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县城,和岳不群夫妇住在一起四年,四年两度参加高考,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二次,复读一年后,和田伯光,东方不败等人一起再次参加。
话说又是一年高考时,百万学子为之寒窗十载,泪水和笑声铺满了求学的道路,不过是为了这天的龙门一跃。成则幻为众人仰慕的天之骄子,即使在今天,大学生不再是稀有物种,但是考中名校的学子依旧是红袍大马,街坊四邻处处宣扬。少不了家中二老宴请亲朋好友,人人夸赞。光宗耀祖,扬眉吐气。败则黯然没趣,迎来的只是父母的埋怨和牢骚,自己也羞于外出。一句“考上了吗”,是自己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天气燥热异常,预报说今天有雨,可是外面丝毫没有下雨的迹象。人心如同天气一样,烦躁不安。
头顶的电风扇在慢慢悠悠的走着,发出的声音更加让人静不下来。令狐冲一脸愤恨的抬头看着这台不知道哪年就挂在上面的破风扇,心里再次问候了校长母亲,虽然知道老人家是没有错的,但是令狐冲实在是热不可耐了,这风扇转的也太******慢了吧,哥用手都可以把他转的更快。也许这跟校长没有关系,只是令狐冲自以为是的相信一定是校长为了少交电费,故意放慢风扇的速度!
除了头顶一台台依旧唧呀唧呀转个不停的风扇,整个教室没有半点声音。令狐冲也不再去吐槽风扇,他看了看前面的班主任风清扬,而班主任正在抱着双手,蹙着眉头看着底下的学生。令狐冲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有的同学在睡觉,有的低头捂耳看书,也有的歪头转笔瞅着试卷发呆,种种状态。貌似只有令狐冲一个人既不看书,也不睡觉,而是自寻烦恼的和电风扇杠上了。
今天是复读班的最后一天,下课后,就是九年义务教育的终点。照例,这节课自习。风清扬依然站在讲台上望着他们。就在之前,他在下面来来回回有了几趟,时不时摸摸这个人的头,拍拍那个人的肩。脸上的表情也随着不同的学生变化着。时而微笑,时而严肃。田伯光知道,对待成绩好的学生,他是轻松的,因为信任。而到了成绩一般或者差点的学生跟前,他留下的是郑重嘱咐。田伯光是第三种学生,所以不期待他的光临,也不希望他开口说些什么。田伯光更愿意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度过最后的中学时代,直到下课铃响起。
除了田伯光,还有几个苦逼的学生,无人问津,没有老师的临别赠言。有的只是损友的课后相约。
“哎,下课后你快点,麻溜地跟我去蓝天,今天有活动,组队刷怪啊,别忘了!”
“知道了,我快升级了,哦啦啦!”
田伯光对其嗤之以鼻,虽然田伯光也玩网游,但还不至于痴迷的程度。怎么说也快高考了,就算平时没有看过书,这两天也要翻翻,起码将来可以和孩子说“虽然你爹我高考失利,但是老子不后悔,至少曾经努力过,洒家这辈子值了。”
田伯光靠着墙,数着时间。快了,就要告别中学时代了。颇有点忧伤。自从被曾经的班主任丢掉最后一排之后,田伯光就不把自己当做学生,或者说成一个不学习的学生更合适。当初田伯光也是坐在前排,那时多少还惧怕老师,也会看点书。虽然成绩不好,不够努力。至少还是想学习的。后来在同桌的诱惑下,玩起了一款烧钱游戏,叫做梦幻西游。和段誉他们一样,在中考后,查分数时,小小的接触了网络,仅此而已。连开关机都搞不利索。自从玩了游戏,不但敢逃课,还经常包夜。荒废了学业,于是乎,被下放来到了后排,绝对不一样的生活,后排都是大神啊!好在抢到了墙角的位置,一个人趴一个桌,爽!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从此没人打扰了,自由了~好处多多。更加放纵不羁,十天半月都不在教室。以至于偶尔想去教室呆会,都不好意思进去了。怕被同学当成陌生人围观呀,有木有。
这就是所谓被放弃的娃,我行我素。在落户墙角后,田伯光给自己新家取了两个名字,“绝情谷”和“断情崖”。班主任,老子和你恩断义绝。
正当田伯光看着手表,回想自己的血泪史时,一阵急促的下课铃想起,这下真的结束了,终于解脱了。未来?。田伯光站起来,有点迷茫。身边几人呼喊而去,丫的去刷怪了。
教室内一片沸腾,各种疯狂不表。田伯光快步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小窝睡了一觉。
另一方面,令狐冲晚上简单吃了东西,泡上一缸菊花茶,通宵。高考,令狐冲还是很重视的,至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把所有科目的书全部看了两遍有余,丢了的书就借同学的看。虽然效果不大,但足以安慰自己了。高考两夜,令狐冲都没有睡觉,只是在考完试之后稍稍休息。
步行来到考场,考点远离本校,有的人坐三轮车,有的出租车,有钱的就是私家车。家长神色紧张,而学生更多的是谈笑自若。两两相识的学生,互相嬉闹。家长间有认识的,也聚集在一起,给孩子策划后路。令狐冲靠在阴凉处,望着这一切,没有太多想法,不紧张也不兴奋。只是惭愧。
门还没有开,一时间有人大喊,开门了!四处的学生聚集过来,令狐冲上楼找到考场,过了检查。坐了下来,前面做了个妹纸,整个考试期间,令狐冲都在幻想与之发生故事~直到最终高考结束,也没说上一句话。除了语文,其他科目令狐冲都在YY。语文还是得用心做的,唯一一个能看懂的科目。田伯光就更悲剧了,考到的几句诗词填空都没有补全,而且还有错别字……东方不败那里就顺利的多,多少都写了点。
两天过去,高考结束。网吧里人满为患。第二天,田伯光就收拾好行李,和几人打了个招呼,就登上回家的18路汽车,离开了县城。
高考对令狐冲没有留下太多回忆,唯一值得品位的就是那个姑娘。这就是美丽的邂逅啊,虽然既无言语交流,更无肢体碰摸,也没有眼神的接合,至少不会让令狐冲的高考显得枯燥。
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唐央想起了之前如牢笼般的考场。国家的教育就像牢笼,锁住了少年们的心智,禁锢了他们的思想。但是每年依旧有百万人前仆后继的执迷于高考,想要冲进去,之后又会丢失太多。
仔细回想一下这次高考,远没了当初的激动和好奇,看着同考场的这些少年,令狐冲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也许甚至没有他们大,但是经历过一年的复读,令狐冲心态平和了很多,也很释然,当初第一次参加高考的自己也不是这样神色紧张吗,时间真的会让一个人成熟,这也是青春流逝所留下的唯一好处。
总得来说,高考是结束了,中学时代成了记忆,新的历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