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就在犬神把卫平安从地上拎起,正准备吞咽下腹之际,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与此同时,一道白光闪过,将卫平安从犬神的手里夺了下来。
“守堑君好久不见”女人早就察觉到这里不对劲。之所以放出犬神,不过是为了引出藏在暗处的人罢了。不过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这么耐不住性子,不过随意的挑逗,就把她给引出来了。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真知子”既然已经现身,李香茅也就不再躲躲藏藏。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真知子竟然会亲自出马。这个大和家族灵力最高,也是几百年来大和家族唯一的一位女性执掌者。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的机缘”大和真知子笑着说道。
“是孽是缘,又岂是你我能够说得清楚的”李香茅冷冷地回道,“既然三十年前我能守住结界不被你们破坏。三十年后,我同样可以做到。”
“你们中国有句俗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和真知子笑道,“三十年前我们失败了,三十年后我们未必就不能成功。你听……”说着大和真知子,把手放在耳边顿了一下后说道:“土地庙那里这么快就打起来了。也许,这回我们可以成功也说不定呢。”
李香茅闻言一愣,随即运用天眼通往土地庙望去。果然如她所说,战斗已经打响。不过好在对方的人数算不上多,吴二奶奶他们还能够对付。不过既然大和真知子都已经出马,想必对方派出的高手不在少数。万一出现什么纰漏,那可就坏事了。“绒花,你们赶快赶回去帮忙,这里有我足矣。”
“想走?守堑君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大和真知子阴笑道,“既然来了,就别想着离开。”说完,大和真知子双手一挥,两只早已藏匿其中的纸鹤借势飞出。只听轰隆一声爆炸声起,凭空显出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高个身穿一袭儒袍,是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手里端着一柄古琴,名曰妖琴师。矮个是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一套红色的和服,手里还拿着一个兔子玩偶,名曰鬼娃娃。这二位看上去,一个儒雅,一个天真,却都是和犬神一个级别的式神,杀人于无形之中。
妖琴师出现后,直接席地而坐,将古琴放置在双腿之上,双手舞动如行云流水一般。只可惜,他弹奏的不是让人赏心悦目的曲子,而是勾魂力魄的催命符。曲调声起,夹杂着戾寒之气,扑面而来。
见状,李晴拿出一只短萧,吹奏了起来。绵软的箫声,充斥着魄阳之火,瞬间驱散了戾寒之气。同时,李晴猛的甩出手里的柳叶鞭,打向了妖琴师。
与此同时,鬼娃娃也已出动。只见她左蹦右跳,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刘上云身前,时不时挥动着手里的兔子玩偶,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别看这个兔子玩偶看上去挺好爱的,但打在身上却出奇的疼。没两下的功夫,刘上云就被它打的是呲牙咧嘴,冷汗直冒。不过鬼娃娃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刘上云凭着手中的四象金尺,也敲了她好几下,暂时算是平分秋色。
另一面许白刃和犬神可谓是冤家路窄。一照面,就斗在了一处,打的是难分难解。绒花则在一旁守着依旧昏迷的卫平安,静观其变。
“看来三十年前那一战,我们可以继续了”此时,大和真知子并没有理会其他,眼中只有李香茅。
“那就让我瞧瞧,这三十年不见,大和家主又进步了多少”李香茅说完,径直飞了出去,反手打出一道白绸,直击大和真知子的面门。
大和真知子也不是善茬,身子往右一闪,完美的躲过了白绸的攻击。同时单手掐诀,一点星光从指尖射出,化为数团斗大的火球,嗖嗖嗖的朝李香茅飞去。
李香茅眼见火球近身,丝毫没有在意,玉手一挥,一道水幕立在身前,挡下了火球的攻击。
绒花见李香茅打得游刃有余,便将目光从她那移开,密切的关注着刘上云和李晴的战斗。
刘上云和李晴虽然有灵宝护身,但战斗经验为时不足。开始时还好,能够凭着一腔热血和各自的对手战斗。可时间一长,体力和耐力出现了明显的不足,就连体内的真气运用起来也有些吃力。反观对手,却是步步紧逼,几乎可以用压着打来形容。
在这样下去,刘上云和李晴非得被对方重创不可。绒花见状,急忙出言拦下二人,让他俩帮忙守着卫平安,自己则一挑二对上了妖琴师和鬼娃娃。
绒花好歹也修至鬼灵境界,对上两个玄级的式神,还算是旗鼓相当。
退下阵来的刘上云和李晴,哪里会错过这难得的观战机会。一边守着卫平安,一边密切关注着战况,生怕一时慌神错过什么,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与此同时,虎山长城、嘉峪关长城、司马台长城、金山岭长城、山海关长城、嘉峪关长城和九门口长城均遭到了阴阳师大军的偷袭。
不过好在,各处长城的守堑君都及早收到消息,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阴阳师打个措手不及。
而就在八位守堑君努力抵抗来犯之时,远在齐鲁大地的五岳之首泰山,一个身穿藏蓝色中山装的男人独立站在西面的傲徕峰顶。虽然傲徕峰已经被开发成景点,但应为地势险峻往来的游客并不算多,这个男人独自站在这里,多少显得有些古怪。
十几分钟后,男人轻轻一跺脚下,纵身从峰顶跳了下去,瞬间没入了皑皑云层中,没了踪影。
就在男人纵身跃下后不久,游玩泰山的游客莫名觉得脚下一颤,似乎整座泰山都在晃动。不过转息之间,泰山便又恢复如初,似乎之前的颤抖,只是游客们的错觉。
不过就在泰山晃动停止之时,桃花峪的深处,一个不为外人知晓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古旧的小庙。小庙大门紧闭,只能从外观上隐约看出这是一座山神庙,不过似乎已经荒废许久,外墙已经风化,破损严重。这时,小庙的大门从内里推开,走出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目光如炬,似乎看透世间一切。男人抬头望向西方,片刻后微微摇头,自言自语道:“劫数已到,不知我辈又有几人能够逃脱?唉……”
一声长叹后,男人凭空消失,仿佛从未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