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惊叫起来。
看来我得过分吃惊惊动了他,他颇有职业风度的给我解释起来:“是呀!本来这件案子上面压得挺紧的,可当事人,也就是死者的丈夫不让查,我怕门就罢手了!”
其实这个原因我早就听说过,可在工作人员说完之后,我还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在从公安局返回的途中,我的心里都充满了惊恐和惴惴不安,我回忆着曾经与田岭说起的每一句话,费力地思索着田岭从头到尾的表现,我突然发现不知何故,似乎田岭的模样在我的脑海里模糊起来,不论我费多大的劲,想要回忆起他的真实面目来都是无济于事,似乎真像他说过的:化作一股青烟飞走了!
莫非,我真是装见鬼了?一想到这一层,我仿佛又再次置身于无尽的恐惧当中,尽管此时正值城市里华灯初上,一派通明,尽管天上皓月当空、闪着星星,但我感觉整个世界异常的黑暗,浑身笼罩着一层寒意,甚至于冷得我开始浑身发抖!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吓得我几乎要跳起来,引得路人都用一种看待“天外来客”的眼神看着我,我掏出手机,是一条短信。
是一个陌生号码,打开短信之后,里面的内容吓了我一条,就简单得写着几个字:去梁希松家!
端详着这个号码看了半天,我实在想不起曾经与这个号码打过什么交道,但他分明认识我,要不他绝对不会向我提起梁希松,我突然想到打过去问问,但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是,手机接通后却传来服务台小姐甜美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再打,还是如此!
我突然感到刚才因注意力转移已经稍稍降低的恐惧感突然间又强烈了起来,又是一件怪事,莫非,我真撞见鬼了?
但对方既然提出来了,我还是有必要去梁希松家去一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要想找到小溪,要想破解心中的疑团,我决不能放过一切与这件事有关的线索,于是,我拦下了一辆开往城东方向的出租车。
凭着记忆,我找到了梁希松家所在的小区,并找到了他的家。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的家门紧闭,看来他还没有回来,我只好在他家外面徘徊,当然,为了避开别人的目光,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尽量的没有走进过路人的视线,转了半天一无所获,于是我又掏出手机,翻出了那条短信,希望能够从中再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当然,
短短的几个字,我是不可能有什么意外的惊喜的,我实在搞不清短信是从何而来,甚至我开始怀疑这条短信是不是有人的恶作剧,正在这时,我眼前闪过一条刺目的光线,我慌忙躲避起来。
是梁希松!看样子他刚下班回家,他并没有发现我,打开车库,停好车然后开了房门进去了,出乎我预料的是,在他进门之后我听到了有人谈话的声音,这座房子应该是梁希松自己一个人住的,怎么会有说话声?
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接下来的发现让我完全惊呆了,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里面传出来的另一个人的说话声分明就是和小溪!尽管声音不大,但我还是听得异常分明!
怎么会是小溪?她怎么会在这?一连串的问题立刻搅得我大脑一片混沌,最后我还是镇定了下来,我当即决定,我要进去看个究竟,但房门在梁希松进门以后已经关上了,我只有翻墙而入了,围墙并不高,要想进入轻而易举,我环顾四周,确定确实四周无人之后便麻利的返身上墙,当然落地的时候我的身手还是不够矫健,弄出了点声响,还好并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我躲在院子里的阴暗角落里,透过宽大的玻璃窗观察室内的动静变化,果然不出我所料,里面说话的女子正是何小溪!她的一身装束吓了我一跳,一身白色的睡衣一直拖到地上,一头长发凌乱的披在脑后,一副随意自在的模样,在梁希松进门之后她的表现更是让我瞠目结舌,她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接过梁希松手里的公文包和脱下的外套,非常熟练的搭在旁边的挂衣架上,俨然一副居家妇女的习惯所为,然后走上前去舒缓的将双臂绕到梁希松脖子上,脉脉含情的望着他,梁希松则一把将她抱起来,托在手里,就这样,何小溪紧紧地搂着梁希松的脖子,将整个身子陷进他的臂弯里,梁希松则紧紧地拥着她,迈着轻盈的步子朝楼上走去!
看到如此情景,一股无限的凄凉夹杂着愤怒霎时间涌上心头,我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与我不辞而别的何小溪竟然来到此地,她不惜伤害我而毅然离开竟然果真是为了梁希松?她曾经一再信誓旦旦的在我面前否认,但最终她心里放不下的还是梁希松!变了,她真的变了!
我痛苦得想着,泪水夺眶而出,很快便淹没了眼前的一切……
自始至终我的心里都充斥着两种情感,悲痛和愤怒,为失去小溪而悲痛,为她的欺骗而愤怒,当然也包括梁希松的欺骗,离开吗?我不甘心得想着,但又实在找不出留下的理由,踌躇了半天,我还是没有迈动腿,或许,我的心里对于小溪的回心转意还残存一线希望吧!
我环视了一下房子的周围,外面的围墙离这房子挺进,再加上房子不是太高,借着围墙正好可以翻上二楼的凉台,于是我二话没说,翻身上去了,站在并不开阔的凉台上,正好可以看见二楼几个房间的后窗,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魅影”应该就是在这个方向出现的。
二楼的几个房间只有一处亮着灯,那间是梁希松的卧室,看来他们就应该进了这个房间,果然里面传出了两人的窃窃私语声,声音我是听不清楚的,但透过窗户上一层薄薄的窗纱卧室能够依稀看到房内的情景的。
果然,眼前的情景完全符合我的想象,也完全符合我的担心,梁希松把小溪放在床上,然后轻轻的伏下身子开始剥着她的外衣,小溪则将双手臂从梁希松的脖子上放下来,很熟练的脱去他的上衣,于是梁希松肥硕的身体压在了小溪瘦弱纤细的身体上……我不敢看了,泪水再次喷薄而出,我痛苦得弯下身子,蹲倒在地,任凭耳畔回响着两人肆无忌惮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