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狄仁杰在武则天寝宫内连头都不敢抬,只惹得门外偷看的上官婉儿发笑。
“婉儿,你进来!”屋内武则天唤她。
“哦!”上官婉儿心想您这是唱得哪出戏呀,怎么还叫上我了。
诺大的房间里三人一座一立一跪,场景有些尴尬,“狄仁杰,起来说话吧,在朝堂上那么威风,怎么在这儿就没音了?”武则天以命令的口气说。
“小人咆哮朝堂,陛下非但不杀,还特意召见,实在是惶恐。”狄仁杰不敢起身。
“哦?怕了?那你可知道错了吗?”武则天心里有一丝失望,但脸上没有丝毫表现。
“小人........”狄仁杰梗住了,“小人错了。”
“哼!胆小鬼!”上官婉儿讥笑道。武则天见狄仁杰与当日朝堂上判若两人,也觉得无趣,正准备让他离去。
“臣认为臣只错在咆哮朝堂,对陛下不敬!而臣当日说的话皆是为国家社稷黎民百姓,并没有错,今陛下不杀臣了,臣要说,陛下杀臣,臣还会说!”狄仁杰突然他起头来,目光如炬。
“那你可知单是对朕不敬,会有什么后果?”武则天冷冷的说,“朕并没说不杀你,只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存在的价值。”
听到这狄仁杰背后冷汗直流,君心难测,拼一把了,他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卯足了劲说“小人存在自然是有价值,不过为公不为私,若是为国为民效力,自当死命!”
“很好,这颗脑袋姑且寄放在你的头上,走吧,带你去个地方,婉儿,去那里。”武则天说的很从容,但上官婉儿却脸上变色,疑惑的看向她。
“陛下是说那里?带一个外人过去。”
狄仁杰看着二人心里也是十分不解,那个地方?
“狄卿信的过,以后就是我们自己人了,走吧,婉儿,前面带路。”武则天向其解释。
“好!”上官婉儿显得很不情愿,“走吧,胆小鬼,跟紧啊!”
只见上官婉儿走到屏风后面,随后就传来沉闷的声响,“好啦,来吧!”
武则天先行,狄仁杰也跟着过去,只见屏风后的地面上有一硕大的入口。
“还愣着干嘛!快跟上!”上官婉儿在前面催促,也紧跟着武则天进去。
狄仁杰加快步伐,不知所以的跟着她们,地道还算宽敞,但有些昏暗,而且不但非常曲折,还有许多岔路,每到一个岔路入口便有关着的大门,要由上官婉儿上前打开。
“胆小鬼,你可要跟紧了,这地道不仅有数不清的岔路,而且在错误的路中都是机关陷阱,说不定一不小心你就没命了!”在前带路的上官婉儿还不忘开玩笑。
也不知过了多少岔路,反正狄仁杰是没有数清楚,他只觉得三人是在斜着向下走。
“等下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这句话是武则天说的,眼看前面是一扇更大更厚的铁门,“去吧,婉儿!”
上官婉儿难出钥匙上前,摸索了几下终于找到了锁眼,啪,大铁门缓缓的打开,突然出现的光亮多少闪到了狄仁杰的眼睛,等他有所适应,心里咯噔一声,的确是被吓到了。
这里是地狱吗?狄仁杰问自己,但看到武则天和上官婉儿还在身边,他才放下心来,但心里的恐惧还是无法消除,如果不是君臣男女之嫌,他多少有些想靠到二人身上。
虽然此时他们处于地下深处,但眼前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坑,三人高高在上,俯视着大坑,里面的人早就意识到铁门的动静,提前下跪行礼,向武则天致意,“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以后,他就是这里的总督,代我管理这了!”武则天身手指了指身后的狄仁杰。
这里叫做黑狱,是武则天即位以来最大的秘密,由于自己贵为帝王,上官婉儿也是一介女流,二人都不便常来此地,她早就想找一个信得过的人,但一直没有遇到,直到那天狄仁杰咆哮朝堂,武则天知道他就是那个人。
“婉儿,带他去看看!”
二人从高台沿盘旋的阶梯走下,一头雾水的狄仁杰仍是胆战心惊,“诶!胆小鬼,你的腿在发抖吗?”上官婉儿依然没心没肺的嘲笑。
之所以说这是地狱,是因为绕着大坑的是一个个被单独隔开的铁牢,里面被关押着长得十分怪异的人,而且全部显得十分虚弱,肩上的琵琶骨被穿着铁锁和铁链,他们都在发出哀嚎,而大坑的正中间,又是一个坑,里面不断冒这火光,周围的空气都有些灼热,他们每经过一个地方,周围忙碌的人都会停下来向其致意。
“敢问上官小姐,这是什么地方?”狄仁杰紧跟着上官婉儿,几乎都要挨到她了。
“什么地方?认识这个吗?”上官婉儿带狄仁杰到靠近中间的地方,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红色的晶体。
他定睛一看,吃了一惊,心中又生出几分愤怒,“这是神要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这里往下便是一个秘密矿藏,埋藏的深度让神无法察觉,既然是神要的东西,陛下肯定要好好研究一下啦!”上官婉儿嫌热,放下晶石向边缘处走去,“怎么,你对这东西很熟悉?”
“当然熟悉,我的父亲,兄长,皆是死在矿洞中!”狄仁杰心中的恐惧荡然无存,语言中多了许多愤怒。
“不好意思喽,提到你的伤心事了,怎么,你很恨神吧?怪不得陛下要选你。”上官婉儿脸上也没带笑了,但在火光的映衬中显得十分美丽动人。
狄仁杰看向她,无意中与其灵秀的目光有了交集,自己突然又被害羞填满,上官婉儿也是如此,为避免尴尬,狄仁杰问道“那铁牢里关的是什么?”
“呵呵,是你憎恨的神,当然,还有魔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