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刀瑞送来的情报,黄梦梵负手站在窗前,看看冷冷的月色,一干人等恭敬的站在她身后,。银月道:“主人,此番又当如何应付。”
黄梦梵淡淡道:“你替我回信,直言弥煞必然不能取胜,有我溶玉轩在,除非弥煞能够举滇国全国之兵,否则真的难以撼动我溶玉轩和二王子分毫。我们只要表面保持敌对。不过弥煞即将兴兵,银月,你要派人好好监视弥煞极其属下,他们近期应该会有所动作。”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黄梦梵微微颔首,银月上前开门,蓝影卫走进来,单膝点地道:“主人,现已查明此处房产虽有主人却常年无人居住,更无人打理。”
“带我前去。”
“遵命。”蓝影卫倒退出门外恭敬的等候。
明明丝毫都感觉不到生气,却无端的犹豫,仿佛踏入这院落之中就会有危险。
“直觉吗?”黄梦梵喃喃自语道,身前引路的蓝影卫没有接到命令只好原地等待。
“主人,需要进去查探吗?”
“不必了,你且退下。”黄梦梵淡淡地说,蓝影卫点点头便离开。
看着这破破烂烂并不起眼的地方,为何会无端的觉得不安呢?
“此路不通。”一个带着红白相间恶鬼面具,身背两把长剑的高大身影大步走来,口气还算客气。
黄梦梵看了一眼陈旧的木门,也不想多做纠缠,转身正想走,忽然身后一阵凌冽的寒意袭来,本能闪躲,一根雪亮的长矛准确的落在她方才站立的位置。
微微眯起眼睛,这是她发作前的征兆。
“姑娘,留步。”漠然的声音从身后的院落中传来,虽然故作低沉,但依旧能听出那是个女声。
一只苍白的手拨开树丛,是一个戴着同样面具的却背着数十根长矛的女子,身材纤长匀称,开口道:“师父有请。”说完冲高大身影点头示意。
“请。”高大身影开口道。
在女子的引领下,穿过树丛,步过回廊,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墨色衣摆,紧接着便是如同墨玉一般的长发,俊美的脸庞,宛若那壁中之人。
见黄梦梵走近,轻声道:“听说滇国出现了一位绝美如仙的溶玉轩主,手下溶玉轩更是能和灭情道相媲美,这样的奇女子,我想见见。”
亲手替黄梦梵满上面前的茶盏,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微风拂面,春花秋月也夺不去那清雅的气质。
昨晚的琴箫合奏,她毕生难忘,那飘渺婉转的琴声里,藏着一颗孤傲的心。
如果有机会,她期待再次和他合奏一曲。
看着有些发愣的黄梦梵,面前那人轻笑道:“请用茶。”
聚精会神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么动听的声音,黄梦梵从恍惚间回过神来。
“失礼了。”品味着杯中香茗。
“无妨。”那人一直温柔的笑着
“敢问阁下是?引梦梵到此所谓何事?”
“原来你叫梦梵,吾名,夜凤。”轻佻的笑着,品茗杯中之物。
脑海中立刻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之人,“夜凤,原来是连六国都束手无策的第一杀手夜凤大人。”说到此处清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吓到你了?”
“夜凤大人的赫赫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梦梵早就有意结交,但大人一直飘忽不定。”
“果然没有看错,不愧是大帅之女,不枉费吾一番心血。”夜凤第一次发出如此骄傲狂妄的声音。
夜凤起身摇起那柄铁骨折扇,身形闪烁,快得连黄梦梵也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见眼前的棋盘上不断增加的棋子,不一会儿便摆满了整个棋盘,夜凤也已经坐回了原位,开口道:“梦梵,必要之时我会出手相助,我们不妨订下一纸赌约,我若胜了,你就来做我徒儿,我若败了就为你溶玉轩效力三年如何?”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步出夜凤的府邸,黄梦梵尤在震撼之中,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到夜凤这样的顶尖高手,还与他立下了一纸赌约。
另一边,二更时分,二王子手下重臣,负责刑罚的吴枫正在批阅前几日送来的竹简,屋外梁上的灯笼随风轻摇,屋内的几盏油灯忽然熄灭。
俊朗的声音从他四面八方传来:“吴大人,如此深夜还未安眠,当真是要鞠躬尽瘁。”
吴枫环顾四周,颤声道:“什么人?”
“不知吴大人写的到底是什么?可否借来一观?”
吴枫高声道:“来人,有刺客!抓刺客!”
嘲讽的笑着,“不会有人来了,吴大人,他们已经先走一步了,我特地来送大人你上路。”
“你...你...你究竟是何人?”
“吴大人,你就不必知道,到地狱去问阎王吧。”说罢大门洞开,阴风阵阵,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死死的盯着吴枫,远远对他伸出手,吴枫便觉得被人扼住了咽喉,男子轻抬手臂,吴枫整个人被带离地面。
吴枫挣扎着说道:“你...们助纣为虐,滇国迟早毁在你们手里。”
“我说过,吴大人你看不到了。”说罢握紧拳头,吴枫脖子一歪软倒下来,随手将尸体丢弃,打翻了一旁的油灯,将竹简翻看一遍,取下屋外的灯笼,将灯芯丢入屋内,不一会儿便开始熊熊燃烧。
飞身跃上房顶,几个闪身间已在街对面的屋顶,看着滇国士兵拎着水桶去救火。
不一会儿,蓝影卫急急来报,“报!蓝影卫护卫不力,吴枫大人满门被灭,负责护卫的人员死伤殆尽,请主人责罚。”
玄月面色凝重,当时他跟黄梦梵保证过吴枫绝对安全,没想到连护卫都被杀尽,索性黄梦梵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笑道:“既然人家已经动手了,那么溶玉轩也要回敬一番。”
“愿为主人分忧。”台下一干人等,皆俯首道。
三更时分,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又是一个雨夜,雨中一人纵马飞奔,此人一袭黑衣蒙面前行,身上血腥气被雨水洗去,眼神中的凌冽却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