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略略低头望着这自称池栈的女子,轻声言:“可有证据?”
池栈听闻,咧嘴一笑:“这落云阁本就是我池栈所居之地,还要何证据?”
白淼听闻不语,皱眉狠狠望着池栈,一脸怀疑。
池栈倒也不反感,用同样的眼神回敬着白淼。硝烟味有些浓烈。
烛清似是察觉到了不对。匆匆挡在两人中间,对着白淼言:“她的确是池栈。”说完,便又转头望着池栈言:“栈儿,他是白淼。”三言两语,有些不知所措。
白淼听闻,没说话,但是池栈这旁得了空,缓缓言:“白淼?呵……来此做甚?”
回应池栈的是一阵沉默。白淼听闻,没做出任何回应,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起。
池栈见了,倒也不恼怒,索性靠在门框上,冷眼睨着白淼,等着他的答话。
空气瞬间凝固。
烛清站在二人间,觉着有些喘不过气,针锋相对。缓缓叹出一口气,烛清默默咽了咽口水,再一次开口调节:“栈儿,够了,白淼仙君是来给阿翮治伤的。”
出乎意料烛清的意料,池栈在听闻这句话后,竟冷冷一笑,直起身子,往前几步,顺手带上了门,并在距离烛清半步的地方停下。
烛清一皱眉,她没弄明白,这池栈究竟是要干什么。
不远处的白淼见了,有一瞬的慌乱。
这池栈,已失踪三月。今日突然回归,怕是要出什么岔子。
白淼忽的不敢继续往下想了,他甚至觉得这女子并非池栈。
只是如今,担心归担心,自己能做的,就是不让池栈亦或是烛清看出问题。
为此便收敛起眉眼,俯下身,对着池栈抱拳道:“药君白淼见过池栈上仙。”
“哦?本还以为白淼药君在药阁中呆久了,不想今日一见,白淼药君还是懂何为识时务啊。”
气氛再度沉默,烛清再度低声叹气。她似是也知晓,要让自己眼前得这两人好好谈话,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只得上前拦在两人中间,转头对着池栈言:“阿栈,你何时回来的?”
极其牵强的话,池栈难得一见的回答了,回答的很认真。先前眸底的嘲讽及冰冷已不见了大半,语气也缓和了些。
“回来了,今卯时便回来了,只是没去告诉你,忙着看白翮她怎样了。”
池栈听闻,狠狠一怔,声线有些颤抖:“阿翮如何了?”
“休息下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池栈这般回答。
烛清听了,明显松出一口气:“栈儿可是要同我说说为何去那祷过山?”
此话一出,有片刻沉默四散开来,池栈眼底的那抹神色变了又变,最后终是吐出一口气,一脸嘲讽:“旁人听了,怕是会觉得不妙吧……”
烛清当时不晓得池栈口中的旁人是谁,自也没顾及身后的白淼,更不曾看见他那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被拆穿。
池栈正脸对着他,自是看得一清二楚,眼中嘲讽更甚。
“白淼仙君,演了这么长时间,你可累?”
恍惚间,白淼听闻池栈这般说,转头去望池栈,却根本察觉不出刚刚她开了口,只是冷冷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