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洁说:“到底是做纪委书记的,考虑问题周到,你坐下喝点水再回去,我刚想睡下就被你吵醒了,也好,我也清醒一会再睡。”边说边倒了两杯水。才被滋润过的、灯光下的苏洁在开亮眼中比喝酒时更迷人了,他真有吃一口的想法,他用心地扫描一下,静心听后,房内确实没有其他人,开亮问道:“你就一个人生活的?听说树春大哥一直等你,你这样的美人不是因为有别人后才甩掉树春大哥的?”苏洁问道:“对了,你在单位听到什么关于我的事没,包括我和树春的事。”开亮说:“我是新去的,这些事听不到,我在团委,平时也很少和别人打交道。只听过,他们说,你和树春肯定是投到什么贵人啦,不然不会两个人一块都正规地上了班。”
开亮不会省保障厅胡处那样装,他直接向苏洁说:“苏姐,我是自己想来看你的,我如果再不说实话,你都该赶我走了。我真是在酒桌上一坐下来就发现你不一样,家里这些年帮我介绍很多女的,我只是在看到你一眼时有过电击的感觉。你说我们能在一起吗?我指的是结婚,我当然愿意,只是你有过婚史,我担心我爸妈不同意,他们是个传统的人。”
苏洁一下笑了:“你也真能开玩笑,我们怎么可能结婚呢?你爸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你现在和树春一个单位,你又是大门公子,我在九里江管理处是被人抹黑过的己婚女人,我有自知之明。你还小,求婚这事不是随便提的,天太晚了,你回去和你爸交差吧。”说完,苏洁做出送客的架势。
开亮说:“我刚才说了,我来看你提到我爸的内容,都是借口,他现在还在睡觉没醒呢,哪有功夫关心别人。我真的喜欢你,我以前遇过不少女孩,没有一个如你对我引力这样大,我要是能控制住就会明天后再想法联系你,真的是想你受不了才来的。不仅是一时冲动,如果我是想占点便宜,我可以去娱乐场所,体谅一下我,我真想和你结婚,想了一路。”
苏洁说:“我外在虽然热情,别人也许感觉开放,但我从不实质开玩笑。你知道,我以前是做小本买卖的,必须热情。当时就有人认为我肯定是破鞋,我也要生活,当然不能太在意别人的闲话。人是有习惯的,我现在虽然上班了,但对人冷淡不了,你不要认为我可以随便开玩笑甚至上床。你严肃地说想和我结婚,我真有点感动,你也工作几年了,这不是小事,也不是一眼能定的事。你可再考虑一下,但今天你的话我真的激动,这么多年,都是想从我身上找点便宜的男人,没一个象你是的,开口就动真格的,我有点激动。”
开亮说:“苏姐,你心疼一下我吧,我会对你好的,我爸要是不同意,只要我们坚持,我们自己也能过好,又不用依赖他一辈子的,他总会理解的。”说着就想伸手去摸苏洁的头发,苏洁想过躲开,但一想到人家是未婚、真心,就没有闪,顺从地如小姑娘般温顺。得到鼓励后的开亮,将头向苏洁偎去,苏洁本就没想过换睡衣,没有内衣的感觉让开亮头脑血涨。他故作老练地搂过来,比他老练多了的苏洁适度地、不想挣脱地反抗着,开亮没有时间体会。他是感动伴着激动,在自己副处长战斗过的地方轻松了一会,苏洁在小心判断开亮的能耐,当一下不行时,她就知道不是风月场中老手,可能真能托付终生。但她故作久旱般享受着,还装幸福满足样假睡一会,小心比较一下他和松生的感觉,当然是厚生纯朴,和松生当年差不多,不同的是她不敢再给开亮当老师。
开亮极其兴奋地爱抚着自己计划中的女人,开亮当然不是第一次,上中学时就被不学好的女同学骗过。那时他是公子,在这样的城市还是有点份量的,但从一开始对那些女同学就没有帮多好感。由于过早熟悉这种事,这事的新鲜感他是没有,早得到并不是好事。后来应该恋爱了,他一直不象别的男孩那样十分迫切需要女人,今晚看到苏洁后,他才意识到原来是在等,不是冷淡。他尽情地再次轻浮装睡的苏洁,男孩的二次是值得期待的,有用不完的力气,轻易不会下阵,苏洁知道自己是多么地幸福。松生刚走,她自己的青春真是热闹,她可能真是好色,装睡中也能做出撩人的晃动。开亮现在才知,这么多年,他的损失太大了,当年小孩时的青涩、害怕、丑恶感,让他一直认为这是个丢人的差事、下作的行为,人是要被激发的,尤其是潜能。
毫无困意的开亮一定想让苏洁知道,他必须娶她,并且说,天亮回去就和家里摊牌此事。苏洁说:“我是过来人,中国人的传统我懂,你爸是要脸面的,你不要冲动,我让你上我的床,确实是因为你要结婚我才同意的。但我不想让你或你家人为难,你也许是一进冲动,但有这份心我付出就值了。这事急不来,你家是不能接受一个二婚的女人做儿媳的,我能理解。如果以后真想姐了,可以约好后过来,我反正也没男人,等你或我有新人了,各自散开。婚姻不仅是两个人的私事,也是两家的大事,本来好好的,我不想落个勾引你这个大家公子的荡妇。好了,不多说了,大半夜过来,姐没有亏待你,你的好意我理解了,真是恨未相逢无婚时。”苏洁多么希望真能拥有这份幸福,但她更知道世俗不是俗,是日子,她不能也顶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与其到时候开亮受不了离开,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
苏洁心中也有一丝悔意,如果不是任性,如果曾经认真,自己的婚姻不会是现在这样。现在的社会地位是个副科长,她也很少和家人或亲戚提起,女人只有回归家庭才是正道,有了孩子才完整,她现在多想和开亮成婚。昨晚开亮的话无意中重复当年松生的语言,不同的是当年松生己有女人。开亮现在是单身,她有希望,只是自己曾经的荒唐,让她不能原谅曾经的过去,自觉不配干净的开亮。
良宵苦短,苏洁虽没睡意,但怀中的难舍让她想到了当年的杨一风,不就是怀了孩子男人就可成丈夫了吗!她心中只有私,没有了平时所谓的公平,她下定决心,认为只要能给开亮怀上骨肉,她的生活就成功了一大半。只是到时不太好向树春交待,胡思乱想中,开亮醒来,他还想温存,苏洁有点累了,但不想扫兴,掏空放净后两人一起冲个热水澡,开亮发誓此生非苏洁不娶。
松生回到单位后找到沈处长:“沈处,向你汇报一个事,团委的任开亮的爸爸你也知道,他是交通局的纪委书记,他说你太忙,不想打扰你,让我过去谈了任开亮的事。想让开亮到业务部门去锻炼一下,我没有答应,告诉他回来请示你定。你看这事如何处理?地方的官员,我个人认为能给点面子的,另外开亮表现也还可以。”
沈处说:“我们这样的处级单位,科级岗位调整就是个大事,你说的有道理,地方官需要给点面子。你和组织部门的人商量一下,开亮如果动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了,涉及比较多,要稳妥。你刚分管人事工作,正好多分析一下拿个方案出来研究。”松生找到了组织部门的朱科长,让他考虑一下任开亮的工作调整问题,朱科长问道:“周处以前和我说过,给袁主任也调整一下,这次要不要一起作方案讨论?”松生否定了这个提议,他认为水凡才上任不久,也没有出过差错,此次不作调整。
开亮对苏洁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一日不见,如隔多年。苏洁也很享受,她上心地只对开亮一个人不采取保护措施,生怕串了种。开亮是不考虑后果的,只图眼前快活,他试探过父母,对二婚女人的看法,没有一点余地。他看苏洁也不提,他也就任由眼前了,新欢使人忘旧颜,苏洁真是不方便了,多次松生约见,她都没有时间。
任书记自从上次见到苏洁后,感觉她是个不错的女人,也想在退休前帮她调整或提拔一下。他将自己的想法和交通局的组织部门说了,准备让苏洁到地方海事局做个正职劳资或人事科长,组织部门将任书记的交待记录排表。纪委书记说是没有实权,但对领导,尤其是关键岗位的领导是很有份量的,每个实权的部门负责人,甚至单位领导,纪委的抽屉里都可能有上访信件,谁也不想得罪一个纪委领导。
苏洁比任开亮早到任,她担任九里江地方海事局人事科长,地方海事是二级局,苏洁的职级仍是副科。现在不同了,主管一块,并且是人事工作,任书记作为大书记更方便接触了,因为人事工作的方案第一关要过纪委的关。本来任书记想让苏洁作个纪委书记的,但考虑苏洁来时是他介绍进来的,不想在退休前惹上明显的事非,他认为现在的安排更合理。
苏洁到任后,地方海事部门是全员着装的,苏洁总要感谢一下,她更想去接触一下任开亮的妈妈,她精心打扮后,带了不菲的礼物到了任书记家。任书记提前知道苏洁过来,他也知道是来感谢的,但一个女人的心情表达他不想拒绝,提前下班在家等了。由于是家属楼,苏洁的礼品比较高档、简单,她是做足功课的,为任书记老婆或许将来会是苏洁的婆婆,买了一个五十克重的限量生肖金砖。只为任开亮妈一个人买的,生肖是问过开亮的,任书记打开后感觉太贵重不要。苏洁说:“我的岗位调整,你任书记帮了大忙,我能有今天,当时就敢来谢你,你可不要见外,让我心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