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对面的三人眼光抛过来。
如美的小计正在施行中,她朝老板不悦的大声吼道,“老板,你可知我从来只喝西湖龙井,喝了别的茶水,我会坏肚子的,赶紧的,如果你店里没有,去到别的店里给我买也得买来。”
如美的命令,带着傲慢无礼,又趾高气昂,颇看不起人。
“真是没有一点家教,出门在外,也不知做生意的难处,还尽要为难别人。”凌夫人看不惯,眉眼竖起,把手中茶碗向桌面上重重一摔,茶水溅散几滴,茶铺老板见状,忙向他们摇手示意,别多管闲事,省得多生枝节,砸了他好不容易开的茶铺。
如美朝春梅喊道,“春梅,去,给老板一百两银子,去买西湖龙井的茶,剩余的就打发给老板当着小费了。”狡黠的笑容挂在嘴角,春梅一听一百两银子,眼睛瞪大,嘴巴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她慌乱掏掏怀中,拿出两锭大银子,恋恋不舍拿来递给茶铺老板,“老板,剩下的钱分我一半。”
小姐也太慷慨大方,不知金钱有多珍贵,赚钱难入登天的,尤其像她这种丫环,不知受主人多少白眼欺辱,才有这一百两当中几两银子。
茶铺老板见钱眼开,立即转为难为十分乐意,捧着一百两银子,与小二交待一番后,乐滋滋拿着银子离开茶铺。
“唉!如今的人越发是见钱眼开,不知所谓。”又是凌夫人感慨却落在如美耳中,听得她心花怒放,处处开花。
有效果,她有反应,继续下去。
“春梅,去喊小二把桌子擦一擦,把小姐我的衣服都弄脏了,让他赔我二百两银子。”如美夸张的站起身,抖落身上灰尘,其实瞎抖半天,除袖口之上一些浅灰尘外,哪里有灰尘。
春梅窘着一张脸,站立未动,发现四周喝茶之人投来鄙视眼光,她颇难为情。
小姐身上穿的衣服是她去布庄那里买的,再去裁缝家专门定做的,总共也未花五十两银子,她狮子大开口,张嘴便是二百两。
她是不是当自己衣服是金蚕所做,春梅为难的摇动如美衣袖,“小姐,很多人在看我们呢?别丢这个人了,若是改天让别人知道堂堂如府管事小姐,居然讹诈别人,会丢脸的。”
“什么?丢脸?我的衣服就在这里弄脏的,必须赔,不然找人给他茶铺招牌拆掉。”如美假装未听见声音,眼睛一瞪,春梅又软了,只得朝小二轻声喊道,顺便招手示意过来。
小二跑来时,春梅朝小二露出非常美丽的笑容,动动嘴,又笑笑,两手相握,又笑笑。
“小二哥,我们小姐呢,最喜欢这身衣服,平时穿上都不舍得脱下来的,今天在你这里弄脏了,你看,怎么办呢?”春梅还是开了口,却恨不得将自己嘴巴缝死。
那些怒恃的目光,此刻在她与小姐身上来回穿梭,大有瞧不起之意。
小二比较憨厚,也不知她话中深层意思,仰起脸疑惑问道,“老板去替你家小姐买西湖龙井了,过会就来了,你与老板商量吧。”
“小二,上茶。”一个路过的行人,朝小二大喊一声,小二屁颠屁颠就跑去提茶倒水。
“小姐,我尽力了。”春梅无奈的笑着,正要松一口气落坐板凳上,谁知坐个空,坐到地面上,摔的臀部疼的叫也不敢叫,只能硬着头皮起身,忍着来自周围人嘲笑,低头垂眉立在如美身后,不再作任何反应。
真是委屈春梅,可她必须把这出戏作足,才可以令凌家人看不上她,自动退婚。
“真是没用的臭丫头,养你吃饭还不如养头猪。”如美腾的如火箭起身,怒气冲天手指便落在春梅头上,一顿数落后,心满意足偷偷看效果。
凌家夫人明显怒气上脸,凌家老爷倒司空见惯,未作任何表态,凌家少爷一脸轻浮,倒像是在看好戏一般。
只是那个少爷目光轻浮的像是在看一个脱了衣服在他面前表演的小丑,这让如美打心眼里极不舒服。
春梅委屈的本想放声大哭,又颇又顾忌仪态,而抿唇垂泪,越发可怜兮兮,越是这样逼真,如美就越发故意刁难。
小姐老让她出丑,她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本想等我嫁给那个凌家堡的少爷之后,让你陪嫁过去,享福去的,谁知你办事这般没用,谁还敢用你,你说是不是?”如美无时无刻不再关注那三人脸部变化与浍,此番话一出,果然,凌老爷口中茶水差些喷出。
他方才是耳背,还是听错,他朝自家夫人望去寻思真假,夫人也一头雾水,又朝自家公子望去,见他满面笑容,颇有意思看那训斥丫环之女子,他捏紧手中茶碗,眉目冷冷望向如美。
他是何种葱,有资格入嫁凌家堡?
若不是十几年前与如家钱庄如海老爷有联姻,又无数次替他押镖,也就是钱庄钱财去分行存入,他从中分红,而且分红数量自然令他心满意足,颇丰富的。
“小姐,我又没有说要做你的陪嫁之人,何况,你总是虐待我,今天赏我一顿毒打,明日准备剥我的皮,抽我的筋,一连十天不给我饭吃,我不敢跟你去凌家堡的,我会怕你又虐待我的。”春梅委屈连连,泪水涟涟不绝,看得旁人实在按捺不住英雄救美。
人面兽心,看那小姐长得沉鱼落雁,碧月羞花,天姿妁妁,怎会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主子。
一个翩翩少年看不过去,起身拉起春梅,吓的春梅如惊弓鸟儿,受惊不已。
只是陪小姐作戏而已,这位公子不要这么较真。
“你这样的主子,虐待自家仆人,真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少年口出恶言,又携剑指她,如美巴不得有这种效果,趁少年未在意,利落身手抽剑落在春梅脖子上面。
“好啊,姘头都来替你说话了,你越来越胆大,无法无天了,败坏我们如家的名声,我不如一剑杀了你,还如府的清白。”
真是如府千金,凌老爷不禁皱起浓眉,深深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