样嘭嘭的凸跳着,头发被粘稠的液体渐渐粘在一起。
“姐!”小混蛋疯了一样跑下楼,跪倒地上朝我的左耳使劲的大喊着。
如果有力气的话我会直接朝他后脑勺来一巴掌,可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用眼睛使劲的瞪他。
“姐,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咳咳……”在用力勒下去我真的会死!
昏迷之前我无力的想:小混蛋!这次被你害惨了!
如果可以,对于我倒霉的人生经历实在不愿意在烧脑的回忆起,作为倒霉孩子我有一对恩爱过度的父母,终年总是以情感保养期的名义四处旅游,十六年内我和她们的见面次数一个手掌就可以算的清楚。出生问题更是从幼年时期到现在版本在不断变换升华,内容堪比一本丰富多彩的家庭悬疑历险记,因为我的监护人奶奶记忆力一直不怎么好,所以版本现在已经改为她最近看过的电视剧或者电影,相似度简直是百分之99。
本来不靠谱的父母在我十一岁那年冬天突然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在第二年春天一个女人跑到家里来,把一个吸奶嘴的小孩子抱到家里,二话不说扔到我怀里,跑的无影无踪。
每次想到这件事情都忍不住额头的黑线。
新来的小家伙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肉食主义者,在家里住了两天就吃光了冷冻柜里的所有肉,我发现这家伙的时候他正坐在冷冻柜里,吞咽一大块冻成冰坨的五花肉。两颗黄水晶似得眼睛正盯着冰柜网筐,一副好奇的样子。
后来我奶奶奇怪的唠叨了一个礼拜,因为冰柜里的其中一个铁网筐不见了。
这件事成了心里阴影,让我之后的几天里每每看见他都心惊肉跳。
并且做了好久的噩梦,梦里面奶奶半花白的脑袋被小混蛋咬到嘴里,他黄水晶一样的眼睛正好奇的盯着我,一动不动。
提心吊胆的度过几年,后来才发现他似乎对人并不感兴趣,本以为只要用我不太充裕的小荷包喂饱他的肚子就能安全度过,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我瞠目结舌。
他有收集奇怪东西的欲望和癖好。
先是一些小东西,钥匙、手电筒、卷发器,大到陶瓷瓶、雨伞、山地车,有时候甚至半夜里睡醒发现一张不属于这个家的床放置在客厅里。
我一脸黑线的看着应该放在博物馆展厅的拔步床,是不是应该庆幸这家伙看中的不是富豪的床,否则他很有可能趁人家睡觉就一起‘带’过来了。
“不许在往家里拿东西了!”我揪着易小磊的领子朝他瞪眼。
“为什么?”他被扔到地上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不喜欢。”我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生怕吵醒奶奶。
“哦。”他垂头丧气的低着头。
我得在奶奶睡醒之前把地下室里藏秘的其他脏物找出来,让易小磊送回去。老化的手电筒突然断路,光线晃了几下,地下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天啊,手电筒又坏了!”哀声抱怨,却不得不接受事实。
没有办法,我只好鸡飞狗跳的在黑暗里摸出几件奇怪的东西扔到旧衣柜里,至少暂时可以睡一个安稳的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