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子凤依依惜别之后,梦君生回到了齐府,齐夏见他满面红光眼角眉梢都是笑,嗤笑道:“爱情啊,真是滋润人的东西。”
梦君生红着脸道:“师傅,难道你不打算给我找个师娘吗?”
齐夏神色郁郁的道:“你当真以为你没有师娘?只不过,她已经死了,死在了魔族手中。”
梦君生至今才知道齐夏原来是有妻子的,只不过也许当年师傅、师娘、水皇、师傅的妹妹四人和魔族之间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如今这件事也成为了他们心中永远的痛,梦君生也终于明白为何齐夏对魔族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不止是夺妹之恨,更有杀妻之仇。
齐夏道:“旧事不提,我们来说说眼前的事吧,你可想好对策了?到底选凤凰丫头还是水丫头?你要想好,无论选谁,都是对另外一个的伤害,这两个丫头如今在岚洲都是年轻一辈中跺一跺脚都要地震的人物,所以你选择的不同也将造成结果的不同,甚至改变岚洲大陆的格局。”
梦君生道:“师傅,我是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抛弃凤儿的,解救梦族子民毕竟是我一个人的事,凤儿不应因此背负什么,所以我不会选择水茵,既然爱情和大义不能两全,那我就两者都选择,我要一个人去梦族,一切事情终究是我和梦浮生两个人的事,也当由我二人做了断,不应再牵扯其他人进来。”
齐夏敲了梦君生头一下道:“你傻呀,水丫头既然已经在大陆上给你造势,你便应该借势啊,放着好好的势不用,还打算什么时候用?”
齐夏见梦君生竟然还沉浸在选择白子凤和水茵之间,恨铁不成钢的道:“果然陷入爱情的人智商为零,我问你,你当初为何离开人族?”
梦君生道:“因为梦族追杀,人皇自知保不住我,为了不让人皇两难,我才离开。”
齐夏道:“好,那你如今又为何能够留在人族?难道是因为梦族停止对你的追杀了吗?”
梦君生仿佛终于明白了什么答道:“不是,而是因为我如今在外面的名头是水族的女婿,所以梦族除非解决了水族这个大麻烦,不然不会要挟人族交出我来,人皇因为梦族和水族的关系,对我既动不得也赶不得。”
齐夏道:“这就是了,水丫头给你造了这么好的势,即便你不选择她,也可以暂时借她未婚夫的名头在人族闯出一番名堂来,斩杀魔族封官加爵,到时候在人族战功累累之时,你羽翼已丰,便不会再受钳制。”
梦君生道:“可是师傅不是不知,我父皇那一派的人如今都快被生梦铃困死,若我此时再不去解救,怕是要永远失去他们,而在人族建立战功毕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我如何等得?”
齐夏道:“傻小子,你忘了吗?还有一个置身事外的云族,云族看似置身事外,然而整个岚洲大陆若都战火纷飞,云族又怎能真的置身事外,况且,我记得云族公主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难道你不应该先弄明白云族的态度吗?你如今只需要放出消息你在人族齐夏府邸,便静待云族音讯吧!云族怎么样也要表个态的。”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梦君生便每日和齐夏切磋剑意,领悟白冲传承,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他有点怀疑自己放出的消息云族到底有没有收到,云族又会不会真的给自己写信?直到有一天,天空飞来一只南翎雁。
只有神族知道,南翎雁是云族特有的,而这只毛色洁白一丝杂色也无的南翎雁,正是云族公主云倾城独有,没想到这封信居然是云倾城亲自写的,而自己虽与她有婚约,如今却是有了凤儿,自己与她又多年未见,见到她的南翎雁心情不免有些复杂。
南翎雁见到梦君生后直接俯冲而下,竟是极通灵性的一下子便认出了梦君生,梦君生上前抚摸了它的羽毛,它也没有抗拒,靠近梦君生蹭了蹭,然后从口中吐出一小块绢布,又蹭了蹭梦君生,起身到房顶歇息去了。
梦君生打开绢布,绢布仿佛带着少女的如云似雾的香气,让梦君生有种牵着女孩子手的感觉,脸庞烧的快要着火,想起凤儿后又马上镇定下来,只见绢布上细细密密的写着一些簪花小楷,见字便能想象到一名青丝如瀑的女子坐在案前认真的写着什么,如此美丽的字迹让梦君生不由得有些艳羡。
只见信上写着:“听闻梦族内乱,君逃出生天,然云族遍寻岚洲都未曾见君,日前听闻水族梦族大战,水族公主与君定下婚约,闻君有两意,却不忍相决绝,君可有言?”
落脚处写着一行落款“云族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