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对了,刚才你说如海那老头替我定了亲,是谁?做什么的?”如美跑出屋外,捉掉春梅肩膀上的一只小跳蚤,捏在手中,发出一声微弱之声。
难怪开始醒来时觉得身体那么痒,原来是这鬼东西在作怪,捏死它,让它吸她瘦弱身体上的血。
抬眼一看,春梅脖子上也有一只,她双目直勾勾盯着那调皮跳蚤,见她在春梅脖子上跑来跑去,不知是不是迷了路。
“小姐,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个给你定亲的对象,我听说啊,特别坏,十里八乡的人都恨不得拆他的筋,剥他的骨头,喝他的血,你也不想一想,如何回避这门亲事。”春梅不由一阵恨铁不成钢,摸摸刚才被小姐打的脖子,有些痛,又有些痒,像是被跳蚤咬过,见如美伸手,春梅悔意露在脸上,略显不好意思半眯双眸,咧嘴笑着说,“还是小姐对我好,但是我替小姐与夫人觉得不公平。”
如美也轻咧小嘴,露出娇艳一般笑容,迷人眼眸,春梅倒楞了。
好久未见小姐笑了,上次小姐满身是伤从含香楼逃回来时,还是哭肿眼睛的,这会竟然会笑了。
一笑,倒是未觉得二小姐像傻瓜,看起来十分正常。
“小姐,你好像,好像变了。”春梅低头拍打手中被子,被子在娇艳眷顾下,升起一团团隐约白雾,倒还有几点小黑东西掉落周边,如美不用看也知道,定是那该死的小跳蚤,周身忽痒起来,她乱抓一通,春梅及时替她捉了几只,在手中硬狠狠捏死。
“哎哟!身上好痒啊!你夫君身上也好痒,给我也抓抓。”熟悉眉眼落在眼前不远处坑洼不平泥墙之上,从下而上望去,长腿取而代之,是那长箫,再后是那张笑死人不尝命厚脸之皮。
“小姐,他可惹不得,大有来头了,惹他会被杀头的,咱们还是回屋去吧!”春梅刚才还大声嚷嚷替她抱不平,见此男,竟然如同缩头乌龟一般躲进壳中,一副怯怯生怕的样,倒跟她这个身体的娘有的一拼,不过那个娘也不知道这会去哪里了。
如美食指轻轻一勾,如花笑颜,顾盼生辉,昂起脑袋就朝那人下战书。
“来到这个家实在无趣,你若是无事,闲的无聊,我们来玩个有趣的事情,怎么样?”
音落,人影在眼前一晃,红唇一扬,春梅早已惊恐躲在如美知后。
“好啊!想和你夫君玩什么游戏呢?还是背后捉弄人的事吗?那太没趣,实在太轻,不好玩。”此男眸光也如狐般灵动,手指在如美面前胡乱飞舞,妖艳,映得鲜红指甲倒让如美傻了眼。
她没看错吧!这个长得如此妖孽的男人,竟然涂着新鲜红指甲,上午见还白葱葱手指,才多久功夫,不知干了没有了。
“占我便宜,可是要负责任的。”此男竟然厚颜无耻,视春梅如空气般,贴头于如美胸前之处。
如美本想摸他那鲜红夺目,如喝他红唇一般指甲,却不想竟被他反诬告,好一阵子苦笑不得,不由似笑非笑的躲他头部,拉起春梅,向着屋内而去。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涂什么红指甲,真是恶心人哪!我要是你,巴不得一头撞死在这外面泥巴墙之上。”
随此男从窗户灵巧入屋,脚尖着地,顺势弯腰采摸如美下巴,后不由陶醉说,“真是皮肤光滑,我好喜欢,我最喜欢美女了,尤其是爱捉弄人的美女,美人,何时随夫君回家?”
有趣的女子,他最喜欢,尤其是这般倔强而有趣的女子,他越发喜欢。
如府里面居然藏宝,外界一向传闻傻母傻女儿,竟然是深藏不露之人,可被他无意撞见,算是赚发了。
瞧他那副猥琐又深谋远虑双眸,唇色笑意如一朵花般绽放,令得此间泥屋,蓬荜生辉,珠光灿灿。
如美斜她一眼,冷冷一笑。
此等自负之人,若非有二把刷子,自然不敢如此大言不惭,反正她来这如府闲的实在太无聊,快发霉,不如找些有趣事情可做。一来可以解她在21世纪所受的种种压力,二来是给如府人一个下马威。
好让那些奸诈妄睨小人一点颜色瞧瞧,做太多亏心事,终会撞见鬼。
眸色坚定,神情冰冷如腊月寒霜,虽身穿补丁衣,却将如美周身那霸道如星气质挥洒淋漓尽致。
此男单臂支另一支手臂肘部,一边扶摸下巴,微闭双眸,嘴角勾起,眼神狡黠。
越发觉得如府傻瓜二小姐是有趣之人,未见呆头呆脑,倒是一肚子坏主意。
“春梅,你去找找夫人,别让她误入那些奸诈小人之地,受了欺负。”
“是,二小姐。”春梅巴不得离开那个令她十分生畏男子,一溜烟功夫,便不见人影。
这丫头跑的速度倒是与刘翔有得一拼,搁在21世纪,估计又是国家队培养的好苗子,可惜生在古代,纯属浪费。
“怎样,怕她误我们好事,我的小娘子。”此男不知何时立她身后,她回身之迹,差些就撞个满怀,伸手揽腰入怀,不香,倒有些汗味,上午树上怎的就没有发现。
“你的脸皮真是比西安城墙还要厚,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不如这样,你来,我告诉你……”如美与他耳边不时小声嘀咕,直让此男由开始喜色转为吃惊,再由吃惊转为错愕,再由错愕转为愤怒,最后一把推开如美,打转身体落坐在独腿长凳之上,不由哀声叹气,翘起连花指,口中不清不楚讲些什么唇语。
好一个阴毒傻瓜二小姐,竟然让他,让他一个大男人去那般无耻而又龌龊之事,这若让外人知道,他这男人的脸该钻几次缝隙。
他重新抱拳坐好,白眼瞟向一脸奸诈之人。
“引诱二夫人,亏你想的出来,她只是比你娘小那么一丁点年龄,你居然让我牺牲色相,赔上美丽笑容去迷惑她,你未勉也太不把我当回事,太不拿我当人了吧……不然,这样,咱们再商量,商量,如何?”
如美未语,目光直勾勾,看得他心里小鹿直撞,心律难平。
他摸向胸口,这是多久都未有发生过的事情。
一个民间所被人嘲笑的傻小姐而已,竟能令他情绪稍稍有些波动。
未语如美,直勾直白眼神,颇有你不愿意,我可以找别人去做此等美差之意,随着如美最后再看他一眼,抬脚外出之际,他差些从独凳上摔个狗吃屎,赶紧追去,见如美回眸,他椅上破门之上,拍拍额头,可怜兮兮伸出一根手指说,“只牺牲这一次……唉,等等你夫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