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风见此景象,不管玉家跟黄家任何恩怨,都不能在这里解决,当然亲爹玉照炀的事情,也不可能就此算了,只是黄鼠狼突然给鸡拜年,玉临风觉得很是蹊跷。
玉临风对大能大贤问道:“两位师兄,现在可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大能答道:“少爷,你也看到了,黄家兄弟在给我们家修房子,而且还买下了隔壁荒废已久的李大福的房子,将我们原来的房子打通,这才有了这般院子的光景。”
玉临风问道:“这李大福又是何人?”
大能更要答话,秦大虎抢道:“少爷,李大福就是锦绣行的老板,租我们玉家的铺子的,早年李大福就是在城南做锦缎生意的,租的也是我们玉家的铺子,后来生意越来越好,就搬到了我们玉家的地盘,现在也算是大户人家了,青龙街,白虎街都有铺子,而且李大福一向敬重老爷,别人家的铺子都是要减租,他每年都会交多一成的租金,”
玉临风惊讶道:“这是为何?”
大虎答道:“少爷可别误会,您这几年不在府里,很多事情您不知道,这李大福是自己要求玉家给他加租,先前老爷以为李大福是不是担心咱们跟别人一般,见他生意好,会收了他铺子,老爷为了使他安心,就与他定了几十年不加租的协定,没想到这李大福见老爷不收他多交的租金,每年变着法给老爷送东西,您忘记啦,去年您生辰,李大福还送了好绸缎,您还说您用不着,拒绝了回去....”
玉临风倏然想起,说道:“少爷我记性好着呢,怎会不记得,后来爹,打的圆场,说是灵儿妹妹,刚好要做衣服,便留下了一匹,留他吃了饭,之后便让春红又把余下的给送了回去,没错吧?”
大虎二虎佩服的说道:“少爷真是太厉害了,当时大家都以为你毫不在意,没想到你却记得这般清楚,佩服,佩服。”
玉临风对大能尴尬笑道:“真是见笑,打断了师兄,师兄请继续说吧?”
大能大贤那里在意,反倒听的津津有味,神采飞扬,玉临风这一说,反倒刘家兄弟才是尴尬,大能急道:“不打断,不打断,李大福能找到玉家这么好的东家,真是太有福气了.....不说这个,黄家不但给我们家修建房屋,还答应把之前的铺子给了我们,把这些年我们的损失折算了金银,可惜我那老爹,在我们兄弟去了天龙寺不出一年,一病不起,就过世了,说到这里,我们兄弟还得多谢李大福,我爹过世之后,李大福让人时常送些东西,而且让我娘在他的铺子干些粗活,我娘才能活到现在,只是因为几年都见不到我们兄弟,又不敢去天龙寺看我们,生怕黄家发现我们的踪迹,再生祸端,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昨日我们兄弟回到家,老娘虽然开心,但是又担心黄家找麻烦,连夜就要把我们赶走,就在那时候,家里来了个道长。”
大贤接道:“大哥,还是我来接着说吧,昨夜开心到现在,你还连口水都没喝呢,那道长说,黄家跟我们家的恩怨都解决了,我们本来不信,道长说黄家的大小姐把这些年跟我们的恩怨禀报了黄家家主跟夫人,后来家主跟夫人连夜带着黄家兄弟前来道了歉,今日一早黄家兄弟又带了匠人跟金银前来,我们寻常人家,既然黄家息事宁人,我们也只能接受,不过道长临走的时候说,今日不出午时,少爷便会前来探望,让我们兄弟二人在此恭候,没想到少爷还真来了。”
大贤说话间,玉临风示意,大虎将腰间的水壶递将给大能,一脸傲然,像是玉家的水,不是水,而是琼浆玉露,不过那虽不是琼浆玉露,却也是玉家把水烧开,将上好的润嗓清肺的药材浸泡过滤之后,装在壶中临出门还放了冰块,此时饮起来无比清凉解渴........
玉临风想想笑道:“原来这都是那位老前辈的安排,那老前辈恐怕是担心我玉家看到黄家兄弟,会生横生枝节,从而影响了黄家跟你们刘家目前的关系,故而让两位师兄在此等师弟,而故意神神秘秘的,想必也是那老前辈安排的吧,这般小瞧我玉临风。”
大能喝下玉家给玉临风准备的水,顿时不止解渴,而是身心一阵舒泰,对玉临风施礼道:“临风少爷的智慧,我们兄弟就算是在投胎十辈子也难及万一,且少爷的胸怀我们兄弟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刘大能除了一身蛮力,无以为报,从今往后,但凡玉家有任何差遣,我刘家兄弟万死不辞。”
刘家兄弟说着便要跪下,玉临风一把扶住言道:“万万不可,玉家跟黄家的恩怨,即使解决也不会牵连任何无辜,两位师兄尽管放心,此番前来我们本就是师兄弟,两位师兄护送师弟回家这般恩情,师弟本就该前来感谢,探望师兄家里的长辈。”
玉临风遂而吩咐大虎二虎,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搬抬出来,往刘家而来,黄家兄弟一边吩咐着下人和匠人们做事,一边不知道在闲聊着什么,浑然不知玉临风早就发现二人。
倒是此时下人眼尖,发现了玉临风跟秦家双虎,悄声禀报了黄家兄弟,黄家兄弟,齐齐看来,不禁有些吃惊,继而迎了上来,一脸的惊讶,打量着玉临风。
黄天狼阴阳怪气的说道:“哟....玉大少爷.....”继而比了比身高,虽然玉临风的个子跟黄家兄弟差不了多少,毕竟比黄家兄弟小了七八岁,怎么看都是两个大人跟一个满脸稚嫩的大孩子。
继而又改口道:“玉家小少爷,你这头发是真的?还是假的?”
而黄天豹在一旁并未说话。
秦家双虎,见他这般阴阳怪气,又要上火,玉临风冷眼一凝,又憋了回去,玉临风笑笑道:“小和尚出家是事实,跟是否长不长头发毫无关系,心中有佛,便何处都是修行,且不劳黄施主费心,小和尚今日前来并不为其他,不过看望两位师兄以及师兄家人,若是黄施主另有计较,待找个清静之地,无论诵经,礼佛,想要请教,小和尚自会奉陪。”
说着带着秦家双虎,径直朝刘家走去,刘家院子修葺,大兴土木的是原来那李大福的家,隔着一些距离,倒是不影响刘家居住,只是那破败的院墙已经拆的七七八八,走了进来,刘家兄弟简单的介绍玉临风,刘母也是礼佛之人,玉家麒麟出家,蒙山城人尽皆知,玉临风此番打扮,虽然刘母也有些奇怪,加上他不过是个孩子,倒是也没在意,玉临风简单问候两句,大虎二虎递上礼物,玉临风便辞了刘家,又退了出来。
而玉临风一走,黄天狼顿时丈二和尚,玉临风的话,他似懂非懂,问道:“三弟,这玉临风是何意思?”
黄天豹冷眼一凝,冷声道:“言下之意就是,玉家跟黄家已经没有关系,但是你跟金不欢喜打上门的事不会这么就算,你要有胆子,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教训教训你。”
黄天狼懵然道:“这小子这么张狂?我怎么听不出来呢?”
黄天豹一阵无奈,说道:“这小子说有没有头发跟咱们没关系,也就是说你跟他的恩怨,他不会算了,他又反复强调他是个和尚,就是提醒咱们语嫣跟他的婚事,不存在了,清静之地,便是说找个无人的地方,诵经,礼佛,你连千字文都认不全,那不就是摆明要教训你。”
黄天狼听完这番解释,心头的火气,蹭,就直冒头顶,嚣张道:“就他一小毛孩子,以前是因为爹跟娘早年欠他玉家的恩惠,才给他些面子,既然现在两家都已经毫无关系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黄天豹冷声道:“据我所知,天龙寺虽然不习武,都是靠诵经,念佛蒙混生计的骗人把戏,不过别忘记,这玉临风可不是一般人,当年蒙山宗掌教鸿蒙老祖就看出他天生道种,是绝世麒麟之才,虽然玉家是拒绝了,把玉临风送去了天龙寺,天龙寺那帮老和尚是没有真本事,而且我们两家表面不说,是因为一旦撕破脸,都不好看,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尤其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说话滴水不漏,悄无声息便把你黄家的三少爷给耍了。”
黄天狼那有他这般心思,满脑子就想着怎么教训玉临风了,不耐烦的说道:“二哥,你怎么也跟大哥一样,不就是多进了蒙山宗两年,我虽然是被赶了出来,不过你们一个个胆子变的这么小,疑神疑鬼,就一个十三岁的毛孩子,再厉害,花花肠子再多,我就不信我还收拾不了他。”
说话间,玉临风便出来了,黄天狼,一副耀武扬威,摩拳擦掌的样子,拦在路上:“小屁孩,你那屁话我黄三少是听不懂,不过我二哥说,你是想要教训我是这意思吧?”
大虎二虎一阵恼怒,吼道:“黄鼠狼,休的对我家少爷无礼。”
这两兄弟一声怒吼,黄家下人,修葺的匠人顿时都停下了工作,看起来热闹。
黄天狼本来因为刘家的事情,才刚被爹娘修理过,本来心里就不爽,连番被玉临风羞辱,此时大虎二虎一个玉家的下人都敢,直呼他黄鼠狼,根本不放在眼里,冷笑道:“虎啊,虎啊,真是虎啊,你说你俩长得高头大马,秦家的功夫练得也不错,为何要这么彪,为这小屁孩鞍前马后,你们俩图什么?”
大虎二虎那里受的了这鸟气,说着就要动手,玉临风阻拦道:“他们俩图尊严,心安理得,图着百年之后子孙后代,不被人指指点点,被人叫做畜生,若是黄施主没有指教,玉临风这便告辞。”
大虎二虎在没智慧,也懂其中的意思,说道心坎,爽了不少,而那黄天狼只觉得可笑,玉临风见他那副模样,顿觉得跟这样的人较劲暗自好笑。
黄天狼刚要说什么,黄天豹一把拉住,玉临风带着秦家双虎,扬长而去。
黄天狼看玉家主仆三人得意而去,心里气闷,冲着黄天豹怒道:“那小子不是要找地方单挑吗?你拉着我干什么?”
黄天豹倏然把他扯到一边,比黄天狼还恼火,说道:“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要早明白人家就是要单挑,你就别这么多话,瞎**,干去啊?你这又哔哔了半天,你看下人跟那么多人都盯着,你是不是想事情在闹大,让爹娘知道你帮着金不欢喜打上玉家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