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让她头痛的家,雪含使劲的摇了摇头。她要把它甩出她的记忆,不再让那所谓的家再给她伤痛,她原本是那样的乐观开朗、积极向上、心胸开阔,可是现在的她却因为那个家,那个人改变了她的一切,剥夺了她一切的幸福和快乐,她恨他。雪含无力的抬起了头微微的闭起了眼睛,深深的一声长叹。这叹息是那样的哀怨,与这喧嚣美丽的夜是那么的不和谐。
雪含站在公汽站,眼睛迷茫的望向这满街的霓虹灯。它们是那样的多彩,那样的妖冶。可是自己的人生和它们一比竟是那样的暗淡无光。
“你曾对我说
相逢是首歌
眼睛是春天的海岸
青春是绿色的河
你曾对我说
相逢是首歌
眼睛是春天的海岸
青春是绿色的河
相逢是首歌
同行是你和我
………”
公汽停在了雪含的身边,她刚要上车突然包里的手机响起了那让她感觉亲切、踏实的特定的铃声,那是她为那个从小关心爱护她的子昂哥,那个一生爱她她却无法回报的子昂一个人设定的。
“喂,子昂哥,你在忙什么啊,怎么想起我了。哈哈哈哈哈”雪含急忙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尽量让自己的笑声听起来自然点。
“怎么啊。不想听到我的声音吗?傻丫头还是那么爱笑,不过我很开心听到你的笑声。含,你在那里,还好吗?,我,我可以见你吗?”
“你到底上不上啊。”司机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哦,对不起师傅。我不上了,不好意思。”雪含连忙点头道歉。
“啪”车门被狠狠的关上了。
“喂,怎么了?含你在听吗?怎么了?”
“哦,我没事。你刚刚说什么啊。呵呵,子昂哥该我问你怎么了才对。你在林城,我在煤城你怎么见……”雪含没有说完话,突然好象明白了什么。
“哈哈哈哈,怎么样想不想见我。”
“哥,你在哪里啊?我去接你。你别走开,快告诉我你在哪里。”她是那样的高兴,只有他才会真心的毫无半点虚假的关心她在意她,且一点不需回报的。
“我在你家楼下,看见你家的灯灭着。所以给你打电话看你在哪里。”
“什么,灯又是灭的?哼”雪含发出极轻的轻叹。“我马上就去接你,子昂哥你到小区的门口等我。”
“好的。”
关掉电话,雪含的脸上浮过一丝幽怨,掩盖了她那刚刚美丽而灿烂的笑容。
雪含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此来调整她的心情。她不可以让子昂看到她的不悦,让他担心,他会难过的,会心疼的落泪。
陈子昂一个正直善良、英俊帅气的年轻人,和雪含是一起长大玩伴,从小就特别的护着雪含好吃的总是留下来给她吃,谁要是敢欺负雪含那那个人可就掺了,他会打到那个人跪地求饶不可。只可惜老天没有给他爱她的机会,所以大学毕业后他便留在了林城。默默的爱着她十年。
子昂站在雪地里不停的跺着脚,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瑟瑟的冷风冻的他直打哆嗦。
远远的驶来一辆出租车,子昂向它紧跑了几步。车子停下了,后车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他看清了那张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脸。
“子昂哥上车”雪含向他招招手,他向她回以幸福的笑容。然后弯身坐进车里。
“子昂哥等了很久了吗?冷了吧?”雪含关切的说到。
“还好,虽然天气很冷,可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你,浑身都觉得热力四射呢。”子昂玩笑似的说着,却是一脸的真诚。他用自己那大而厚实的手握住她那芊芊玉手,她想挣脱却被他那双大手握的更紧。
车子在雪含的指引下来到了煤城小有名气的饭店。走进饭店接待服务生殷勤的跑过来脸上挂着习惯性的微笑。
“你们好,几位啊?”服务生说着,查颜观色似的看了看两个人又看向那相握的两只手。
“就我们两位。”子昂回答到,同时又紧了紧那被他紧紧的握着却被服务生的话羞红了脸的雪含正预备抽回的手。
“请随我来。”服务生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牡丹亭、八仙居、如意轩、鸳鸯阁……”子昂边随着服务生的引领边念着包间的名字,突然看到鸳鸯阁就对服务生说“我们可以坐在这间屋子里吗?”
“可以的,二位请。”
雪含看着子昂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她不该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那一脸可望的子昂。
“欢迎二位的光临,请问可以点菜了吗?”这时另一位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进来。
“我来点,我想看看我还是不是记得你喜欢吃什么。”子昂急忙从服务生的手里抢过菜单看向雪含。深情的眼里闪过晶莹的薄雾,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子昂旁若无人的念着菜单上的一些菜名。雪含动了一下想抽回被子昂从上车就一直握着的手,她不想让别人误会。除了丈夫他是唯一敢握她手的异性。但是她却没有成功,他没有看雪含,而是将她的左手绕过他的右腕递进他的左手里随即却加紧了手劲。然后他示意服务员把点菜单给他,在上面认真的写完递还给了服务员。
“就这些,去弄吧。”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接过他手中的点菜单退了出去。
“别再拒绝我,我只是想像小时候那样握着你的手。只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牵拌。你的拒绝已经伤了我十年还不够吗?”雪含看到他的眼睛里不光有晶莹的薄雾此时还多了一丝哀怨。
雪含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任凭他就这样的握着谁都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