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洁的乐师恭恭敬敬的把琴献给了赫连千秋,内心疑惑,???难道西王爷还能把断了的琴弦接回去??
赫连千秋把琴悬于空中,邪笑着对岫烟,“要什么难度的呢?”
岫烟也勾起一抹笑,她的笑和赫连千秋的何其相似。“你能弹多大难度的,就弹多大难度的。”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眼里沟通的是只有他们自己才了解的东西,那种旁若无人的交流,心有灵犀的契合,让众人羡慕不已。
“西王爷还会弹琴??”慕容庆有些怀疑。
赫连轩苦笑一下,“朕也不知道。”赫连千秋在他身边十七年,他也不知道他会弹琴。这个儿子……唉……
慕容洁眼里闪现几抹红丝,拳头攥的更紧了。不过,她又安慰自己,没事,那个废柴肯定不会跳,就算是王爷亲自弹又能怎么样呢??……
其实众人也是这样想的。
“哎——你们说,这个四小姐真的会跳舞吗??”
“哼!她要是会跳舞,母猪都能上树了!据我所知,这个四小姐是个废柴,从小痴傻,平时连说话也费劲,更不用说跳舞了。”
“就是就是,今天她到底走了什么好运,居然博得西王爷这般宠爱?”
“我看啊,王爷就是玩玩她,图个新鲜,谁想娶一个废柴傻子呢?”
………………
赫连千秋面对着嘛九根弦的琴,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抚上琴弦,眼里满是星星点点的期望——岫儿,你到底还会什么??
略一思索,九根琴弦就开始颤动了。
赫连千秋的曲子,开始时十分缓慢,轻拢慢捻,犹如春水刚化,浸过芦苇细小的白根,转而犹如悬泉瀑布,一泻千里,气势如虹,势不可挡,雷霆破空,凤鸣啼血,昆山玉碎,九弦弦急。
而台上的岫烟,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她是货真价实的不幸之女,她所会的舞技,岂是慕容洁能比拟的?
只见她一袭白衣,起始不动,犹如水中静荷,亭亭玉立,体态婀娜,而后随着曲子的节奏气势加快,她的舞步也在不断变换。
融合了所有现代优秀的舞蹈技法,岫烟在赫连千秋急促的曲调下动作愈加优美大方,旋转的裙摆高高飘起,她时而静止,时而停歇,时而掩容,时而顾盼,洁白的舞衣好像片片云彩,舞台上五彩的灯光让她显得像仙人一样,对月弄影,唯美的不似现实。
底下的观众目瞪口呆,他们都不自觉的沉浸在这完美的舞曲和舞蹈之中了。
慕容洁完全呆住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
一曲终了,醒的只有台上人与弹琴人,其他人都沉醉了进去,久久回不过神来。
岫烟跳完了,就站在舞台中央,她直直的看着赫连千秋,发现他也在看着她。
“好!!!!”第一排的司徒文突然拍桌而起,惊醒了大家。
全场的掌声几乎要掀翻屋顶。而慕容洁,泠玉柔,泠双权的脸色却仍是惨白惨白。
“谢谢北海皇上夸奖。”岫烟大方的行了一礼。
司徒文站到舞台上,仔细的打量着岫烟,全场一片寂静。
“真不像是你父亲的女儿。”良久,司徒文充满赞赏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当然。”岫烟面色淡然,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回答了他。
司徒文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岫烟会说这么一句话,再看泠双权,他面色惨白,眉头因生气而突突的跳——毫无疑问,岫烟这样说,是在当众骂他这个父亲了。
“哦?此话怎讲?”司徒文饶有趣味的问她,他倒要看看,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她要怎么收场。
“自古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难道父亲会不希望女儿更进一步吗?”
泠双权这下子可是有苦说不出,他面色由白转青,嘴唇绷紧,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哈哈哈……”司徒文当下哈哈大笑,“小姑娘真有意思。以后有什么困难,道北海找司徒叔叔。”
“谢谢司徒叔叔。”岫烟毫不扭捏。
司徒文淡笑着下去了。
岫烟下了舞台,走到赫连千秋身边,“司徒文是个什么人??”
赫连千秋皱了皱眉头,“北海……有些特殊。”
岫烟见他这样,便严肃起来,等着他说话。
“其实原来北海并不存在,只有东陵,南岳,西楚三分天下。但是,突然有一天,北海就出现了。天下局势也随之改变。”
“司徒一族也是谜团重重。司徒文没有皇后,也没有任何妃嫔,他没有子嗣。”
岫烟忘了一眼司徒文,“怎么会?”
“这几年本王一直在调查他们一族,但是根本无果。只知道,司徒一族,曾有过“鬼之使徒”一说。”
——这个世界分为三界:人界(有很多种族),神界,冥界。
“鬼之使徒??”岫烟疑惑问。“要说能被称之为是“鬼”的,也只有冥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