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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相助萧云

凌云阁的总阁共有十五层,下面十层是外阁,上面五层是内阁,而除了最顶层之外,每一层都像是一个小城,其中有各种的住宅以及店铺,那些开店铺的人中不仅仅有凌云阁的弟子,同样有外来的人。听欧阳晨说,萧云在十几年前和她母亲流落燕州,被曹长老发现,曹长老看她们母女俩可怜,就收留了她们。初到凌云阁时,这母女俩就在一家药铺干活,勉强维持生活。后来,萧云母亲渐渐显露出了她的医术,引起了曹南的注意。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曹南决定收萧云为徒,同时让她母亲自己开一间药店,好在凌云阁立足。

之后,萧云一边修炼,一边学习医术,没事的时候就去帮母亲的忙。欧阳晨虽然和萧云不是一个师父,不过两人年纪相仿,又经常见面,所以时间一长,自然也就熟识了。

简单地了解了一下后,何飞羽就和欧阳晨告别,一个人去往了第五层。凌云阁的每一层格局都不相同,而何飞羽每下一层都只是匆匆一瞥,没有机会仔细瞧瞧,心想以后再好好逛一逛吧。

欧阳晨说的那个药房较为偏僻,何飞羽拐了好几个弯,废了不小的力气才找到。而且,这个药房不大,看样子生意似乎不太好,几乎没什么人光顾。这时,何飞羽好像明白欧阳晨为什么推荐他来这儿了。既然是欧阳师兄的朋友,那我就捧个场吧。何飞羽想着,走进了药房。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面药格,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药材的名字;台前,只站着一个女子,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的,连何飞羽走近都没有察觉。

“请按照这张纸给我抓一下药,谢谢。”何飞羽拿出在吃饭前就写好的一张纸,说道。

“啊?”女子猛的抬头,看向何飞羽。这时,何飞羽才看清楚女子的容貌,清新,淡雅,本就带着一丝柔意的俏脸配上此时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让人更生怜意。这一刻,何飞羽仿佛看到了雪儿。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了她这么样了……

“你,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弟子?”对于何飞羽这个满头白发的新来的弟子,女子自然听说过。

何飞羽知道自己的形象太过显眼,走到哪里都被人关注,所以听她这么说也没觉得惊讶:“是啊,你……应该就是萧云师姐吧?”

“咦!”萧云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

何飞羽解释道:“刚才路上遇见了欧阳师兄,他顺便说起了你。”

“哦……”萧云知道肯定是欧阳晨推荐何飞羽来的,要不然自家的药房又偏又没名气,一个新来的弟子怎么会来?“对了,你不是要抓药吗?给我。”

何飞羽笑了笑,把那张纸递到萧云手中。萧云看着纸上写着的密密麻麻的药材,心中越来越奇怪,她跟着母亲也学到了不少医术,可是看这上面的药材写得很乱,完全看不出这药是治什么病的;而且,一下这么多的药,怎么都不符合常理啊!

“这,这药方是谁开的?”还没看完,萧云就忍不住问道。

何飞羽一笑,反问道:“谁告诉你这是药方了?”

萧云一愣,道:“这不是药方?”也难怪她会误会,一般人来抓药,都是拿着药方来抓的,所以她下意识就认为这是药方了。

“当然了,你见过这么奇怪的药方?”

“那这是……”萧云疑惑道。

何飞羽解释道:“哦,我其实是一名医生,抓这些药回去呢,是想研究一下药方。”其实他是把他需要的药材和不需要的都混了起来,以免有人从中看出什么端倪。谨慎,是他从小养成的一个好习惯。

“你是医生?”萧云和欧阳晨的反应很像,都很惊讶。当然,前者对此似乎还带着一丝怀疑。

何飞羽微笑道:“师姐,你这几天睡眠恐怕不太好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跟欧阳师兄说,当然,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跟我说,大家都是同门,互相帮助是理所应当的。”

萧云虽然对医术只是一知半解,但也知道懂医术的人可以根据人的面色初步判断一个人的病情,何飞羽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她已经相信了何飞羽就是医生。确实,这几天她为了母亲的事,总是睡不好……

“你,你真的懂医术?”萧云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当然,”何飞羽道,“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学习医术,后来我爹……离开后,我就接替他的位置,在我们镇给人看病。”

萧云喜道:“那,那你可不可以给我娘看一看?她已经病倒好几天了……”

“嗯?”何飞羽有些奇怪地说道,“你没找过医生?”就算是身为医生,也难免会生病,病了就找医生啊,怎么会一直拖着呢?

说起找医生,萧云一脸的无奈:“我娘刚病倒的时候,我是准备找医生的,可是我娘死活不让我找。眼看好几天过去了,我娘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我真怕他会撑不下去……”说着,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见萧云一哭,何飞羽顿时安慰道:“别哭,别哭,我这就去给你娘看病。”

“好,请跟我来。”萧云抽噎着拭干脸颊上的泪水,带着何飞羽进入了药房后面。一出门,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院子,穿过院子,便来到了萧云母亲住的地方。还没进卧室,何飞羽便听到了一个虚弱无力的声音:“云儿,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说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这应该就是她娘了吧。何飞羽一边想,一边跟着萧云走了进去。

“娘……”一进去,萧云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床榻前。

何飞羽看到场上躺着一个和萧云长得很像的妇人,面容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看到萧云身后跟着一个白头发的少年,妇人微微皱眉,轻声责备道:“你怎么把外人带进来了?”

“娘,”萧云握住妇人的手,说道,“何师弟也是一名医生,我就想让他给你看看,你都躺在场上好几天了,而且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说着,泪水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何飞羽走上前,说道:“阿姨,我从小就跟着家父学习,对医术也有一定的了解,不妨就让我试一试吧。”

看到女儿哭得梨花带雨,又看到何飞羽那真诚的目光,萧母轻轻点了点头。说实话,她其实并不看好眼前这少年,毕竟他实在是太年轻了。除过那一头的白发,何飞羽还是一个略带稚气的少年,怎么可能能给她看得了病?就算他从小学医,没有行医经验那也是不行的……

看到母亲点头,萧云喜上眉梢,赶忙把地方让给何飞羽。

看了看萧母的面色,又探查了她的脉象后,何飞羽皱眉。这,这分明中毒的迹象!

“这么了?”看何飞羽皱眉,萧云就急忙问道。

何飞羽没有回答,而是一脸认真的看着萧母,同时用真气小心翼翼探查其经脉。良久,他抬头问道:“这几天,阿姨吃过什么药吗?”

萧云点头道:“吃过,都是娘自己配的药。”

听萧云这么说,何飞羽点了点头。他开口一问,萧母脸色就微微变了变。瞥了一眼萧母,何飞羽对萧云道:“拿纸和笔来。”

“哦,哦。”萧云急忙把纸和笔拿给何飞羽。

“之前的药就不要吃了,我给你娘重新开一副药。”说着,何飞羽飞速在纸上写了下几味药材,然后将纸递给萧云,“好了,赶快去抓药吧。”

“嗯。”萧云感激地看了何飞羽一眼后,接过那张纸,去抓药了。

萧云一走,何飞羽转头对萧母道:“你身体的情况,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了吧。”萧母确实是中毒了,而且中的是一种名为“清血散”的毒药。这种毒药出自毒门,并不是很厉害,中毒的人全身的血液会渐渐聚集到身体的某处,然后从体表慢慢渗出。中毒者初时并不会有太明显的感觉,然而一但感觉到异常,那就危险了。显然萧母发现的晚了,所以就躺在了床上,不过萧母懂些医术,自己配了药,使那毒药的药性不要发展那么快,可是她的能力终究有限,配的药并不能使她坚持太长时间。而刚才何飞羽所写的药方却可以彻底停止“清血散”的药性,不过想要让萧母恢复过来,仅凭那一副药是不行的。

“你真的知道……”萧母道。

“‘清血散’不过是毒门很普通的一种毒药,这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在《医药宝典》中,毒门各种毒药的炼制方法、毒性、中毒后的症状以及解毒之法基本上都有,这本书何飞羽已经看了好多遍了,对其内容虽说不上了如指掌,但也记得个大概。所以说,对于这么一个小小的毒,何飞羽自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看萧母的样子,似乎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萧云明显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中毒,何飞羽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故意借抓药的机会支开萧云,好向萧母了解一下情况。

“有人想害你,对不对?”何飞羽不等萧母开口,就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

何飞羽也觉得很奇怪,这母子俩寄人篱下,开了这么一个药房,想来不会惹什么人,可是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人会以什么理由害她呢?

“阿姨,难道你们在这儿得罪过什么人?”何飞羽问道。

萧母摇头,没说什么,可是何飞羽却觉得她似乎隐瞒了什么。既然她不想说,那他也没有多问什么。

很快,萧云就抓药回来了。

“这药可以让你母亲的病情不再恶化。”何飞羽看了萧母一眼,继续道,“我会时常来看你们的。”

“谢谢你,谢谢你……”萧云满脸激动,不停地感激道。

“不用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我需要的药材你还没给我准备好呢。”

“啊……真不好意思,我这就去……”

萧云匆匆忙忙出去后,萧母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有些事情,并不想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她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何飞羽心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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