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回到浣衣院才最安全。
“你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碧雨问的我脚底发软,我只好定了定神回她:“我骗你们作什么?累了一天想睡个觉不容易,又怎会无聊跑来这瞎折腾?”
“这倒也是!”
“你们过去把那树底下扒开看看,我感觉那晚好像就在那藏的东西,如果找到洞口宝物就放在里面,很容易就能看到了。”
唬不了她们多久就会被发现我的谎言,待她们答应后都攀爬过了一条小道,我才开始往侧边回走,这么一绕就把她们绕开很远,天色黑漆,估摸着不会追上我,这下稍有些放松,就听后面的咒骂声响彻了遍。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就知道你在骗我们,上你的鬼当了!给我站住……”
碧雨气的也跟着馨媛那粗声粗气的嗓门鬼喊:“回来,给我回来!”
糟糕!
馨媛是长了翅膀吗?我跑的没她快?不可能啊,她跑的似个泼妇,连追带扑的在背后揪住了我的头发:“敢骗我们,你是活腻了吗?”一把被馨媛像抓小鸡似的拽住。
“啊……我没骗你们啊!”尽管我的声音再大也被勒的出不了声。立刻,感觉人悬了空,鼻子里呛满了泥浆:“救命啊~”
一阵冰凉刺骨,汩汩的河水弄湿了我的上半身,刚露出水面我就大喊了一声后又被按进水里。
“叫你糊弄我们!老娘让你好看!弄死你个小贱婢!”我连呛了几口水,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的脸再次被按入水中,身上背上不时的被踢了数脚,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袭上心头,但是突然水中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猛地灌入口中,勒在我脖子上的手松了。
情况不明,连吐了几口,拂去一脸水,此时我已从河里爬上来,全身像只落汤鸡,而站在我跟前的人吓了我一大跳。
“你是谁?”
我倒抽一口冷气,才见地上两具尸体横躺,惊恐,早已失声,馨媛和碧雨她们……潜意识里浮现,她们连挣扎和喊叫都没来得及,一柄利剑瞬间直刺心脏。
“擅闯禁地者死!”青铜面具?一身白衣?还以为一身白衣的人只是自己,原来……
我自嘲的笑,眼神恍惚,面纱已不在脸上,幸好今晚无月,刚才的火把从碧雨手里摔落在地上,火已燃尽,只剩微光。
剑离心口一寸,嗖的停下。
“笑什么?”声音冰冷,仿似凋零的冬叶,清雅,淡然,却毫无颜色。
我轻咳几声,敛了笑,从喉咙中发出几个清晰的字:“这年头果真是人命如草贱!”身子发颤,心却冰凉,从声音听出了绝望。
“你是在说我草菅人命了吗?”疑问加上漠然,那一张青铜面具遮掩的脸孔无色,心下却多了几分惊愕?“不是吗?”我直视他的双眸,黑暗之中,心被触动。
“你是第一个敢对着我的剑问生死的人。”语气略重,却依旧清晰,那柄剑收回在那个修长的手臂之下。
“命是我自己的,你无权决定。”我浑身啰嗦,冷的发颤。
眼神掠过一丝震惊,讪笑:“偷摘禁果,擅闯禁地,凭这两条你就可以死上一百次,这次我就放了你,下次若再看到你出现在这里,就不一定会这么好运了!”
“那你干脆这次就杀了我吧!”我闭目,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