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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土生土长

(1)重回故乡

回乡同样要乘客轮,不同于之前拽不住的疯跑,这次我乖乖帮着小叔叔照顾晕船的小嬢。果真是小孩发自本能的自我保护,在外人面前必须得表现得乖巧懂事了。

时隔一年没见,婆婆看到我们从巴士上下来,来了一句经典的形容我们的话:一个个就像康熙帝手底下的兵兵儿!

因为我们个个都又黑又瘦,极没营养的模样,应该是舟车劳顿,倒不是真饿到没了人型的程度。

从SC到ZJ的往返,三岁的我完成了人生第一次远游。接下来,农村丫头的自在生活要开始了……

(2)那时还很爱耍

学龄前应该是所有小孩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每天的任务就是玩,成群结伴的玩,上山下坡的玩,没心没肺的玩,玩到不着家,玩到大人满村子挨家挨户找。

如今我整天宅在家,爸妈开始念叨我太老成,生气全无,而他们又常说我小时候很喜欢出去玩耍。

小孩子的心思既奇怪又单纯。大冬天大马路上的雨水未干,甚少行人走动,小小的我却穿着雨靴,双手插在衣兜里,莫名其妙地站在大马路上。

旁人打趣:“洋洋这么早站在这里干啥?”

我扭头,一本正经地回道:“耍啊!”

是啊,我看到马路旁边土地里的牛皮菜,上面载着些许可见的冰雪,那是南方难得一见的玩意,从来没见过漫天大雪,连这么一丁点透明的雪沙沙也觉得十分新鲜。

(3)失败的“偷盗”经历

同样是久远得我都记不得岁数的事情,妈妈形容给我听,我笑得前仰后合。

那日,小小人儿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战战兢兢模样,低着头不说话。

妈妈问:“洋洋,要去哪里?”

“妈妈……我拿了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扭捏得把手伸到她面前,手心里躺着皱皱巴巴的两毛钱。

(4)最初的攀比

混沌的小脑袋却早早学会了妒忌攀比,我和同龄的容儿站在泥泞的小马路上吵得不可开交。

“我家有楼房,你家没有!”

“你家的楼房顶上都烂掉了!”我气势冲冲,不争馒头争口气。

“那也比你家没有楼房好啊!”容儿一脸骄傲得意的模样。

……

我不甘心地在泥巴路上又是跺脚又是叫嚣:为什么我家没有楼房!为什么呀!

若干年后,三层高的小楼房在老屋后面平地而起,我得意非常地冲着还没有盖房子的雪儿说:“你看,我家有新楼房,你家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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