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闹水灾,活不下去了,朝廷的拨款一批又一批,但是,就没见什么实际的变化,于是,我和娘亲来到了浔阳寻亲。哪知道,姨娘家搬走了,无法,我只好与娘亲暂住在霖古寺。
“什么寺?”
“霖,霖古寺,怎么了。”
“你和你娘亲是几天前到的?。”
“在寺里住了有小半个月了。”五妹心想,如果说是才住了三五晚,那么很有可能在这三五晚期间是一定会见着那个会毒会暗器的女子的,所以,故意说了半个月之久,“我和娘亲也,也没有什么别的去处了。”五妹慢慢得抽泣起来,哭得越来越伤心。
“姑娘,你慢慢说。”荀姑显然不是个狠心肠的人,让她来做了四姑之首,我也是没话说了,也许,日后行事还有能与她合作之处。
我和娘亲在寺里住了那么久一直相安无事,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寺里面来了一位姐姐,只见她在寺里面东转西转,看见我和娘亲,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叫我们好生躲在后院不要到前院来。几天之内,我看到她几次,她都是独自一人在练习暗器。直到那一天,我和娘亲正在后院闲谈,寺庙大门前来了几十个陌生人。我偷偷跑到前院想去一探究竟,姐姐看见了我,让我藏在了佛像后面,佛像后面有个暗门,我就是躲在了那里才逃杀身之祸的。
他们就进了前院后就止步不前了,过了一会,有一个人带着另外两个人进了前厅。只听得惨叫连连,过了好久,我也不太晓得究竟是多久,原先带头的那个人跌跌撞撞的出去了。院子里的人又进了好几批,都是有进无出的。然后就看见有一个女的跟领头的说了几句,然后院子里的人又出来了几个,跟着女的,进了前厅。
姐姐发出暗器,但是好像对他们没用,姐姐叫我躲进暗门,说什么如果她死了,请我和娘亲拿着她的纱巾上山。然后,然后我就看见姐姐被他们捉住了。
我躲在暗门里,大气也不敢出,我好想到后院去找我娘亲,这时,我听见了姐姐的惨叫。姐姐死了,他们怎么可以害死姐姐!
过了一会,他们进来了,到处翻找,肆意损坏。他们没发现暗门,我听见他们往后院去了。娘,娘,我好但心。
双手合十,我为娘祈祷,我没听见惨叫,娘没事。
他们又回了大堂,我似乎听见他们在拖着什么向前走。娘,娘,我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你娘—”
“死了,一定是被他们害死的。”
“那后来,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他们把我带了回去,和一个人关押在一起,也是一位姐姐。
底下这段话,五妹倒是没有说谎。当日,在霖古寺,正教中人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有一条紫色纱巾还算是一条线索。正教中人在霖古寺之前,已经与圣教交战数次,却几乎没有胜过,连俘虏都没有,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殷鸿才会退位吧。在霖古寺驻女之前,圣教中人只擒获过一名圣女,但是,是生擒,这名圣女似乎有一些的贪生怕死。
那位圣女也有一条纱巾,陶侠士本来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直到又见到一条纱巾。五妹琢磨,当年阿枯是一个很古板的人,也许,纱巾是圣教传信的信物。五妹与陶侠士商议,不管纱巾上有什么秘密,光凭一条纱巾就想进圣教基本没可能,那位“贪生怕死之徒”还是有必要见一见的。
要说聪明,五妹绝对是真聪明。下面就来粗略的介绍一下“古板阿枯规矩大全”第一条:
圣教中人以紫色为圣色。刚入门的圣女,统一白衣配白纱,面纱取圣蚕丝制成,正教之人模仿不来,以此证明身份。入门圣女两年后以武功高低分为三批,一批着紫色衣物,戴白色镶紫边的面纱,此批人数很少,最多不过四人,为四姑收入门下,将来担任下一任圣姑的人选,此批一定是在某方面武功十分出色的,当然也有未满两年便被某姑看上,从而收入门下的。
第二批着白衣,戴紫色面纱,此批圣女负责教中日常事务,看管教内各个禁地,即四姑练功之处和藏书阁,(藏书阁的钥匙一式四把,四姑各脉各掌一把。),教授新入门圣女武功,也有一些,如霖古寺驻女,被派出去做事,当然也有潜进正教内部或者武林各大家当卧底,行媚术的。
第三批即是武功上没有天赋,天资又十分愚钝的,便只能永远是白衣白纱,沦为婢女。她们说不幸运也不幸,说幸运也是十分的幸运,她们是可以下山婚嫁的,只是,圣教耳目众多,虽然她们从来没有接触过圣教的核心机密,但只要圣教发现她们有丝毫的泄密,便是全家不得好死。
我和姐姐被关押在一起,坏人不定期的召姐姐去问话,姐姐每次回来时都是遍体鳞伤。姐姐也给了我一条纱巾……
“你手上还有纱巾?”蓉姑一听十分开心,又十分的伤心,五妹本来就想着,这个貌似比荀姑更加着急的人会不会是冰娃的师父,现在看来,一定是了。
“有的,但是姐姐说……”
“姐姐说什么?”蓉姑只差跳起来。
“她说,要问一个叫做蓉姑的人,问她一个问题。”
“我是,我就是蓉姑。你所说的姐姐是冰娃吧?是冰娃!”
“是啊,你又怎么知道呢?”五妹故意装出一副惊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