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君生和白子凤二人既然是有所准备的逃亡,自然是带足了家伙,熟肉脯、干粮、水壶、止血药等物品可谓一应俱全,二人逃亡至此皆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但碍于之前一直在逃亡中谁也未曾注意,如今白子凤的肚子“咕噜”一声响,她整个人的脸从脖子根儿红到了耳根子,梦君生想笑又不敢笑,只觉得此刻的白子凤说不出的可爱,怕她尴尬连忙掏出吃的递给她,于是两个人便吃起来,但即便白子凤饿极,吃东西仍然保持着高贵和优雅,梦君生觉得白子凤真是人间少有的女子,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偷偷瞄白子凤两眼。
过了半晌二人吃完了,白子凤突然想起了什么,犹豫了半晌似乎下定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心,脸红的像要滴出水来,梦君生紧张的道:“白姑娘,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白子凤再抬起头来双眼已经变得异常坚定道:“我身上数不清被刀划伤多少道伤口,我需要你帮我上药!”
白子凤说完这句话后就没什么可畏惧的了,这下换成梦君生闹了个大红脸,不是因为即将要看到白子凤的身体,而是因为其实他早就在上次疗伤的时候用入梦眼把白子凤的身体看光光了,脑海里回忆起了白子凤那美妙的身体所以才脸红的,然而此刻却万万不能将此事说出,虽然此次也是看,但上次是自己擅作主张,此次是白子凤邀请自己为她疗伤,二者性质截然不同。
梦君生木讷的点了点头,白子凤忙道:“还不转过身去!”梦君生又木讷的转过身去,只听身后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过了半晌没声音了,白子凤道:“转过来吧!”
梦君生慢慢转过去,松了一口气,白子凤自己把前面的伤口和腿上的伤口处理了,只有后背上的伤口需要自己帮忙,所以只是露了一个后背而已,梦君生上前接过药膏,白子凤因为背对着他并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和上次隔着衣服用入梦眼看完全不同,此刻白子凤是实实在在的将整个后背裸露在他面前,那后背一道道沁着血的伤痕,其余的肌肤肤白如雪洁白如玉,红白相间竟有一种异样的魅惑,梦君生很想摸一摸,因为看起来真的很好摸,这时白子凤嗔道:“怎么还不上药?”
梦君生才回过神儿来,连忙开始上药,他的指腹碰触到白子凤的背,白子凤的身体微不可查的一缩,像一只虾仁儿一样勾起了身体,然后才慢慢恢复原状,二人都不说话了,整个洞穴静悄悄的,只有梦君生用指腹不停的在白子凤后背的伤痕上来回摩挲,这么久时间白子凤竟是一声疼都未喊,梦君生不禁有些心疼,并生出了愧疚之感,如若不是自己身世浮萍,便是隐姓埋名成为一名真正的人族,和白子凤结为连理共度一生,她便不用跟自己到此受苦。
然而世间事,又有几件得偿所愿?梦君生惘然叹息,静静涂完白子凤背部的伤口,白子凤起身,让梦君生转身过去,换上了之前在白冲之陵获得的那套白色长裙,因为之前那套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且染满了血污,即便是逃命女孩子也是要时刻保持干净。
这件长裙大有来头,她回到家中后给父亲看过此物,白冲毕竟是白家之人,其当年大事记自然都记载在族谱上,白冲当年曾率兵踏平白鹿原,直攻魔族都城,那一任的魔王也是个怂的,带着自己的妻儿便跑了,留下满城的魔族平民和部分皇族,而其中身份最尊贵的是那名魔王的妹妹,一名魔族公主,那件白色长裙便是她当时自绝时穿在身上的,被白冲拿走了,他敬这名魔族公主,便在魔族都城将她埋了,带回了数不尽的魔族珍宝,但都献与了人皇,只有这件白衣留下了,但是直到白冲下葬都无人再见,竟有幸被白子凤得去。
这件衣服从材质上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衣裳,自然有其功效,这件衣服有自洁功能,并不会沾染灰尘和血污,并且防御一定程度的物理攻击,还可以释放云族的“刹雷”“唤雨”“耀阳”三个技能,因其是冰蚕吐丝织就而成,且洁白如雪一尘不染,因此白子凤便唤这件衣服“冰蚕雪衣”。
自那日之后,白子凤和梦君生之间亲近了不少,二人早已多次共历生死,即便白子凤有家族任务在身,她也无法阻止自己一颗懵懂跳动的少女心,梦君生更是无法阻止自己动情,二人谁也不挑破,只是话语间有种在一起很久的默契,身份、身世像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天堑,二人若是挑破,必然要先跨越那些深深浅浅的沟壑,并且在跨越的时候,要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