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纪三十几岁,戴着一副老式黑框眼境,梳着三七分头的男老师正在一间有些岁月的教室讲台前生情并茂的念着一篇课文,而此时原本应该坐在电脑前看韩剧的林子预却莫名的穿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时间不知过了几许……
“林子预――”一个气愤的声音突然响起。
“到”林子预本能的弹起,呆兮兮的看向刚刚还在讲课,此时却满脸怒气的男老师。
“读……”显然男老师教养不错,压了压暴涨的愤怒,转而开口。
“什么?”然而,林子预的反应挑战男老师的应有的底线。
男老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将她身边的同桌一一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女生叫起,女生可能是胆怯又或者是被老师之前的态度吓到的原因表情十分的严肃,将一篇寓教于乐的文章,生生念出一股子慷慨就义的味道来。
四十几分钟的课,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不足林子预在蒙圈状态回过魂来,下课后,这位讳人不倦的语文师想当然的领了她到教务处再教育去了。
然而再教育的效果并不理想,林子预全程呆瓜状,如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般对所到所过之处抱以十二分的惊吓,面对老师的斥责只是呆愣的盯着男老师的眼睛,半个字都没说,差点让该老师吐血三升,最终无力将其放回。
然而,出了教务处的门,林子预看着满操场嘻笑奔跑着的男女学生以及这陌生的环境,顿时大脑天悬地转,各种嘻笑怒骂的声音充斥耳中,然后她华丽丽的晕倒在地。
等林子预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一间黑洞洞的房间里,此时正值初秋,太阳下山后,气温刚好,林子预躺在硬梆梆的铺着经过岁月洗理已然呈深褐色的炕席的土炕上,双眼不禁四处打量了一下周边环境,虽然光线很暗,但借着挑开的扇窗洒进的月光,房间摆设一览无余。
两节红漆条柜,几只缺瓷的茶缸,两个二锅头酒瓶中插了几只不知名的野花,要说最值钱的要属那个十七寸的黑白电视机。
眼前的情景既陌生,又有一丝丝熟悉,陌生是因为林子预从小到大的印像里面前的画面从未有过相关经历。熟悉是因为她老家也是农村,尽管差异很大,确也有几分熟悉。
“吱呀”开门的声音响起,“小峰,看你妹妹醒了没,妈先去做饭”-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
“死不了”一个年青的声音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怎么说话呢?那是你妹”女人小声喝斥。
“林子预!你醒了没”随着话音,推门走进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长相清秀,五观俊美。
“你傻啦!”男孩伸出一只脏兮兮的爪子在林子预眼前愰了愰。
“你是谁?”林子预丝毫沒有继承原身半分记忆。
“妈!妈!妹妹真傻了!”男孩先是措噩而后惊恐,连忙夺门而去。而后林子预便听到女人的喝斥以及男孩的争执声。
“胡说什么,不就是血糖低,晕了-下,人家刘医生都说没事,你尽瞎咧咧”,尽管女人不相信男孩的话,仍就将刚洗过的手用毛巾胡乱擦了擦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