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老者站的似乎直了一些,声音也高亢了不少。
“死老头你怎么和少爷说话呢?你忘了?你不就是个洗马桶的么.难道是嫌今天的活少么”听着楚煜的说话另外一个声音阴阳怪气的说道。
就在这时楚浩也走出了房门,抬头看向门口,只见此时小小的院子多出了十几个人,其中刚才的三少爷也在一群人身后,而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青年人,虽然长的有些普通,但楚浩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位少爷的修为,凝海初期,实力倒是不错。但楚浩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我叫楚恒,你叫楚浩?我们分家的弟子?”看着楚煜身后的少年,站在最前面的青年紧紧的盯着楚浩说道。
“对我叫楚浩,可我并不是你们分家弟子,还有把嘴巴放干净点,这位老人的年岁比你们爷爷都大”看着那阴冷的眼神楚浩不卑不亢的说道。本来楚浩的出发点还有这么一丝念想对宗族还是抱着点希望的,可是当看见楚煜那凄惨的状况时,楚浩心中就已经有了决定。
“呦呵,这是哪跑来这么愣头青啊,你也不四处打听打听我楚恒是什么人,敢跟我这么说话,不过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老不死的想必这愣头青是你儿子派来的吧,你儿子的事我们知道了,既然人死了我们也不追究了,只要你能把功法交出来,你还继续做你的太上长老,决定权就在你的手中”楚恒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指着楚煜说道。
“哈哈.我说楚家小少爷,我做长老的时候有你么?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说教。”老者的声音异常有力,仿佛从看到楚青衫所留的话时就已经解脱一般。老者说完低声的向身后的楚浩说道:“孩子我知道光凭他们几个人还拦不住你,一会不管我发生什么事,都别管我,我已经无力帮你了,记住我和你说的.”
听着楚煜像是在坐着最后的嘱咐一般,楚浩又中不好的预感,那瘦弱的身影承载着多么大的负担才撑到今天,只是为了等待儿子的一句话而已,想着自己那离散的父母,楚浩的心似乎开始滴血一般,心中默念道,老人家我不会不管你的.
“砰”
就在楚浩一怔的同时楚煜已经被不知何时欺上前来的楚恒一掌甩出。但楚煜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那么的平淡。
“王八蛋”楚浩顾不得其他,提起全身灵力,向着依然靠近楚煜的楚恒狂轰而至,原本楚浩的修为就要比楚恒高出一截,而现在楚浩又是猛然出手,所以楚恒连招架的余力都没有,怒起的楚浩拳拳到肉,就像在对着一个沙包一般疯狂的击打着。
“孩子.咳咳.快走”楚煜看着突然出手的楚浩焦急的喊着。
随着楚煜喊声想起,楚恒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落到了杂草从中。
“你你你.。敢打我们少爷”
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个随从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吞吐的说着。虽然众人都是跃跃欲试但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楚浩没有理会眼前的人,径直走到楚煜身前,将其抱起“老祖我们走”楚浩知道如果在不走他可能就完全没有机会了,因为在他出手的刹那他的神识就覆盖了整个小院,而也就在那时,一个靠近门口的人早已跑出了小院,通风报信那是楚浩唯一能想到的。
抱着楚煜走向院门,周围的人自觉的让开一条路,俨然已被刚才的一幕所震撼了,虽然没有什么血腥的场面,但那简单而粗暴的打击,每一拳都震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当走过门口时,楚浩的眼神落到了三少爷的身上,只见他此时的眼神,有些兴奋,有些怜惜,但更多的也许是祈祷。
就在楚浩随着记忆走到一片小广场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威压瞬间笼罩在自己的身上,楚浩疾走的身形渐渐慢了下来,最终静静的站在了小广场的中央,因为他知道,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因为从那股威压楚浩就能判断出,来者的修为水平已然高出自己许多。
“孩子,我已经知足了,这么多年我没白等,我的心愿已经了结了,你的路还有很长,修真的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逃跑并不意味着失败,只是为了更好的开始,我们还有机会,记住这不是逃跑,这是为了生存。”
楚浩有些不明白老者的意思,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哈哈.楚煜长老想不到多年以后你还有如此风光的一天了”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小广场之上轰然响起。
就在声音炸响的同时几个身影也慢慢的从远处走来,为首的是一位中年人,穿着体面,面带微笑狭长的双眼,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楚无尚”楚煜慢慢的站直了身体,眉头微皱,口中念道。
看着楚煜的表情楚浩知道,恐怕这个楚无尚不好对付,而且楚无尚身后的几人也都不是什么善茬,不出楚浩所料,这楚无尚已是通幽中期的水平,想来在楚家地位也不会低。
“嗯?你就是楚浩么?倒是有些魄力哈哈.”也许是感觉到了楚浩的查探,狭长的双眼紧盯着楚浩,笑着说道。
“楚无尚,你们要的东西我知道在哪,求你们不要难为这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楚煜看了看楚浩向着楚无尚说道。
“我说三叔,几十年了,你好像第一次说求这个字,一个小孩值得您放弃自己坚持了几十年的尊严我倒是对他开始感兴趣了哈哈.”楚无尚的眼神根本没有向楚煜扫一眼,而是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楚浩的身上。
“什么三叔?我楚煜可高攀不起,这些亲切的称呼还是用给你其他叔伯吧,他们应该很受用。”楚煜的话语也开始慢慢的强硬了起来。
“老不死的,叫你是抬举你,真是洗马桶,洗的脑子进水了?”楚无尚的表情便的严肃了起来,似乎被一个老头刺痛了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