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梦君生在场,一定惊叹,因为神族之间的战争真的远远不是人魔两族的战争能相比的,神族之间的战争更加恢弘华丽,而且和人魔之战比起来,神族之间的战争看起来更加无情,因为他们并不在乎死多少神,死了就死了,便是连块碑都不会有,神族永远高高在上,并不会像人族一样为了鸡毛蒜皮而喜怒哀乐。
只见云霄城下,数万团反射阳光的透明水球悬浮在半空中,美得不像来打仗,水茵如今的实力已经是化云境巅峰,她的水球已经呈深蓝色,仍然是一袭扎眼的红衣,眉眼更加冷酷了几分,她身旁跟着那个一直看不清容颜的蒋叔,水茵手中握着一把杖,自从水茵正脉以后就一直研究各种兵器,最后发现自己还是适合用杖多一些,这把杖正是百器榜排名八十六位的天音杖。
这时一名云族弟子出现在城头,对着水茵喊道:“水族公主,如今那梦君生不在云霄城中,他已经被人掳走,云主劝你速速退去,莫要让两族起了无谓的争端,做了无谓的牺牲。”
水茵冷笑一声,天音杖一舞,一道水光猝不及防射中那名云族弟子,他一个倒栽葱从城头落下摔成了肉泥,水茵道:“不管梦君生在不在城里,今日你们都要将他交出来,云主也不要仗着自己实力强横就想欺负我水族,我水茵可从来都不是吃素的,上次梦族的几万士兵被灭,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云主得知此事后,面上的云雾明显震荡了一番,下令由云风统领迎战。
云倾城立于殿中望着坐在上面的云主,有点疑惑,父亲一直是个很镇定淡然的人啊,为何最近这段时间行事如此荒谬,云倾城望着父亲面上的那层云雾,不知为何觉得最近的父亲越发不对劲儿。父亲一向一言九鼎,答应自己的事决不食言,然而几日前却扣留了梦君生,以父亲的深谋远虑焉能不知扣留梦君生不但不会解决矛盾反而会激化矛盾,然而父亲却匪夷所思的扣留了梦君生,并且急于让自己嫁给梦君生,第二日便下了请帖,而且刚才云倾城来时扫了一眼殿中宾客,她需要知道父亲邀请了什么人,好确定是谁帮自己破除的封印,却是一眼看到了梦浮生,以父亲崇尚和平的性格怎么可能邀请梦浮生?
云倾城碍于在场众人,不能直接质问父亲,只好轻声道:“父亲?”
云主兀自坐在殿首,面上的云雾还处于极怒状态的震动中,手臂上青筋虬起紧紧握住椅子把手,却是没听到云倾城的轻唤一样,云倾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也许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亲,或者说是被什么控制住了。
人皇和齐夏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梦浮生却是饮了一口酒,冷笑了一声,他的冷笑没有逃过云倾城的眼睛,云倾城传音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梦浮生传音道:“殿外的蠕虫是那位人族小公主做的手脚,人是你救了交给白子凤的,我除了放了一条小虫帮你破除封印以外,可是什么都没做啊!大嫂,你可不要冤枉我啊!而你父亲现在显然不是你父亲,就更加不可能是我动的手脚了!”
云倾城传音道:“原来是你,既然是你,那就肯定没有好意,你知道梦君生被白子凤带走,肯定会派人跟着他们吧!我告诉你,不要对他们不利,你如今可在我云族的地盘儿上呢,若让我听到他们出了什么事,你这条命就留在云族吧!”
梦浮生传音道:“呵呵,大嫂啊,如今云族内忧外患,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吧!我就在这不走,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这时,有士兵来报说云风被水茵打死,云倾城顾不得其他大喝道:“父亲!”这一声振聋发聩,终于将云主从发怒状态中惊醒,云主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转瞬恢复了正常。
云倾城道:“父亲,女儿这就出去迎战。”云主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云倾城一身大红喜袍出现在云霄城城头,水茵向上看去,只见城墙上一个女子着一身大红喜袍,面若清风,桃花柳絮尽皆包含在内,苍山远黛竟都在这张脸上有了虚虚的影子,水茵知道自己完败给了眼前的女子,然而自己从小到大已经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梦君生,却是不愿拱手让人的。
抬头道:“你就是云倾城?快将我夫君交出来。”
云倾城冷笑道:“我和我夫君今日大喜之日,与你有何干系?”
水茵本就为自己容颜不及云倾城气势弱了几分,如今又被云倾城冷嘲热讽,天音杖毫不留情的向城头掷去,竟是直直朝云倾城的脸砸去,水茵就是如此,比不上的就要毁掉。
云倾城只是冷冷的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天音杖,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便在此时一抹白色身影出现在半空中,她出现的很仓促,背后一对儿凤翼飘然展开,一抹浮诛绫化成十几丈长生生顶住了冲势正猛的天音杖并被逼退了十几步远,一口鲜血吐出,站在城墙上的云倾城着急大喊:“凤儿!”
水茵冷笑道:“凤儿?难道你就是君生哥哥喜欢的那个人族女子?好啊,今天都到齐了。”
白子凤道:“水茵,梦君生在我这里,你若要见他我这便带你去见他,但是君生要你速速退兵,不得与云族为敌。”
水茵和梦君生一年未见,早已思之如狂,速速命令众人退兵,自己则和白子凤一道走了,云倾城站在城头上看着她们远去喃喃道:“君生哥哥,有两个如此喜爱你的女子在你身旁,你一定会无事的,接下来,就该我解决我云族内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