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追不上你
几个战士一起喊道:“四小队——四小队——”然而,不管这几个战士怎么大声喊,第四小队的战士盯着他们就是没有反应。
“别喊了,四小队应该听不见我们的声音。”军务长黄星贵发现了这一问题,制止几个战士的继续喊叫道。
山谷口众人的神情一下警觉起来,谷内谷外距离谷口都不过几百米远,竟然是谷内的人听不见,谷外的人也听不见。怎么回事?
诡异!
众人心中同时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这一念头的出现,使众人不由自主地向人群中间靠去,让众人顿时感觉周围的环境给人一种“凄神寒骨”的压抑,甚至使几个胆子稍小的战士的脸上现出了恐惧之色。
“军务长,让我去告诉四小队吧!”在这种让人心神凄寒的情况下,一小队长站出来向军务长黄星贵请缨道。
“嗯!”军务长黄星贵鼓励般的点点头,应声道。接着,看了看自己周围恐惧的战士,说道:“兄弟们,别害怕,这种情况只是一种独特的自然环境使然而已。”这话是军务长黄星贵在安慰战士们,但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一小队长离开众人向四小队奔去。但见:一小队长三步并着两步的走进谷前的小树林,而在小树林中就像是蜗牛爬行般地向四小队移动,进来时用时不到一分钟的路程出去竟然用了十几分钟。
天渐渐的黑了,好似黑的比往天早,黑的比往天深。看着这样漆黑的天,朴营长说道:“各位战友,为了第九小队,我们就按下午研究的方法展开行动。”
“各位兄弟,我想再提醒大家的是: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大家都不能松开手中的绳子。”王忆先看着疲惫的战士们说道。
随即,王忆先带着众人拉着绳子进入谷中树林,慢慢的等待着第九小队的战士穿插到树林的边缘地带,以便将其救出。
时间一步步的前进着,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四小时——像大家预想的一样,每过一小时,就有一个第九小队的战士穿插到谷中树林的边缘地带,被王忆先等人强行拉住救了出来。
看着被救出,躺在地上休息的四个战士,朴营长脸上的神色渐渐地舒展开了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心里想到:再等一个小时,九小队的就全部被救出来了,我就可以收队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还有十分钟了——还有八分钟了——还有六分钟了——还有四分钟了——还有两分钟了——还有一分钟了——时间到了。”朴营长不停的看向手表,口中还不停的念叨着,当又等到一个小时,两眼死死的盯住拉着绳子进入谷中树林的战友的出口。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七分钟过去了——十分钟也过去了——
“怎么回事?已经超过十分钟了,人为何还没有出来?”发现人未准时送出的朴营长,不时的看向手表,口中喃喃自语道。
“怎么回事?”这一念头,不仅朴营长有,而且是所有的人都有。然而,即便如此,众人也没有一个想到放弃,虽然众人自己是非常的疲惫劳累。
时间也就这样,在众人的坚持中,慢慢地向前走着。很快,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失踪了,难道也失踪了?”朴营长在心中如此的念叨道,而脸色却是非常的复杂,有失去战友的伤心,有未能完成司令嘱托的痛心,也有失去一名优秀的战士的焦心。
“出来了。”正当朴营长伤心、痛心、焦心之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随着喊声,朴营长看了过去,只见:在众人拉着绳子进入谷中树林的入口,一个身穿军装的战士背着一个身穿旅行装的人蹒跚的向谷口走来。也许是太虚弱的缘故,身穿军装的战士有几次差一点就摔倒滚进谷中树林,然而,被背着那个身穿旅行装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没有半点反应,好似是睡着了,更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阆州,第一人民医院抢救室。
“血压正常。”
“心跳正常。”
“呼吸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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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院长,这个病人的生理指标一切都正常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向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年纪稍大的男医生说道。
“一切都正常?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呢?黄主任,马上通知相关专家来此会诊。”毕院长对那个中年男医生说道。
“毕院长,这个病人是谁呀?尽然由军队和刑警共同送来,还劳驾您亲自到场?”一个年轻的略有姿色的女医生有些八卦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局长只是叫我们医院必须调用最好的医生、运用最好的设备、使用最好的药物对这个病人进行抢救。他随后就到。”毕院长略有怒意的答道,一个陌生的无名的年青的病人尽然让他这样 的大院长亲自到场,本来就有气没处发,有人来找,哪有不泄泄的。
阆州,第一人民医院第三特护病房。
韦梦婷坐在病床边看着一直昏睡不醒的王忆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喃喃自语的道:“忆祖,都怪我,是我害的你,如果不是我叫你给我捉小白兔,你也不会这样。忆祖,你会原谅我吗?——忆祖,你听到我的话了吗?我爱你,我非常的爱你,如果你醒来,让我马上嫁给你都行。——忆祖,你醒来呀,要是你有什么事,我怎么办?你忍心丢下我一人,不管吗?——抽签不是说你是无危大吉吗?为什么你这样了?——忆祖,我求求你,你快醒醒吧!你说过你要带我去海南岛,去看天涯海角,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你好吵。”
“管你什么事?”韦梦婷随口问道,心中却在想:是谁呀,这么讨厌,偷听人家说话?嗯,不对,特护病房里没有别人,只有自己和王忆祖。王忆祖?他醒了?
一想到这里,韦梦婷再次仔细的看了看病床上的王忆祖,一切依旧,还是没有醒来,不自主的说道:“难道是幻觉?”
“不是幻觉呀。”
一直看着王忆祖的韦梦婷发现王忆祖的嘴唇动了几下,让人可以肯定的是刚才的话一定是王忆祖说的,然而,韦梦婷担心这仍然是幻觉,有些小心的问道:“忆祖,是你吗?你醒了吗?”
“你这么吵,我能不醒吗?”
“你真的醒了。”韦梦婷开心地叫道,伴随着的是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怎么?我醒了,你不高兴,还哭?”王忆祖见韦梦婷竟然高兴的哭了,打趣般的说道。
“不!——”韦梦婷认真的否定道,同时扑向王忆祖,将自己的温润的樱桃小嘴印在了王忆祖的嘴唇上,深情地吻了起来。
面对着韦梦婷突然的深情激吻,王忆祖的情趣瞬间就被激起,迅速而热烈的回应起来。
正当王忆祖的情趣被激起,热烈的回应之时,韦梦婷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随之将自己的温润的樱桃小嘴脱离了王忆祖的嘴唇,问道:“忆祖,那天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王忆祖喃喃反问道,人也陷入那天奇异的经历中。
“好,我去给你捉。”面对着白贵、章柳的起哄和韦梦婷那样的回答,王忆祖打消自己的迟疑,肯定的说道。并且不待话语结束,人就跳下巨石,向小白兔扑去、追去。
一直盯着王忆祖看的小白兔见王忆祖跳下巨石向自己扑追而来,赶紧掉头撒腿就跑。
这一人一兔,一追一跑,就此形成了一道独特的比赛。
王忆祖眼睛死死的锁定小白兔,随着小白兔的奔行而追逐,这一跑一追,很快就达到了近五公里。也许是山林难行,也许是体力不支,王忆祖慢了,从最初形成的相聚不足十米,到现在形成的相聚不下五十米。并且随着王忆祖奔行的速度越来越慢,和小白兔的差距也是越来越大,甚至到了互相均看不见了。
王忆祖真的是因为体力不支或山林难行而慢了吗?当然不是,而是王忆祖在追了这么久之后,发现了问题:光靠蛮力不行,而应该运用自己的智慧。
当和小白兔刚一脱离彼此的视线,王忆祖就迅速地借助山石林木隐蔽起来。随之,在山石林木的掩蔽下,瞬间加速向一百米远处、也许是因为发现王忆祖未能追赶上而停足喘息的小白兔冲去。
五十米——二十五米——十五米——十米——五米——
也许是感应到了危险,在王忆祖潜冲到距离小白兔大约只有四米时,小白兔突然暴起、加速向远处奔去,并且是与原有方向来了个四十五度角的改变。
小白兔的奔行和改向一下打破了王忆祖的两步计划:原地捕捉与前阻捕捉,而使王忆祖郁闷不已。这,激起了王忆祖的雄心,让王忆祖尽力追逐而去。
“笑话,我就不信我还追不上你?看你能跑到何时?”王忆祖边追边自语道,这一追,不知道追了多久,也不知道追了多远,直追到了小白兔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