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倔强的人,这一点,我是毕业后,好多人,喷着唾沫星子,气愤地指责着我的种种拗,被说的次数多了,人就会变得大脑迟钝,思考能力下降,然后恶性循环,结果就像是一池本身只有一两滴黑色墨的清水,人们觉得碍眼,然后就是丢垃圾、洗脚,种种脏东西进去,真正地成为了“藏污纳垢”的场所。
不过我是一个倔强的人,对于这个观点,我也是以后才慢慢地了解自己。
你们肯定觉得我有些故弄玄虚了,其实我们每一个人,了解自己是最难得,我们总是很容易的看清别的瑕疵,却不知道自己所隐藏的缺陷,苏格拉底在几千年前就说过,最难的就是认清自己。
如果当时这句话出自别人之口,那么我会迅疾的反问或是不屑一顾,当做一只苍蝇,随手拍死或是拂走,但是这句话出自张小影,小影,我一直喜欢的小影,她和我相距那么远,从东部沿海到西南边陲,中间隔着山山水水,地势错综复杂,绵延曲折,然而小影对我的评价,就像是一道闪电,直穿要害,戳的我小心脏砰砰的跳动。
只是通过网络和电话交流,她就一言把我给钉死在十字架上。
我倔强么?关于这个问题,我问了宿舍的兄弟,说法不一的。
“幽灵哥”说:“我这不是倔强,我是骚,骚气十足,简直是骚不可闻!”
这又扯出一个问题,“骚”,我自己都感觉自己身上有些骚气的,以前高中的时候,李鸣就说过我有些闷骚。
“骚”并不是一个文明的字眼,一般是形容女子的妖媚或是堕落的,用在男子身上,说明这个男人已经不是真正的男人了,他身上缺少了男子应有的阳刚之气,就像是泰国的人妖,虽然本性上归属还是属于男性,但是他的实质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也许自古文人多骚客,喜欢卖弄文字的,或多或少,总是要沾上少许的骚气。
”幽灵哥“已经开了头,其他人,自是跟随并且有多么的恶毒就有多么的恶毒,好像我就是一个十恶不释的大恶人。
我问他们,是问不出结果的,最多是图个心理安慰,不过我心里也是希望如此的。
我在电话里反问张小影,我怎么就倔强了?我哪里倔强了?你从哪看出我倔强了?
就像是打机关枪似的,我在电话里对着一连串的反问,声音很响亮,但是底气不足。
声音大的人,一般来说,总是希望以自己的声音去掩饰自己的无知。
张小影在电话那头,声音冷冷地说道:“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自己都不仔细的想想你的所作所为,你说你是为了我考大学的,好吧,那么你在大学里呢,就这样的沉沦了?我让你好好学习,你说学习无用论,到现在,你连大学英语四级都没有过,挂科不知道挂了多少,每回假日,你总是留在学校补考,事后,和我说的时候,又一副痛彻心扉的悔悟,你说你是不是倔强!”
我听着张小影的教训,心里的伤疤再次重新被揭下,汩汩的流血。
我们总是喜欢听好听的甜言蜜语,而亲近的人总是毫不留情的指出,所以我们总是对最亲的人充满了敌意,而对于和自己距离成反比的人,却是满怀着感激和友好。
然而我不倔强,那么我应该咋样!
我应该装着成熟,适应着这个社会强加给我的负担,面对把刀子在暗处插进自己身体里的人,还要陪着笑脸说笑么!我做不到,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来那么多的曲折离谱。
也许若干年后,在社会这个大染缸中泡的太久了,我也会成为别人期盼的那样,只是现在,我就是我,好的、坏的、倔强的、傲气的、内涵的等等所有这些,都是组成我的一部分,分不开也扯不掉,它牢牢地在我的基因里扎根生存,然后开花结果,造就了现在的我。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转身离开,但是妄想改造我,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的倔强,我可以以喜欢你那么久,面对着校规,我一次次的越轨,因为倔强,我为了你好好学习,只是为了更加靠近你,选择你喜欢的颜色学校天气,这一切,都是不计后果的,而如今,我所做的,连我自己现在都怀疑了。
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同一棵树上,没有两片的树叶纹理是一模一样的,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学习,有的则擅长于修理,所以那些另类的,在现在这个应试教育下,都成了老师和社会不喜欢的”差生”。而正是这些所谓的坏学生,以后的前途恰恰是很大的,敢闯敢使坏,一根筋,也就是你嘴里的“倔强”。
我不是说我自己会成为如何厉害的人,我只是想说,我就是我,
我没有等张小影说完,冷冷地冲道:“这就是我了,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呀,你以前也没有这样啊,现在的我还是过去的我,一直都没有变,只是你变了。”
“和你说不通,你自己想去吧。”张小影生气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坐在操场树下的椅子上,六分温度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操场上此时打球的零零散散,地面上落了不少的不知名的树叶,我靠在在椅背上,大口的喘着气,就像是刚从几千米的高原上下来,严重缺氧,处于死亡和生存的边缘,张小影的指责,以及对于前途的迷惘,理想的蜕化,让我不知道何去何从。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去网吧通宵的,在宿舍和在网吧的那种氛围是不一样的,这只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才能理解。
魔兽争霸、英雄联盟、cf,在一个几十平方的空间里,烟雾缭绕,连空气都是迷幻的,所有的不愉快,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会逐渐稀释淡薄。
蒋婷好像也是一只夜猫子,很多次凌晨的时候,她还在线上,我和她打招呼,不过一会儿,她就回我了,或者我正在玩的特别high的时候,突然会话窗口嘟嘟的跳动,也是她。
我好奇地问她:“你每天晚上都不睡觉的么?”
“你才不睡觉呢!你以为我是神仙啊,就算神仙也需要打坐休息的。”
“可是现在都已经凌城2点多了哎!你打算什么时候睡觉啊!”我看了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反问道。
“你管我呢,我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管的了么!”蒋婷总是这样的,前面一句还聊的好好的,马上就晴转阴了。
“你是孔二小姐类型的。”我阴笑着发过去,我想她是不知道孔二小姐来历的。
孔二小姐是民国第一混世魔女,全名叫孔令俊,民国四大家族之一,行政院长孔祥熙的二千金,孔二小姐不喜着女装,留大背头,或西装革履,歪戴礼帽;或商贾打扮,手持折扇,口叼雪茄,令人莫辨雌雄。有人因此称她为“混世魔女”。
这些都是我在专业课的时候,坐在后面,偷偷看的野史。
果真蒋婷不知,她问道:”孔二小姐是哪个啊?“
“奥,就是说的你呀,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那边还是没有动静,我正在纳闷,她一向是会打破葫芦问到底的,不可能就这么睡了吧。
突然她的灰色的头像就闪动了“你拐着弯儿骂我是吧,我不知道我不会百度啊,”然后是一把血淋淋的刀子。
每一个通宵的晚上,我都是这样过来的,玩玩游戏,和蒋婷聊聊天,白天的烦恼,在我的堕落消沉中,悄然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