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韵国,庆瑞三十九年
“阙儿,从今天开始,他将会跟随你”慈祥的脸上挂着几道深深的皱纹,白花的胡子已张到胸前,眼中随时会闪过几道不容观察的精明,魁梧的身材,站在这座小小的草房子面前,仿佛有点不符合身份,身后跟着一个周身冰冷的少年,如流水般的脸线,勾勒出一张艳人的面容,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若是没有脸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这一定会是个世间少见的男子,只不过眼中,漆黑的眼珠中,丝毫找不出一丝人的情感,就像生活在黑暗中的荼蘼,是一种绝处逢生的美。
“老头,我不需要什么贴身管家”软糯糯的女声从屋内传来,一听就知道这是刚刚睡醒,不禁让人心神荡漾
“阙儿,他能保护你,你现在很危险,随时都会有人来偷袭,要是你受伤了,我要怎么跟你娘交代啊!”凤幻天知道好说没用,他之所以挑这个时间来,就是因为睡梦中的凤语阙很好说话。
“我收下了,你赶紧给我滚蛋”身为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者之一他似乎已经习惯这种语气了,非但不生气,还对身边的男子轻轻的说了一声,拜托了,然后边走边笑的离开了。
“我靠,凤幻天,你TMD有病啊,大下午的抽什么风啊”一阵粗鲁的声音伴随着桌子、椅子摔打的声音,凤影天仿佛看见那个草房子抖动了几下,他看着那个草屋不禁出神,他壮着胆子走进去,要说为什么要壮着胆子,还不是因为刚刚那个男子可是当朝开国首臣之一,连皇上都要敬他几分,里面的女子却对他大骂,而凤幻天也没有任何动怒的痕迹,这使他的震惊不小,他不禁怀疑,这里面住着的是老爷的女儿吗?
当然使他更震惊的事还在后面,破烂不堪的草房里异常宽敞,甚至有几根柱子,只不过上面挂满了吊兰,桌椅翻落一地,可以看得出来,这些桌椅全部都是用上好的木材,门帘是用一些木制的风铃,凌凌凌凌的声音很好听
他走上前去,里屋并没有太多东西,也就只有一副桌椅和一个衣柜,只不过,在靠近窗台的地方挂着一个吊篮,吊篮两旁有几盆吊兰,凤语阙正趴在上面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笑意,一身红裙衬得她白皙的皮肤更加红润,丝丝青丝从耳旁滑落下来,一双勾人的双眸笑意愈加,这个样子就像深林中吸引猎人的小妖精。
“怎么样?对我的房间可还算满意?”凤影天走上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一幅非常恭敬的样子,对凤语阙说:“奴才凤影天”,凤语阙微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会儿,“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令尊”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凤无殇,明白了吗?”
窗外栀子花开的正旺盛,一阵微风吹过,花瓣尽凋,此时,凤语阙从吊篮上走下来,如流水般的长发和着微风,随花瓣随风飘扬,嘴角张放着小小的弧度,贴近他的耳边再次跟他说了一声:“无殇,先收拾收拾屋子,等到早上再去做早饭,然后你该干嘛就干嘛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