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吃相粗鲁而且不文雅,会不会吓跑那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应征者。
春梅再次挑帘望去,红唇不知踪迹,四下寻视,也未见其人一人。
鼓声响彻天空,幽幽传来三声后,掌柜站在擂台中央,似模似样,也不怯场说完比武招亲擂台规矩后,便猫腰钻进遮阳布下。
“小姐,第一对两个人开始打起来了,你要出去看一看吗?”掌柜笑的激动,苍老的脸被太阳暴晒通红。
等明天得好好奖励今日受日晒而辛苦的掌柜,如美示意掌柜把遮阳布掀起,随即掌柜掀完遮阳布回头一望,吓一跳,便呼笑出声来。
“小姐真是天资聪慧,竟然想的办法这么好。”
如美拉紧头上自己画图令作衣师傅做的与现代人遮阳帽几乎一样,只是沿子特别大。
“春梅,给掌柜也拿一顶。”
“是,小姐。”戴着帽子果然不怕太阳晒,晒不怕,春梅拿出一顶灰色与他们样式一模一样的帽子,掌柜眉开眼笑接下,不由欢喜异常,立在擂台报名处端正坐下,摆正帽延。
看今天谁能获胜,取得如家小姐,倒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一对年轻后生,一个生的生龙活虎,另外一个则生的像斗败公鸡,原本不被看好的斗败公鸡,竟然出其不意将那个生龙活虎年轻后生一脚踢下台子,再后斗败公鸡如被打上鸡血,延着台子上方,激动举手尖叫。
“可别得意忘形,这才是第一场。”问君喃喃自语,微微敛眉,斗败公鸡可不是她理想的夫婿,这模样有些太寒蝉了。
春梅在一旁随声附合加上点头,“太难看了,丑死了,小姐,那个好看。”
如美随即对着刚上台的白衣男子眉开眼笑,虽不似二皇子有那个妖艳动人的红唇,可长相倒也秀色可餐。
“就是不知道武功如何?”如美双手托腮,认真的观赏,目光莹润如玉。
“小姐,快看,他竟然一掌就把刚才那个斗败公鸡打下擂台了,可见他武功有多高,造诣有多深哪!”春梅简如一副花痴,甚至崇拜的眼光看着那个白衣男子。
如美在一旁笑着取笑,“他若是胜了,就送给你了。”
春梅也不知道如美说什么,只是点头赞同。
第一轮的擂台比赛便淘汰一半的人,被无情淘汰的人,下台时,恋恋不舍朝着戴遮阳帽如美看上一眼,便垂头丧气,大受刺激一般哭着离开。
至于那些留下的人,有像样的,有不像样的,庆幸还没有歪瓜裂枣的,这让如美微微心头稍微舒服一些。
她眸色灵光四下望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正被处于暗处的红唇捕捉的正巧。
明明看他没有上台,想等着他上台,不怕,等到最后一场,再来一个一举定乾坤,扛走他有趣的小娘子。
红唇轻轻扬起,媚眼如丝,精美的五官掩盖在一片众声喝彩之声中。
“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去娶堂堂如家掌家小家,那也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天外来客从远房脚踩人的头部,携一阵清风而来,似乎有些驱走夏日的炙热之气,眼含期待。
这么有趣的事情,都没有人通知她,还好赶上。
“你是何人?今天名已报完。”掌柜面对不速之客,也未有待客之主的客气,不勉瞪眼怒怒的吼道。
玉娇龙笑着,天真双目搜捕猪物般找寻如家掌家小姐,一圈后落在那顶着粉红奇异帽子的女子脸上,薄施粉黛,两颊粉红,小巧的唇,双目间灵光逼现。
好哇!怎么感觉跟她有丝相似之处。
二哥来了,竟然不喊我。她朝台下看去一圈,哪里有半分人影。
微微跺脚,振得台子摇晃不稳,后轻轻指着那些留下来的人轻轻勾着手指,眉眼诱惑。
“来,一起上,看本公子不打得你们落花流水。”
如美正在喝水,一口水噎的她差些没反应过来。
“小姐,这位公子长得好俊,就是有些眼熟。”春梅疑惑的学着她思考的时候爱敲着脑袋,转转眼珠。
如美转转帽延,嘴边口水擦掉后,开怀笑道,“分明是个女的,你看那脖子上连喉节都没有,那身材凸凹有致的,男人能长那么有曲线的身材吗?”
她可不是冒昧古代人,连男女都傻傻辨认不清。
留下之人未把口气大的她放在眼中,分明不屑把她当成对手。
其中一个膀大腰圆,脸如银盆的男子哼哼嘲笑道,“回家再吃几年饭,瞧你的小身板,怕爷一掌下去就穿孔了。”
台上台下轰一声大笑,嘲笑令她脸潮红一片,窘态尽现,脸上浮现两团云彩,双目半眯。
竟然不把她堂堂玉娇龙放在眼中,简直是有眼无珠。
“啊……”
膀大腰圆的男人嘴巴笑的还未合口,便被玉娇龙拦身摔下台去,众人笑声戛然而止,不禁对此娇小来客刮目相看。
“小姐,原来她身藏不露啊!太厉害了,长得也好看。”春梅双目痴迷,直接摘掉帽子加油助威,“加油!”
“谢谢!”玉娇龙回眸一笑,六宫粉黛无颜色,春梅竟然有种天晕地眩的感觉。
“谢谢!”春梅谢过扶住她的如美,随即才发现自己失态,便赶紧戴好帽子,压抑住自己春心大动,却时不时偷偷瞟向那个厉害之人。
如美不由叹下一口气,摘下帽子敲她一下,提醒她,“那是个女的,别乱许了芳心。”
春梅一楞,微微失望的双眸,色彩暗淡,乖乖落座,不再说话。
玉娇龙一连对付台上剩余的十几个壮汉,开始轻而易举,不费周章便能应付过去,可渐渐体力不支,她微微喘气,双目慌神,总感觉四周的人与台都在天眩地转,最后别人未出招,自己竟然晕倒在台上,台下轰一声嘲笑一浪高过一浪。
二皇子直接盖住自己容颜,深怕别人看出是他那平时一点分寸都未有的妹妹玉娇龙。
她就是一个爱找事寻事的主,谁招惹她,就如同狗皮膏药,永远也别想甩掉她。
他从怀中掏出白色丝巾,蒙上面纱,脚步轻如飞燕,凌空踏去,弯身搂起地面晕倒之人,随即如一阵来无影去无踪清风般,消失在这人山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