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李箱,出了男寝室楼,那严露露早都没了影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对自己,从热情突然变成冷漠,甚至有一种让人不认识的错觉,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回头望望那并肩男寝室楼的女寝室,依旧是没能搞明白问题的所在关键,那严露露走出寝室门之前的那声奇怪的嘶声力竭的尖叫?究竟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人那么的恐惧,但那严露露从寝室楼里头走出来却并没有表现出被那尖叫声吓到的反映,似乎她根本就没听到那声尖叫,和金铁交鸣的声响,那就更奇怪了,那么大的声音,不至于听不见啊,而且周围的人群也都像是听不见一样。
反正这些都不是自己该关心的事情,小陆任回过头去,毕竟奶奶还在家等着自己,军训了一个多月,也该放松放松了。
正想着回家让奶奶给自己做红烧排骨呢,那身后却突然传出来一声巨响,扑通一声,随后伴随着金铁交鸣的声音,啊......又伴随着惊恐的尖叫声......
不会把......
吓得小陆任一哆嗦,心头的恐惧顿时袭来,赶紧回过头去,这一看不要紧,小陆任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
那场景形容不上来有多惨烈,到处都是血肉横飞的模样,那看起来像是一个女性的身体,直挺挺的倒在女生宿舍楼的台阶上头,那女性头上还扣着一个金属的洗脸盆,完全的扣住了那女生的脑袋,那台阶正好是刚刚小陆任等待严露露时候坐着的那块台阶,那女性的身体像是从中间掰开了一样,两条腿反方向架在肩膀上,脊柱似乎已经断裂,初步分析她应该是坠楼而造成的这幅模样,周围路过的几个小女生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场景吓傻在那,有几个还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此时此刻小陆任也呆在了现场,因为那声响自己刚刚明明听到过,可是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异常,可现在出现的一幕完全的击溃了小陆任的心灵,难道说刚刚自己所听到的声响就是预兆着现在的这一幕么,自己刚刚已经未卜先知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周围的人群大多数都是小女生,根本没有一个敢上前去看看情况,看看那应该是坠楼的女性有没有死亡,小陆任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该上前救人好,还是不管不顾,寻思了片刻,一咬牙,扔下行李箱,小跑的来到那女性身边。
就是刚刚自己所站着的那块台阶,那双腿被大大的架在肩膀上头,还有那被用金属洗脸盆扣住的脑袋,也不知道摔成了什么模样,周围的女生紧紧的盯着小陆任,也不敢靠前,小陆任颤颤巍巍的用手拿起那金属洗脸盆,那在洗脸盆下面的脑袋,已经被摔的不成样子,整个脸侧贴在了台阶上头,台阶突出的凸棱把那女性的脸深深的凹下去,就好像喝干净了的易拉罐,用手一捏,就是那种感觉,那其中一只眼球被摔出了体外,还连着丝丝的肉神经,耷拉在地上,口腔里头全都是血液,一股子腥味扑面而来,那是人血的味道,这一幕又惹得周围群众一阵尖叫声。
小陆任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那刺鼻的腥味,用手试探了一下那女性的鼻息,果不其然,她已经离开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上头摔下来的,毕竟自己刚刚并没有看见她掉下来的过程,小陆任站起身来,看着那原本应该非常漂亮的脸蛋,还有那双原本修长的双腿,现在已经是皮开肉绽,白花花的骨头裸露在外,被摔的血肉横飞,整张脸再也看不出一点的美感,只有让人恐惧的血腥模样,那刚刚还是充满活力的青春少女。
小陆任咽了一口唾液,嗓子里都是一股子腥甜味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自己才刚刚来这所学校一个月而已,古怪的事情接二连三,而且都能让自己赶上,那被摔的肢体横飞的女生,究竟是因为什么坠楼的,依然想不通。
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内心,强行压制住内心对死亡的恐惧,尚存一丝理智,回头望了望周围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男生也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个敢靠前,小陆任指了指周围的几个男生,示意他们过来帮忙抬起这女孩的身体,但那几个被指中的男生,却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一样,支支吾吾推脱着,竟然没有一个走上前去帮忙,小陆任低下头,轻轻的冷笑了一声,这群冷漠的人......
自己用颤颤巍巍的手拨通了120的电话,虽然看起来已经于事无补,可万一人真的活着呢,还抱有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
小陆任心中其实也很害怕,但作为男人,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一咬牙,扶正了那女生的身体,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生机,轻轻的抱起了那已经是尸体的女生,尽量不去刻意看那张残破的脸,咬紧牙关,冷漠的看着周围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没再说一句要求帮忙的话,抱着那尸体走向了校门口。
而周围围观的群众也跟了上去,那鲜血染红了小陆任的衣服,面对死亡,可能每个人都会冷漠吧。
救护车来的还算迅速,那些医护人员看着这场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似乎有人拨通了校方的电话,校方的老师和工作人员也赶来的还算及时,这女孩摔的实在是太惨了,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呢。询问了陆任几句话,几个老师跟着陆任一起上了救护车。
而剩下的学生依旧是三三两两的该干嘛干嘛去了,可能这在他们的心中,只是作为一个回家后饭桌上同父母闲谈的事情吧。毕竟事不关己,没有人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沾上任何的麻烦。像小陆任这样的,反而会被当成傻瓜来看待。
女孩死了,在救护车来之前就停止了心跳,那女孩的家长赶到医院,看着那早就断气的女儿,紧紧的拽着小陆任的领口质问当时的情况,那女孩的爸爸甚至就把小陆任当成杀人凶手一样看待,冲上来就要打陆任,被旁边的工作人员和一起前来的老师阻拦住了。
小陆任依旧是冷漠的看着对方的家长,没说什么话,跟那校方老师打了声招呼就离去了,救人反倒被以为是杀人凶手,真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小陆任没有回学校取行李,而是漫无目地的在大街上游走,那身上还残留着女孩的血液,眼神迷离,让过往的行人直避让。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女孩的死,绝对不是巧合,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当时自己亲眼目睹了那个推着小火炉的老太太进入到了女生寝室楼,在之后的十几分钟里那个女生就坠楼身亡了,而且不是他杀,因为学校的监控录像里那女孩的宿舍并没有任何人进出,大家早都收拾行李回家去了,那就是说,只能是自杀。
可这么花季一般的年龄,为什么要自杀,有什么事情是想不开的,这件事,绝对跟那个奇怪的老太太脱不开关系。
小陆任抬起头,鼓起勇气,既然这些事都让自己赶上了,你个死老太太,那咱们就玩到底,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者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都不会让这个女生白白的死去,这是一条命,不是随随便便拿来开玩笑的,我不相信一个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掉了,医生警察给不了你说法,我来给你说法,等着吧,不会让你无缘无故的死。
想着这些,或者是年少不经事的天真也好,也不知道小陆任究竟是因为看见了死人受到刺激,还是因为周围人群的冷漠,义无反顾的回到学校,取了行李箱,在那和严露露住过的小旅馆开了个房间住下,不准备回乡了,只等待着学校里的人走光,再走进那女生宿舍,为这不明不白就死亡的女生讨回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