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他一会就从里头出来后带我进去,脸上仍旧戴着面具,看不出什么表情来。边走边看到几个穿戴整齐的男丁这会还没睡都在忙着捣药,不知道那些炉子里放的是什么,被熏着呛鼻。一路走进,有个御医样子的人走了过来,躬身将我请上小阁,床榻趴着,我撇过一眼,好熟眼,想了许久方又想起来,他不就是陈太医嘛?就是他,没错!难怪那么熟,可是,怎么会是他呢?
遮了帐,让面具待在外边等候,我乖乖不语。
“该用什么药就尽管用。”
丢下一句话他便转身,掩门,这性子让我的心突然抽动了几下,又让我想起那回我被陈太医救治的事来,未免有些悬,不得不让我再怀疑面具的身份,恐怕不单单是个侍卫头领那么简单,越想就越好奇,找机会非得看看面具下那张脸孔究竟是何人?
太医遮了帐子,把把脉,看我伤口,说了句什么话我也没在意听,只感觉涂了好大一片冰凉的东西上去,然后七弄八弄后说:“好了”。
“你们都出去吧。”一句话,谁都乖乖退下,只留下我跟面具两人,我侧躺着,不方便多动,溜一眼门口那的人,急呼:“你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他浅笑,又走了回来:“没人把你给卖了的,放心吧。”
“我宁可你把我卖了!也不想回到那地方。”
他惊愕看我,然后笑的更深了:“那地方?莫非阎王殿?”
“我才没心思跟你开玩笑呢,喂,不如你帮我逃跑吧?”
他解了袍子,坐上榻上,我又见那件青紫色的衣裳……
“你想去哪?”他对我的话一点有些惊奇。
“去哪都行,只要不是这皇宫就行。”听前一句话还好,后一句话像被泼了盆凉水,一下心跌到了谷底深渊。
“皇宫里管吃管喝管住,哪亏待你了?”
“哪能跟你比,你是侍卫头头,我只是个小混混。”
“哈,混混应该比我好才对。”
“别打呼呼,你只需要回答我能或者不能。”
“能!”拖的好长一个字。
“真的啊?”我心似乎一下跳飞到了天上,高兴不已。忘了屁股的伤痛,沉闷下去。
“真的,你躺好了,把伤养好,我就送你出去。”
“行!你说的。”
“嗯,”
我躺好,盖了被,微弱的烛火在青铜中明明灭灭。
“你别走喔。”我喃喃的说,似有了困意。
“我就在这,快睡吧。”眸光微温,暖意。
“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可能觉得投缘吧!别多想了,睡吧。”
“我也常这么觉得。”
我闭眼,浑浑噩噩睡去,这一夜好香好香。醒来的时候那人不见了,感觉身子疼痛减轻了很多,果然是神医啊,我起身,发现他的袍子还在床上,呼了几下没有人来。
正嘀咕到哪去了呢?就有人推门进来,心下一喜。
“你醒了?”
“还以为你耍赖不管我死活,自己走了呢,”我嘟嘴。
他冷哼道:“我有那么无情无义吗?”
“这谁知道?”
“好歹我也是个头领,若是说话不算话,有谁能信服于我?”
这倒也是,我转而笑意盈盈走近:“我刚才发现了个小秘密,想听吗?那就把耳朵凑过来。”
“什么秘密?”他问着就不设防的将耳朵靠近过来。等他反应,青铜面具已经在我手里,我看着那张陌生而熟悉的脸,愣了:“果然是你!”
他同时也是一愣,忙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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