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真是好笑,最平常不过的一条小河都叫你看得直了眼,咯咯。”黄衣女孩看到陆蒙的窘相更觉好笑,但又觉有些唐突,只好极力忍住,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真若这大片桃林一般灿烂,陆蒙在一旁不觉又看得呆住了。
“我们须臾岛上鲜有男人出入,今儿个不知道岛主为什么将你们两个粗俗的男人接引进来,咯咯,还没这个伶俐的小猴子有意思呢!”黄衣女孩似乎感到在两个陌生男子面前有些显得轻浮了一些,于是便转移了话题。
“我们被人追杀,实在无处可躲,只好冒险来到你们须臾岛了,还好打败了外面那条臭蛇,要不就不会见到这么漂亮的姐姐了!”陆蒙极力想在黄衣女孩面前表现自己,便将焦化在外面与巨龙的苦战说得轻松了许多。
“呵呵,真是笑死人了,凭你们几个怎么会打败嗤螭?你们肯定是趁嗤螭打盹的时候溜进来的,没羞,居然在本姑娘面前扯谎!”黄衣女子显然不相信陆蒙的话,朝着陆蒙吐舌头。
“是真的,你看我师父因为和它打斗才受伤的。”谎话被人轻易揭穿,陆蒙脸面有些过意不去,又不甘这么承认,只好红着脸指着焦化说道。
“嗯,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吧。”黄衣女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姐姐,那头守在外面的叫什么嗤螭的臭蛇是什么来头啊,怎么如此的厉害,连我的师父都被它打伤了?”陆蒙看到黄衣女孩只顾摇船,再也不向这边多看一眼,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不禁主动凑上前去搭讪。
“哦,你说那条守岛的灵兽啊,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来头,只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它就一直守在须臾岛了,我曾听岛主说只要有它在,这个岛就是安全的,你们能安然到达须臾岛而没有死在它的爪下真是破天荒头一遭。”黄衣女孩终究是女孩子,耐不住寂寞,陆蒙这么一问,又叽叽喳喳说地兴高采烈。
“呃,蒙儿,我们这是在哪里?”就在两个孩子谈话之际,卧在船上的焦化突然醒转。
“师父,你醒啦!”陆蒙看到焦化醒来,不禁喜出望外,手舞足蹈,小船已经盛了好几个人,吃水本来就很深,被他这一晃,剧烈地左右摇摆起来。
“小混蛋,你想把船掀翻吗?”黄衣女孩被陆蒙这么一晃,险些掉进河里,不禁面色一紧,尖声大叫起来。
“我看姐姐在这岛上呆了许久,想必是不怕水的,哪里想到居然是一个旱鸭子。”陆蒙看到焦化醒转,心情大好,想到刚才黄衣女孩的耻笑,不由起了报复心,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更是将船晃得左倾右侧,惹得黄衣女孩一阵怒骂。
“从梦,不得无礼!”正在两个孩子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股柔和但又十分威严的声音如夜晚的微风般吹进所有人的耳中,黄衣女孩立刻停止嬉闹,乖乖地摇船靠岸,单足轻点船舷,如蝴蝶般飘到岸边,“臭小子,都怪你,又被岛主责怪了,以后有你好受!”黄衣女孩朝着陆蒙皱了皱鼻子,一甩肩,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哎,姐姐,你走了我们去哪里啊?”陆蒙看到黄衣女孩撇下自己一干人等独自离去,不禁有些意外,慌忙跳出小船,出声想要叫住,没料到黄衣女孩理也不理,一转身便消失在大片的花丛中。
“蒙儿不要着急,她将我们留在这里自然有她的道理,咳咳……”焦化躺在小船内出声喊住陆蒙,却又不小心扯动伤口,引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呵呵,不愧是焦思文的儿子,嗯,不错,不错!”小舟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不住地称赞焦化,随之一转身,陆蒙看到一张没有半丝皱纹的脸,瑶鼻凤眼,朱唇黛眉,如若没有一头白发和伛偻的身影,陆蒙险些认为这是一名年方二八的少女,虽说有些怪异,但陆蒙并未感到一丝不协调,老者在他眼中就如天上的一轮明月,通体上下散发着一股醇和的气息,自己体内的气血隐约间蠢蠢欲动,竟似脱体而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