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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十年

后来,段誉迷上了街机,还在村里的时候从没有玩过,每天都在羡慕别人。如今到了镇里,每天放学都可以到游戏厅里耍上一把,而且花销也越来越大,原来一块钱可以花很多天,如今一块钱也就是几个小时。到游戏厅花上一块钱就可以买几个游戏币,然后和虚竹美美的泡上一天。

他们最痴迷的就是三国战记了,但是这个是热门游戏,每天都有很多人排队,有时为了一个位置还可能大打出手。这个游戏需要配合,一步走错就要被其他玩家骂死,常常出现故意卡屏的情况,就是不走,把时间拖完,大家最后一起玩完,恶意报复其他玩家,跟撸啊撸恶意挂机一样,不过比挂机要狠,玩过的同学们都心有体会!

每次段誉和虚竹甚至都会因为一个馒头或者鸡腿喋喋不休的争吵起来,虚竹说,玩这个游戏很有代入感,通常一天下来,两个人头晕目眩,满头大汗,不知归处。

分到实验班后,段誉的成绩便在高手云集的排分榜上显现不出来了,一时失落了很久,荣誉感再也没有回到他的身上,有点自暴自弃了都。

最终段誉复了读,她去了一中。复读的日子里段誉喜欢上了BEYOND。

买一张他们的磁带,放在自己的录音机里,按下按钮,BEYOND的声音传来,响彻自己的卧室,虽然破旧的录音机有点杂音,但是歌声还是那样的振奋人心,让人充满斗志。段誉想要这种声音激励自己!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哼着哼着,段誉不禁已然泪流满面,远方的佳人,你可好?

虚竹假日回来找段誉玩,每次都看到段誉在听这磁带,那时虚竹还不理解,觉得几日不见,段誉品味都那么低了,喜欢这粤语歌?唱的啥都听不明白。心里很是鄙视了一下段誉和他的磁带。多年以后,虚竹发现自己错了,并且自己也成了BEYOND的粉丝……

一年后,段誉来到了一中,作为计划内!

不过那个时候他和她早已断了联系。

高中的虚竹不在迷恋游戏机,而是更加高科技了——网络。那时丁三石的梦幻西游很火,虚竹深陷其中,每天都要去烧双,捉鬼,做副本,跑商,偶尔还比个武,甚至躲在野外强P小号……

有一次拿着鱼肠剑的虚竹又在野外犯事了,他对着一个小号说,“你现在什么感受”,还发了一个瞪眼的表情,小号没说话,直接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结果可想而知,虚竹一剑让小号见了牛头马面。

正当虚竹准备飞行符飞到长安的时候,忽然发现界面成了战斗模式,一个拿着青龙偃月刀的大唐玩家发了一句话,“你现在什么感受”,虚竹赶紧求饶,发了一个哭泣的表情,又发了一个脸红的表情……

死了之后不是身在地府,而是直接到了江州监狱……无聊之际还不忘和杀自己的那哥们闲聊,探讨一下杀人与被杀的奖励和惩罚……

DNF和CF也开始出现,梦幻西游的玩家逐渐变少,原来一个网吧百分之八九十的电脑都是梦幻西游的画面,后来减少一半,再后来撸啊撸的出现直接导致梦幻西游绝迹于网吧,仅有几个老玩家还在苦苦支撑。再也找不到可以探讨游戏的伙伴了。

虚竹上半夜玩游戏,但是到了下半夜,嘿嘿,漫漫长夜,无心游戏啊,于是虚竹疯狂寻找有色网站,但那个时候虚竹还涉世未深,只能看图和文字,对于视频这等高难度的境界,虚竹还没有能力攻克。

在经历了无数个日夜,虚竹终于自己琢磨出来了方法——快播。单纯的小虚竹第一次知道了看片神器,那个时候虚竹是不会想到若干年后快播会不得善终……

夜深人静的时候,网吧各个角落都是虚竹这样的骚年,偷偷摸摸,躲躲闪闪的在研究****和岛国杂技,时不时的窜进厕所解决一下……

让虚竹这一辈子都难忘的一个画面是,竟然有一对情侣做在一起,打开两台电脑,各人各自观看小电影……尼玛,虚竹当场吓尿,现在人都那么开放了?!

段誉也开始上网,那完全是虚竹诱惑的。段誉第一次接触网络还是中考前后,那时需要上网查看分数,段誉连开机都不会,更不会使用百度,找了半天都不知道从电脑哪个图标点进去查找信息,还是旁边七八岁的孩子告诉他的,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第一次使用电脑,段誉就被她的魅力深深迷惑了,段誉喜欢这种利用网络收索信息的感觉,太神奇了,时常想着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可以天南海北的畅游其中,段誉不知道这是不是网瘾,电视机里总是再说网瘾的毒害,段誉恐惧了,害怕自己是得了网瘾,反复自我安慰!

虚竹在梦幻西游的世界前前后后找了三个老婆,有一个还正儿八经的结了婚。第一个老婆在一段时间后主动告诉虚竹自己是个男人,当时虚竹的心碎了一地。

第二个老婆直接就要虚竹的账号,虚竹虽有怀疑,终是拗不过对方的撒娇,结果一分钟内就被清号了……

第三次时间最长,感情最深,虚竹一直坚信对方是个妹子,虽然从没有视频过。从东海沉船练级一直到去抓鬼宝宝,几个月的时间,虚竹都和对方在游戏里陪伴,虚竹来上网主要目的已经不是游戏了,而是和她在一起……

买了房,结了婚,最后虚竹有种对方是男生感觉,虽然她没有骗过自己什么,也从没有要过自己的账号,没要自己给她充点卡,甚至还给过自己游戏币,但总觉得有种被欺骗感情的痛苦,后来对方绝迹于梦幻了,虚竹也心灰意冷,散尽家财,销户了。

那段时间,虚竹经常哼起的一段歌是,“人妖多,人妖多,梦幻西游里人妖多,普陀多,大唐多,还有那女儿最多~”

段誉喜欢思考人生,总是想明白一个问题,“人为什么活着”,久久得不到答案,痛不欲生啊!就用网络来麻醉自己,让自己精疲力尽,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段誉家传多疑,情感细腻,为此,家族里好几位亲戚都精神失常,甚至自杀……段誉如今也走不出来,常常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也可怕的想到了自杀来获得解脱,越是想不明白的事越想整清楚。

虚竹当头棒喝道,“干嘛要问人为什么活着?你只要知道你为什么活着就好了!”

段誉如醍醐灌顶,醒悟过来,的确“人为什么活着”这个命题太大,不是他能解决的,只要搞清楚自己为什么活着就算解脱了。

虚竹是解决了段誉的问题,但并不表示他会思考自己为什么活着。虚竹的理由很简单,我不想死,那就只能活着,总不能还要做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吧,而活着没别的事,就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好,只要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就算触及法律道德也无妨……

难道我扶了摔倒在地的老奶奶,然后被她告了,法院判我赔钱,这等犯法又没人性的事我就不能做了吗?如果不是犯法又没人性的事,那么法院判我赔钱不是颠倒黑白了吗?好人做好事没好报,还要赔钱道个歉,什么世道……

就是这种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思想,后来让虚竹开宗立派,成了一代宗师。

那么段誉呢,段誉想了很久,自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和她在一起,在一起!

那时已经高三了,虚竹因为整天上网,旷课,甚至被老师劝退,高考连建档线都没有达到,于是痛改前非,去了复读班。而高三的段誉也早荒废了学业,现在才开始四处找书从头学起,亦非易事了。最后难兄难弟俩还真是有缘,又一起考进了舜耕书院,再次成为同级同学。

这自然是一件喜事,但是段誉心里还有一个疙瘩,解不开的难题,那就是她依旧杳无音讯,难道这一生就这样永无相逢了嘛?

段誉在心底呐喊!

她还欠了段誉四毛钱没还呢!

七年前,又是一个下课后,她和同桌向段誉借钱,当时段誉翻遍全身也才找出七毛钱……几天后,她的同桌还了三毛钱,段誉还在等她的还钱,这一等就是七年啊,七年!当然段誉在乎的不是钱。

当时火影忍者正在星空卫视每天晚上两集连播,看完了棒球英豪的段誉终于找到了替代者,之前着自己就是上衫达也,偷偷爱恋着浅仓南,现在又开始YY自己是鸣人,不过女主角可不是小樱,而是雏田。

段誉觉得雏田这个女孩子太像她了,短发,害羞,瘦弱,后来的剧情发展也一样,雏田长大了,变成了一头长发,而之后的她也是一样,长发披肩,清汤挂面,更加坚强,大方。

段誉热切期盼着鸣人最后和雏田在一起,一年又一年,初中毕业了,高中毕业了,甚至大学毕业了,也没见到结果。

最后的最后2014年的最后一个月迷题才揭晓,鸣人果然还是从了雏田,不过段誉和她又是否会和剧情的结局一样呢?段誉不知道。段誉知道她更爱犬夜叉,果然女孩子还是喜欢萌萌哒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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