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指责他装睡,可却发不出声音来,想用法力却使不出来。又羞又急心中愤怒无比。
这王八蛋,点了自己的穴道,为什么不把自己推开?还这样睡得着。
自己难道要趴在他身上被他吃豆腐一整夜?她非杀了他不可。良久之后,才无奈认命的渐渐消了气。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当自己再没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屋内的一根椅子上。屋子里空无一人。自己想跟他绳子,却一点力气也用。绳子越挣扎越紧。
“来人,来人,有没有人哪?”
屋外走进来一个婢女打扮模样十五六岁的姑娘。“姑娘,你就别再挣扎了。这绳子会越挣扎越紧的。”
“赶紧让你家王爷放了本姑娘,否则本姑娘对他不客气。”
“姑娘,你老人家都这样了,你还,能怎么对人家不客气呢?”小丫头揶揄的冲她笑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连一个小丫头也敢来取笑他了。
“你们主子呢?让他赶紧来见我。”
“姑娘,您是不是搞错了?您可是我们这里的犯人,小偷懂吗?你这样嚣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呢,再次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再说我们主子可忙呢,哪有时间理会你。”
看看屋外的骄阳,烈日当空。这才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见到婢女要转身出去。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我问你,你家主子是好人吗?”
“那是当然。”
“那好人是不是不应该虐待俘虏?”
“好像是这样。”
“那你倒是给我倒杯水呀。都没吃,没喝的。还不虐待俘虏呢?”
“好吧。”
德钰殿里埋头批阅的钰王问道:“那女人如何了?”
“是个不安分的主。吵了几句,但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让婢女给他倒了一碗水喝了,也就没有其他的了。”
“把我的午膳摆到寝殿吧。”
“是。”
钰王进入寝殿坐下准备用膳,并吩咐下人将那女人连同椅抬到桌旁。一边用膳一边询问。
“说吧,深夜潜入我府中为何?想偷什么东西?还是来刺杀我的?我提醒你一句实话实说。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
“刺杀你,又没人给悬赏。偷东西,请问你有证据吗?就不要随意诬陷。我只是走错地方了。”
“呵呵…走错地方。身穿夜行衣。但走错了地方,爬错了床,难不成你是把我当做你夫君了?”钰王戏谑的看了她一眼。
“你无耻。”
“呵……你到我府里偷盗?偷盗不成,反骂我无耻?”
“你……”
“说实话,本王的耐心有限。”钰王眼峰锋利如刀扫向昭雪。
“那我说完可以帮我解开,吃饭了吗?”
“可以。还真是不能亏待了自己。”钰王挑挑眉。
“我亏待我自己,你能放了我吗?”
“不会。”
“那不就是了。我是神偷风信子,与人打赌要,偷你腰间的玉佩,却没想着在阴沟里翻船了。”
“哦,”钰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见他似乎并没有说谎。嘴角翘起一弯笑弧。
钰王命令下人帮她解开绳索。昭雪拿起碗筷,刚要吃。
“慢着,谁说你可以吃这里了膳食?”
“我是说你可以吃,但并没有说你可以吃这里的。”
“来人,拿两个窝头,两个大饼来。够吗?”
“够了。”昭雪咬牙切齿的道。这混蛋,他在旁边大鱼大肉,自己却咬窝头和大饼。
“你来我府中偷窃。所以偷盗成功。但鉴于你轻薄本王已成为事实。这样吧,就把你做本王的婢女半年。”
“我什么时候轻薄你了?”
“昨晚你未经我的允许上了我的床榻。还将本王压在身下。”
“是因为你点了我的穴道。”
“是吗?可本王不记得了。那也是本王叫你上本王的床榻的?好像昨天晚上与你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女子,也被抓住了。”
赫连俊钰牣给她一枚玉佩。
“你要是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放了。如果你要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马上杀了她。”
“那是不是做你半年的婢女后就放我离开?”昭雪捡起师姐的玉佩。虽然在这里,不能使用法术。但是你的武功在同门之中也算高的了。这玉佩落到他的手里,师姐必然是也落到他的手里了。
“是。”
“那你马上放了我师姐。”
“可以,但是你必须把这个服下。”
“这是什么?”
“嗯,会让你在这半年内失去武功的药。也仅仅是这半年而已。”
“哈哈哈真好笑。难道堂堂御王爷?赫连王国的二皇子。会惧怕我一个小女子不成?”
“不想吃,不行。月儿,从今天下午开始。为这位姑娘安排点活做。比如说洗衣服做饭。打扫庭院,劈柴打水什么的?哦,到了用膳的时候还要伺候本王用膳。”
“拿来。”
一个月下来,累的七晕八素。还好师姐被放出去也知道自己安全。赫连俊钰很好的兴致,隔三差五来看她一次。每次来都多帮她安排一些活做。每次都次气得昭雪牙齿打颤。恨不得把它撕得粉碎。
又过几日赫连俊钰要出征,就把她带在身边随身伺候。不想在第三场仗的时候赫连俊钰,却受了箭伤被人抬回来。因为他打开衣服,检查伤势时,他前胸和后背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昭雪在旁边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多旧伤?”
军医道“你以为军工是那么好拿的,大将军是那么好当的。都是用命换来的。可今天这个方式他是真的无望。老夫也没有办法。”军医束手无策。将实情告诉了副将。昭雪说她老家有治这种毒的医治方法,只需要去采集一种新鲜的草药入药。所以副将同意她去山上找药。
到了山上昭雪想想不如趁现在走。东西也在赫连俊钰昏睡时偷到了。想想这赫连,虽然这一个月来让她干了不少粗活,但除了干活以外,也并无其他。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一点不道德?
哎,算了,还是回去替他医治好了再走吧。半个月过去,赫连俊钰的毒终于解了个七八成。人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
这天昭雪又向往些天那样背着背框上山采药。开完药回来将被背框交给门口侍卫。刘向门口走去。
门卫问道“姑娘,这又是去哪儿?”
“王爷的药还差一位没有找到。我把找到了,送回来给黎军医先用。再去找找。”
“姑娘辛苦了。”
“哪里的话?都是为王爷办差嘛。”
出了军营,进入山林之间,这片山林,近几日天天采药,对她来说已经熟悉了。
她在山林里中欢腾跳跃,大声喊叫,“啊,我终于自由了。该死的赫连俊钰,让我做了一个月粗活。我终于摆脱你了。”
“是吗?”
昭雪脊背一寒,不会是赫连俊钰的声音吧。怎么这么像?转身回头并没有任何人。
“喂,偷了别人的东西就想走吗?”昭雪次转身,又没看见人。这人是赫连没错。
他的声音化成灰他也认得,我为什么看不见人?
“喂,抬起头来看树上。”赫连俊钰正静坐于一棵树的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