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荣听说了之后偏不信这个邪,加之从小胆子就大,之后的几天夜晚便躲在长廊外的石头假山旁偷偷观察。
一连守了几天,就在他想要放弃的一天夜晚,静寂的深夜中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只见那苏荣的生母秦氏双眼微闭,走路打着晃的出现在长廊,右手拿着一条白绫,左手还抱着一把圆椅。
秦氏到得长廊的第七个柱子旁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圆椅,只见头也不抬,右手随意一挥手中白绫便穿过了三米多高的梁上。
秦氏脚步微抬,轻轻的踩在那圆椅之上,缓缓的将那白绫打了个结,双手抓着白绫便将头套了进去。
苏荣见状不由大惊,那可是自己的生母啊,虽然平日里对待他人可谓尖酸刻薄,但对自己从小疼爱有加,不由的慌了神。
随着吧嗒一声声响,那秦氏双脚微蹬,圆椅应声倒地,秦氏的喉咙被勒的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只听得苏荣大喊一声,便从假山旁冲了过去,一把抱着秦氏的双腿,将其母亲往上一顶,头颅便挣脱了白绫。
此时的秦氏已然昏死过去,一双眼睛向上翻着,露出了渗人的眼白,舌头微伸,模样可怖之极。
苏荣左手托着母亲,右手死命的掐着秦氏的人中,望其能够醒过来。
忽得一阵阴风吹袭而来,隐约间似能听到一声声阴险的笑声。
月光照耀下的苏荣不由的抱紧了母亲,一双眼睛紧张的看着周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待得周围渐渐平静了下来,苏荣将秦氏抱至家中客堂,叫醒了熟睡的家人。
苏万财在得知自己的妻子也出了事,慌慌忙忙的从卧室赶到客堂,看到妻子昏迷不醒,立即吩咐佣人连夜赶至医馆。
医馆的老中医深夜被人吵醒自然不爽,在得知求医的乃是苏府的夫人,也顾不得洗簌,随着那佣人一路跑向苏府。
盏茶功夫佣人便领着老中医来到了苏府,老中医弯着腰双手搭在踦上,气喘吁吁的摇了摇手,咽了口口水一副不行了的样子。
客堂内,老中医右手轻轻的搭在秦氏的手腕上,双眼微闭,为秦氏号脉,不一会儿老中医收起了手,眉头微皱,疑惑的眼神看向苏万财。
因为他号出秦氏脉象平稳,身体并无任何大碍,可秦氏就是不见醒转,心中不免疑惑万分。
老中医将秦氏的情况向苏万财说明后,便起身欲要离开。
苏万财心中虽然失落不已,但出于礼节叫来了管家付了些许医治钱,向着老中医到了声谢,转身回到了妻子身边,暗自神伤。
之后的十日内,苏府虽没有再发生这样的事,但全府上下一个个人心惶惶,尤其是苏荣,每每夜深人静时,脑海中总是回荡着那晚鬼魅般的笑声,久久不能入睡。
罗天听着苏荣的叙说,不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照苏荣的说法,则很有可能苏家有妖物作祟。
“罗兄,你师承清原道人,想必定有办法解决,还望罗兄出手相救。”苏荣突然起身跪地激动的说道。
“不可不可,苏兄快些起来,我且答应你便是。”罗天赶忙弯腰扶起苏荣道。
“家中可曾招惹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死过什么人?”罗天道。
“不干净的东西?呃,自我记事以来家中就没有发生过死人的情况。”苏荣想了想回道。
罗天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再追问。
“对了苏兄,倘若破了你府上的邪,可否给我些许银两,出门走的急,没有带钱在身上。”罗天扭扭捏捏地说道。
“哈哈哈,罗兄多虑了,若罗兄真能破了我家的邪,不用罗兄说,自当酬谢。”苏荣笑道。
“嘿,不是罗天贪财,只是时常旧居深山,从不知钱财的重要,所以没带,冒失之处还望海涵。”罗天抱拳道。
“嗯,天色已晚,罗兄你且早些休息吧,苏荣明日再来找罗兄。”苏荣抱拳道。
苏荣兄弟二人离开后,罗天便关上房门,躺在床上休息。
若是平常修真之人晚间都是以调息打坐来替代睡觉的,实在是罗天刚刚贪杯喝了太多的酒水,整个人头晕目眩的。
入秋的夜晚,皎洁的月光照耀在罗天的脸颊上,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的平静安详。
“吱呀”
罗天的房门被悄悄的推开,门外轻轻地伸进来一只脚,紧接着一道身材瘦小的身形慢慢的浮现在透过窗户的月光下。
只见那身型瘦小的人,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衣,黑色的丝巾包裹着脸颊,只露出了一双邪异的眼睛和那一头乌黑凌乱的短发。
黑衣人背对着房门看着罗天,手中一把银亮的短刃,在那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冰冷。
黑衣人手持短刃向着罗天慢慢的接近,似是怕罗天突然醒来,动作极其的小心。
小心翼翼的站在罗天的床前,将那短刃高高举起,奋力的向着罗天的心口刺去。
“嘭”
黑衣人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那罗天胸口的玉佩迸发,强大的力量轰的一下让那黑衣人撞在了房间的圆桌边,顿时喉咙一甜,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
“什么人”罗天也被突来的声响震的醒了过来,失声惊叫道。
黑衣人见状不妙,转身就欲夺门而出。
罗天眼疾手快,短暂的愣神之后,迅速的拔下了帐头的长剑,体内真气运转于长剑之上,单手猛的一拍,手中的长剑便如一道虹芒似的向着那黑衣人激射而去。
那黑衣人被那突如其来的长剑惊出了一身冷汗,猛的向后一跃,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叮……”
只见那长剑狠狠的插入了门框之上,仔细看去,剑刃居然透着厚厚的门框穿透过去,只留着一把剑柄插于门框之上。
黑衣人见状不由的大惊,这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啊,心中感叹若不是自己躲过了这长剑的攻击,恐怕比那门框好不了多少。
罗天本就没指望这一击能够将那黑衣人击杀当场,只做短暂的缓敌之用,见那黑衣人被逼的后退了一步,不由的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