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十四看着坐在他身旁却压根不理会自己,完全把自己当空气的完颜海澜,说:“澜儿,还在生我气。我让你同我乘一辆马车也是因为有话和你说,有些话,我们当着晨逸的面讲始终不太合适。”
今日发生太多事,完颜海澜心情确实不好,此刻只是想自己静会儿,偏偏十四又非要来烦她,便有些无奈的说:“我没生气!十四爷有什么话就说。”
“澜儿,对不起!”十四有些歉疚的说,“是我没有安排妥当一切,才让皇阿玛发现你擅自离京的事,而且还让皇阿玛怀疑你和晨逸。”
“十四爷,如果你让我陪你坐一辆马车只是为了向我道歉,那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从未怪过任何人。”完颜海澜顿了一下,继续说:“至于晨逸的身份,别人信或不信,我并不介意。我一直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今日我本应早就想到,既然德妃娘娘能派人查晨逸的身世,皇阿玛自然也会。毕竟晨逸是皇室子嗣,皇阿玛怕是会查得格外清楚。”
“嗯,你能想通就好,好在今日皇阿玛为晨逸赐名的事传出后便不会再有人怀疑晨逸的身份了。”十四觉得也算松了口气,不必再担心什么流言蜚语了。
“十四爷,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晨逸的身份!”完颜海澜略带讽刺的说。她可不信十四不怀疑晨逸的身份。
“澜儿,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对你的真心吗?”十四眼中划过一丝悲伤,澜儿竟如此不信任自己。“你是如何的人,我心中知道,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些没底的流言蜚语去伤我最爱的人的心吗?”
看着十四眼中的悲伤,完颜海澜有些无措,与十四对她的信任相比,她刚刚说的话让她愧疚万分。
“对不起!”完颜海澜认真的说。
十四伸手握住完颜海澜的手,认真的看着完颜海澜的眼睛,口中温和的说:“澜儿,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希望你好好的。答应我,以后别再像今日这般做冒险的事。你知不知道,若是今日皇阿玛责罚于你,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救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冒险,不许把罪责一个人担着。”
完颜海澜轻轻从十四手中抽出手,不敢去看他炽热的眼睛,口中轻声说:“今日的事我也只是一时情急,况且我如今不也没事嘛!”
“那万一皇阿玛不肯饶你呢?”十四有些生气的说。
“没有万一,无论怎样,皇阿玛如今都不会动我。你不是奇怪皇阿玛为何如此轻松便饶了我,我今日想了许久才想到,那是因为我对他来说还有用,他如今不会,或是不敢动我!”完颜海澜若有所思的说。
“你对皇阿玛有用?”十四诧异的问。
完颜海澜点点头,肯定的说:“皇阿玛不仅不会动我,还会护着我。想必你也知道皇阿玛和我额娘的事吧!”
十四点点头,说:“听说皇阿玛以前很是喜欢你额娘,好像还要立你额娘为妃,只是你额娘心中只存你阿玛一个,并不理会皇阿玛。后来你额娘又在和硕格格的帮助下嫁给你阿玛,皇阿玛便只得作罢。只是好像听说皇阿玛一直放不下你额娘。”
说到这儿,十四突然诧异的问:“难道你的意思是皇阿玛是看在你额娘的份上才放过你的?”
完颜海澜轻轻一笑,笑得有些无奈。“你觉得皇阿玛爱我额娘有这么深吗?不,皇阿玛爱得只有江山和皇权,他能为了江山连赫舍里皇后都能放弃,我额娘又算的了什么。皇权之下那有什么真情?说到底,我额娘也是个苦命的。”
完颜海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说:“世人只知我额娘和阿玛恩爱有加,可谁知,其实额娘心中的人并非阿玛,而是安亲王的第八子爱新觉罗塞楞额。当时安亲王子嗣单薄,其余儿子大多夭折,最大的儿子便是塞楞额,故而对这个儿子很是重视。而和硕格格与这位哥哥自小便最为要好,加之与额驸关系要好,在和硕格格出嫁后时长出入额驸府邸。一来二去便与同和硕格格交好的额娘暗生情愫,只可惜塞楞额犯了一个致命的错,使得他与我额娘无法走到一起。”
“是什么?”十四越来越好奇,立刻着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