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颜气道:“好意思说,都是因为你。”
秦悠扬神秘地道:“冰蚕丝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东西,我有个宝贝,可以用它改变容颜,修为再高的人也看不出来。”
“什么?”简颜明显不信。
秦悠扬笑笑,手中燃气焰火,把冰蚕丝烧掉了。灰烬在他手心渐渐变化,变成了一朵红色的花。他把花戴在头上,原本白皙英俊的脸顿时变得苍老,连他的头发也变得花白。
“怎么样?”不只是容颜,连声音也变了。
“这个是什么?”好神奇。
秦悠扬解释道:“这个叫悠悠花,可以随意改变容貌和声音。因为不是法力幻化,也不是奇物所化,所以,别人自然是看不出来。”他把悠悠花摘下来,放在简颜手上,自己又变回了二十来岁青年公子。
简颜拿着悠悠花,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
“想要吗?”
“嗯,你会给吗?”
“不会。”
她投给他一个白眼,听他又道:“如果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我就给你。”
简颜道:“我已经帮了你忙了,我可是治好了你的伤。”
秦悠扬摆摆手:“那个不算。”
“好,那你说吧,帮什么忙。”她很喜欢这朵花,所以一定要得到。
“天界曾有一位战神,名晔痕。很多年前,他最爱的人死在他的面前,那个人死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爱她。那个人死后,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爱她,可惜,他明白得太迟了。那个人的离开,对他的打击太大,天界诸位都以为会多一位堕神,但是并没有。他并没有堕落成妖魔,过了很多年后,他成为了天界第三位帝君,至于为何会成为帝君,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想表达什么?”简颜冷着脸,不耐烦地问。
“帝君喜静,自己住的宫殿里不需要太多人,只要一个喜欢做事的,一个会做事的,一个能做好事的和三个侍女。我要你以侍女的身份混进宫殿,拿走他殿里的一个东西。”
简颜点了点头,反正她也是打算混进去玩玩儿的,正好碰到一起了,便问:“什么东西。”
“一块玉佩,白色的,半透明,上面纹有一朵花。”秦悠扬形容给她看。
白色的,半透明,一朵花......
简颜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只是现在要怎么出去呢?
“这个没事。”他看出了她的担心,道,“这里本就是我们四魔的地方,我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那你快送我出去。”简颜把红花别在头上,她的容貌便完全变了,和她原本的样子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别上红花后,她便感觉到脚踩在的湖面渐渐变寒,而她踩着的这块湖面越来越软。她在往下沉,湖水一点一点透湿了她的衣服,但是感觉不到寒冷。她的意识一点一点模糊,直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她听见秦悠扬说:“司命那儿我会帮你,那块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恢复了意识。
醒来时,自己在一个屋子里。
屋子不大,摆设也很少,布置得十分简单。一块大石板和一个小石头柱做桌子,一块形状不规则的石头做椅子,普通木材做的柜子。一盏烛灯照亮了漆黑的地板和灰褐色的墙壁,墙壁上有两个窗子,窗子外照进来的阳光洒在石桌子上。
这是哪里?
简颜从一块冰凉的大石板上下来,推开破了一个洞的木门。外面的光有点刺眼,她拿手遮住眼睛,过了会儿才看见外面的景象。
有个穿着一身蓝衣的少年坐在树下,他手里拿着笔,面前的石桌子上放着两堆厚厚的本子。他皱着眉,似是很苦恼。
简颜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那些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
“邱夏夏是谁?”她指着一个名字问。
“呀!”他被简颜吓了一跳,手上的笔掉到了地上。
简颜帮他把笔捡起来,问:“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接过笔,答:“我是司命。”
原来他就是司命,简颜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又想到刚刚那间屋子,心里不由得产生了疑惑。
真是司命?
司命不满她眼里的疑惑,微怒道:“还不都是秦悠扬。”
“秦悠扬?哦。”简颜这才想起,她是要去帮秦悠扬拿个东西的。
“那个家伙,除了会威胁人还会什么?哼!”司命自言自语道,一边拿笔在邱夏夏名字上画了个钩。他抬起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呃。”简颜想了想,答,“离离。”
司命从一叠白纸上拿出一张,写下了三个名字。一个是离离,一个是邱夏夏,还有一个雪筝摇。又拿出一张已经写上了三个名字的纸,把两张纸放在一起卷起。他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灰色的小雀飞来,衔起卷起的纸便飞走了。
“这是能去服侍帝君的名单。”他道。
简颜惊道:“服侍?”
他白了她一眼,道:“帮着帝君做事,你以为是什么?”
“做事啊,哈哈......没什么。”简颜笑了笑,她想多了。
司命伸了个懒腰,往屋子里走。
“我要做什么?”简颜追上去问。
“你?”他看了她一眼,“你只需要等着,过几天去帝君的冼池殿就行了。”他说完走进了屋子,把门关上了。简颜推了推门,推不开,应该是锁上了。
她蹲在门边,细细思索。
司命和秦悠扬之间一定有什么,才让她有机会进入冼池殿。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秦悠扬威胁了他。堂堂司命,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琴魔手中呢?好想知道。
简颜捂着脸,脑袋开始幻想某些东西。司命的头从窗子里探了出来,一脸疑惑。
“你在想什么?”
简颜抬起头,忙摇头:“没什么。”说完露出了一个大笑脸。
司命不信,但也没有再问,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盯了她一会儿,关上了窗子。
她长舒一口气,靠着墙,竟然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