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梦君生在密室的一番奇遇,水茵先是惊得一跳三尺高,直拍桌子愤怒的道:“果然是他们给我下的毒,我就知道是这对儿恶毒的母子,哦不对,你说我的弟弟早就已经死了,那现在的水君慕就是假的,没想到他二人竟然敢做如此苟且之事,欺瞒父皇偷天换日已经罪大恶极,竟然在密室中行苟且之事,真是胆大包天,莲妃当真是不要脸!竟然还给我母妃下药,真是太可恶了。不行,我得想一个绝妙的办法除掉这对儿母子。”
水茵被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气的够呛,在那里又是蹦又是跳的骂了半晌才停下来,然后盯着梦君生一语不发,梦君生心道这水茵公主看似荒谬无知,其实人精着呢,这么大的事这么深的仇怕是别人早就炸毛了,她仅仅是小小的发泄了一会儿便迅速恢复了冷静,并且发现了问题所在。
水茵平静的盯着梦君生道:“你是如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看他们行苟且之事的?我可不相信这母子二人能当你不存在。”
梦君生知道她对自己起疑了,梦君生毫不怀疑若自己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或者稍有片刻的迟疑,眼前这位笑颜如花的公主都会立刻把自己抽筋剥皮,不知为何梦君生背后惊出一层冷汗,在白鹿原战场上尚且不怕刀斧加身,但这名少女的可怕却着实让体会过的人终生难忘。
梦君生思忖了一下还是决定将齐夏说出来:“我在人族之时,曾拜齐夏为师,我来水族之时,他将水灵珠赠与我,只是没想到水灵珠竟能隐身和敛息。”
水茵惊喜的道:“齐夏叔叔!你说的是齐夏叔叔!你竟然是齐夏叔叔的徒弟!他连水灵珠都给你了?哎呀呀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呀!从小到大除了母妃就齐夏叔叔对我最好了,那些古板的老头子们以为我当时年纪小就不懂得他们耍的那些阴谋诡计了吗?害的我齐夏叔叔远赴他乡,待我有朝一日得势,定让那帮老不死的亲眼看着我将齐夏叔叔接回水族!”
随即责怪起梦君生来:“你如果早说,我就不会让你去偷往生水,若是齐夏叔叔知道了我让他的宝贝徒弟只身犯险,以后定饶不了我,哼,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说着便捶打起梦君生来,不过也趁着梦君生不备将梦君生的左眼珠一下子扣回了他的眼窝里,梦君生适应了一下,只感觉双眼回来的感觉真是不错。
梦君生道:“好了公主闲话少叙,先治好你要紧,如今我入梦眼都回来了,有了这往生水,再配以独门手法,你的经脉基本会恢复如初,只不过,经脉逆向生长已经十几年之久,怕是如今突然逆转,要承受无法想象之疼痛,不知……”
水茵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梦君生:“不需要再多说了,我承受了十几年的羞辱,如今便是疼上几下又如何,和那十几年的羞辱相比,难道不是微不足道吗?快动手吧!”
梦君生也不再啰嗦,施展起水灵珠,水灵珠不但有隐身敛息之效,还可以隔绝天冰海对内力的影响,如今梦君生可以自如使用内力,他将那一小碗往生水取出,用内力使之悬浮于半空,一双入梦眼控制着那团往生水从水茵的头顶一丝一丝钻入水茵体内,然后分散于几处重要的经脉处,梦君生连点水茵身上几处重要窍穴,然后一双入梦眼催发到极致变为血红色,紧紧的盯住那些在往生水的力量下正在正脉的经脉,入梦眼散发出难以想象的高温。
那些经脉由于在水茵体内如此生长时间太久,对于外力的入侵竟是剧烈反抗起来,这完全是出于身体自我保护的本能,并非水茵有意为之,经脉越是对抗梦君生便越要用入梦眼炙烤那里,水茵此刻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疼痛,她的整个身体像从水中捞出一样,衣服全都湿透粘在身上,头发也一滴一滴的滴着汗,汗水砸在地上都掷地有声,然而水茵愣是一声疼都没喊,牙齿将嘴唇都咬的沁出了鲜血,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中,梦君生不由得佩服起这女子来。
毕竟经脉之痛和皮肉之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疼痛,皮肉之痛尚可忍受,经脉之痛却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了,梦君生将水茵体内的经脉一节一节正了过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完成了,他只是施展入梦眼都已经精疲力竭,再看水茵,她在得知结果之后终于平静的痛哼了一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