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强和马腾等人听了唐欢这番豪气干云的话都忍不住喝彩起来,不管他的这些话真实性怎么样,但敢于这样说话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申强高兴的道:「唐兄弟,那今天我们几个可要好好见识一下哦。」
申强话音未落,就有人斟了满满一杯酒放在了唐欢面前。
知道唐欢此时双手无力动弹,马腾便亲自端起酒杯,送到了个唐欢的唇边。
唐欢微微一笑,并不推辞,犹如饮水一般,一口气将那杯酒喝了精光。方才那倒酒之人见状,又旋即满上了一杯,唐欢也不多说,再次一饮而尽。如此再三,连续八杯酒下去,唐欢依然面不改色,淡定自若,好似没事人一般。
申强与马腾等人却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几人当中就数马腾酒量最好,然而即便是马腾,在连喝三杯之后也不免会有些脸色发红,像唐欢这般连喝八杯白酒还浑然无事之人,他们还是首次见到。
「果真好酒量!佩服!佩服……」
众人都情不自禁地竖起了大拇指,对唐欢的酒量赞叹不已。
玉奴娇也被唐欢那喝酒的气势吓了一大跳,此刻回过神来后,见申强又要为唐欢斟酒,担心唐欢再喝下去会受不了,忙道:「喂,你们这样可太不公平了。唐欢都已经喝过八杯酒了,你们却连一滴酒都还没喝。唐欢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哪能经得起你们这般折腾?」
众人为唐欢的酒量所折服,都想看看唐欢最多能喝几杯,一时竟忘记了唐欢身上还有病。此时经过玉奴娇一提醒,众人才醒悟过来,都有些不好意思。
马腾这时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神秘兮兮的道:「兄弟们,你们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吗?」
申强愣愣的道:「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句话,我们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马腾的目光在唐欢和玉奴娇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怪笑道:「我刚才说加上唐兄弟或许就能达到让玉大小姐心疼的地步,现在你们看看,我是不是有先见之明呀?唐兄弟只喝了八杯酒,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嘿嘿嘿嘿……」
「啊,我明白了!」申强首先意会马腾之语,忍不住暧昧地笑了起来。
玉奴娇哪能不知道马腾是在说自己心疼唐欢,登时晕生娇靥,霞满玉颈,圆睁着那双美眸,嗔道:「死胖子,明白你个头,谁说我是在心疼唐欢?」
听她这么欲盖弥彰的一说,本来还不明白的人这时候全都明白了过来。
厅中霍地响起了众人的哄然大笑声……
经过一番闹腾,酒席间的气氛一时活跃了不少,唐欢与那另几位朋友初次相见的陌生感也随之冲淡了许多。
酒意上涌,众人之间的隔阂与拘束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都开始放浪形骸起来,一个个轮流端着酒杯向唐欢敬酒。而每到这个时候,都是紧挨在唐欢身边的玉奴娇为他举起酒杯,然后凑近他的唇边,让他一饮而尽,之后更不时地把菜夹到唐欢的嘴里。
这一顿酒饭,唐欢只要张着嘴便行,期间连手指都几乎没有动过一下。这般香艳的享受看得那几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羡慕不已。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们与玉奴娇颇为熟稔,难免不对这位长得沉鱼落雁的佳人产生爱慕之心。不过爱慕归爱慕,或许是有自知之明的缘故罢,他们见玉奴娇对唐欢如此热情,心中却并没有多少嫉妒之意,然而借着酒兴,说几句酒话打趣唐欢与玉奴娇几句却是免不了的。
一番的觥筹交错过后,申强等人已喝得面红耳赤,醉眼迷离,而喝酒最多的唐欢此时反成了众人中最清醒的一位。
玉奴娇今天心情似乎也特别的好,也陪着大家喝了不少的酒。
只是她的酒量比不上申强这几个人,与唐欢相比更是小巫见大巫。不过喝了两杯啤酒双颊就已变得热乎乎的,红得就跟那傲然绽放的月季花,醉意在眉宇间飘荡,看去娇艳妩媚,朦胧的眼眸在流转之际,虽没有刻意的做作,却无不荡漾出一片勾魂夺魄的迷人情态,看得申强等人都有些眼直了。
或许是受不了那几个年轻人的炙热目光,酒至半酣,玉奴娇便借故跑到花园里去透透气。
玉奴娇一走,众人说话时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申强将杯中所余之酒一口喝光,哈哈笑道:「今天喝得真痛快,好久都没有这么尽兴过了。」
马腾也点头笑道:「说的没错,不过说起来,我们都是沾了唐兄弟的光,要不是因为唐兄弟你住在奴娇的藏易居里,恐怕我们这一辈子都没有这等口福了!来,我们大家一起再敬唐兄弟一次,」
唐欢感慨的道:「小马,你这么说,我可就有点无地自容了,其实应该是我沾了你们的光才是,要不是你们相救照顾,我唐欢如今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
申强笑呵呵的道:「唐兄弟,今天说这些丧气话干嘛。大家都是朋友,也别说谁沾了谁的光了。大家能相聚在一起,那便是有缘,否则唐兄弟也不会那么巧的来到红溪市,奴娇也不会那么巧的在独山遇到唐兄弟,我们更不会那么巧的一起聚在藏易居过这除夕之夜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还是小强说得好!」众人都应和道。
看着眼前申强等人那诚挚的面孔,唐欢心头极为感动,暗道:「自己不知什么原因会一夜之间从普照寺来到这数百里之外的红溪市,更落得个全身无力动弹的怪毛病,若非遇到奴娇和小强他们这几位古道热肠的朋友,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的这番恩情该如何报答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