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教各大世家为防家传武功泄露,除了秘籍记有各家武功交由教主保管外,各家只留有各自武功的一份抄本以供后人修炼。
阿枯不知内功心法,只能自创,怨恨使她变得恶毒,心法里灌满邪气,各门武功配合各门心法自可事半功倍,但如若配上这等心法,迟早走火入魔。阿枯究其一生,也只是破出部分。
在阿枯等人的“努力”下,很多世家都要么被灭门,要么被驱除出中原,那些被留下的也大多被圣教搜过家。如此,每家仅有的抄本也大多被销毁,各家家传的武功都只有一小部分那代人会的能够得以流传,各家的心法倒是代代相传。
阿枯怨恨貌美女子,便只招貌美女子入教,将她们培养成自己的棋子,或收徒传艺,或进入正教魅惑男子,骗取此门心法。送入正教的女子,事成后均会杀尽此门门徒,废掉那门继承者的武功,使得此门武功只有圣教知晓。手段不能不说是毒辣,但正教念及当年是赵教主对不起阿枯,而教主遗命:若不是伤及根本,请尽量宽恕圣教。故而正教中人一直对她们有所包容,如今这等情况,当算是伤及根本,无需再度纵容。
“圣教欺人太甚!”三哥说
“便纵然知道是陷阱也要去闯一闯。”殷鸿猛的一拍桌子,桌子纹丝不动,桌上茶杯却碎了四个,而且碎片均未外溅。
陶侠客看了一眼,便顿然起身,恭敬地向殷鸿鞠躬:“有前辈此话,此行必可一举得胜。”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屋外一直站着一个人,陶侠客起身,此人便立刻离开了。是谁能够在如此情景下安然立于门外而不怕被发现呢?自然便是那位白衣少女,她是殷鸿的亲妹妹:殷晚。世人只知“江口四义”,却不知道“江口五义”才是最确切。陶侠士自然是发现了此人,但看着四义均未动,才没有冲出去。他知道:好奇害死猫。
似乎看出来了陶侠士的好奇,殷鸿稍稍收敛了点怒气:“那是小妹,殷晚,陶兄弟不必担心。”
后院中,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一柄泛着青光的剑,由剑光挽出的圈卷起满地落叶飞舞,包围着那位少女。远方树下,一位白衣少年看得沉醉。天边黄昏晚霞。
少女出剑如舞,招式繁复,强招弱劲,弱招强劲,虚虚实实,琢磨不定。斜向右刺出,半路转左下,复又向上钩去。一时剑比气先,背后偷袭,叫人无法察觉;一时气比剑先,正面相迎,叫人不战自败。虚招多,实招少,但每逢实招,必是置人于死地。飘逸而不失实用。不像是一个小女孩能使出的剑法,倒像是二十年精练才能使出的。
少年感叹:此女若入圣教,正教自此怕再无安宁,此女幸不与正教为敌。便就是此一愣之间
“来着何人?”少女之剑已经刺到少年脖子前,“既是客,怎得私自窥探主人练功?”
“姑娘偷听我们议事在先。”陶侠士伸手拨开了殷晚的剑,一拨之下,少女之剑纹丝不动,陶侠士大奇,不自觉中暗加手力,加至五层,少女之剑方微微颤动;加至七层,少女之剑离手。少女一下子未站稳,险些摔倒,陶侠士伸手扶住,“姑娘剑法可有名字?”
“渺风”
“风不比姑娘剑快,此名甚妥。”陶侠士捡起青剑,掂量一番,如此轻的剑,在眼前这位少女手中有时却比重锤有力,剑气一点也不含糊;剑质地很软,又很脆,其貌不扬,但必是宝剑,倒和书中所记载的远古神剑“凤鸣剑”有一些相似。如此怪剑,如此怪招,如此功力,自己也要甘拜下风。
“岂容你议论!”殷晚一把拿过剑来,展衣施出轻功而走。
“在下姓陶,名正山,唐突了姑娘,望赎罪。”姑娘身形已远,陶正山暗道:此女轻功也是很了得。
“管你真山假山!”这样的听力,又让陶侠士震惊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