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和李兰回去后,晚上,凌柯一个人走进子纤的书房。
窗边的一株白兰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楚楚凄凉,就像昨晚躺在凌柯怀里子纤一样,却让凌柯一阵心痛。
白兰散发着的淡淡的幽香,弥漫在整个书房里,这是子纤的味道,那么的迷人心醉,却让人生不出半点邪念。
在案上,是文房四宝和一本合上的书,都是子纤平时喜欢的。她的书法是多么的清秀大方,潇洒自在,美丽到就跟她自己一样,无可挑剔。
桌上唯一的一本书,是子纤最喜欢的一本书,一本关乎爱情的书。
凌柯一页一页慢慢地翻着,感受着子纤过去所感受的情节和心动,他时而微笑,时而哀伤,情到深处,更有落泪,想必子纤也曾落泪。
泛黄的纸张上,讲述了一段浪漫曲折的爱情故事,一个英俊非凡的男子与一个清纯优雅的女子的爱情故事。
一见钟情是他们的开始,天涯相别是他们的无奈,生死相寻是他们的浪漫与曲折,相守幽境是他们的愿望。。。。。。
读完此书,凌柯静望冷冷的明月,若有所思。
人世间,情自何处,情为何物,情了何处。凌柯暗问:他和子纤又会如何?
然而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因为世事难料,而没有人能设定他们的命运遭遇。但是凌柯不会怀疑他们的爱,因为他相信自己,相信子纤,就像相信他们曾存在于世。
“子纤,无论以后如何,我爱你永生永世。”如果子纤能听到,这是凌柯此刻想告诉他的。
冷月寄情情更悲,抚琴慰情情自暖。冷冷的夜晚,孤独的夜晚,思念的夜晚,琴声是子纤和凌柯的相守。
白兰窗下是子纤平时抚慰寂寞和苦难的古琴,而凌柯看到的,来自古琴的,也是子纤过去的心情,喜悦时,子纤弹琴,悲痛时,子纤弹琴,古琴是子纤过去的折射。
“今夜,我一个人弹奏,把我的思念寄给你。他日,我们一起弹奏,享受在一起的幸福。”
低沉、缓慢的琴声飘散在月夜竹林,轻风拂叶叶沙沙,冷风拂水水漫漫,竹林里的一切都为这琴声而呼吸,无论有生命,还是无生命,它们都是凌柯思念的感应,此时,它们为思念而存在。
竹林外,王长天听着凌柯的琴声,既思念又哀伤,思念他的妻子,思念他的女儿,思念过去和她们的快乐,哀伤妻子已逝,哀伤女儿病危,哀伤以后未知。
是啊,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最在意的,还是那些人,那些情,那些在一起的生活。
琴声慢慢地平静了,周围的思念却没有平静,因为这里的人都在思念。
走出书房,凌柯来到子纤的睡房,布置的很简单,一张茶桌、一张梳妆台、一个衣柜、一张床,帘子和桌布都是白色的。
床边挂着一副画,正是伴随子纤一起出现的那幅画,让凌柯很喜欢,画中的女子的模样正是子纤,依然是白色的素衣和白色的发带,依然是那么清纯优雅,犹如仙灵女子。
画中的子纤,手持一把古老的青铜剑,仅仅在画里,青铜剑就给人幽远深邃的感觉,同时,这把剑还给凌柯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这绝对是一把高阶古剑,而且我似乎对它还很熟悉,可是为什么又没什么印象?”凌柯很疑惑。不过,一想,没道理啊,我一直跟师傅修炼,这十几年来我绝对没有见过这把剑啊,难道我感知有误?
唉,不想了,越想越迷惑。
看仔细点,凌柯发现,剑身上镶有两颗混沌珠子,一个金色,一个木色,而剑格一侧则有一个半圆的凹槽,其直径跟珠子的直径一样。
这到底是一把怎样的剑,那凹槽到底有什么意味,跟着灵幽修炼了这么久的凌柯也一时想不出这把剑的来历和奥妙。
“算了,以后问下子纤或者王叔叔吧。”
不再想那把剑,凌柯来到子纤的梳妆台,台子上是一面圆的铜镜,看着镜子,凌柯仿佛看到子纤,然后痴痴地看了一阵镜子,好傻呆,
梳妆台上还有一个古朴美丽的木盒子,里面放的东西很少,一把古木梳子,一条白色半透明丝状发带,就没有其他的了,可想而知子纤并不追求修饰美,她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接下来的半夜,凌柯就在子纤的床上睡去,闻着床上子纤留下的体香沉沉的入梦。
然而在凌柯睡着后不久,那幅画发出两道白光,一道射在凌柯身上,另一道飞往灵幽所在的高山屋舍,进入子纤的脑海。
灵幽看到白光,掐指一算,露出可爱的笑容。
在梦里,他和子纤骑在一只羽毛雪白的古鸟上,古鸟带他们到大自然的各种景色,春季的微雨山野,夏季的漫烂花海,秋季的枫叶红林,冬季的门前白雪,等等。
他们嬉闹,他们散步,他们野炊,他们赏月看星星,他们静静的坐着诉说浪漫的爱情故事。。。。。。
一切都是那么的悠然甜蜜,那么的浪漫自在,而且那么的真实。
美美的,凌柯睡了两天,美梦了两天,在王长天的叫唤下醒来,醒来时脸上还是享受的表情,还有不舍。
同时又觉得梦里和子纤的相处非常的真实,而且时间还很长,仿佛他真的和子纤经历了几十年的甜蜜时光,满满的幸福回忆。
殊不知,昏迷中的子纤也有同样的感觉,而且在凌柯醒来后,子纤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个幸福的微笑,随后又消失。
醒来后的凌柯,看了看子纤的睡房和书房,把子纤用过的文房四宝、桌上的那本关乎爱情的书、古琴、木盒子以及那幅画都放进他的储物戒指,留恋一下院落,然后和王长天到大厅等待李傲他们。
在大厅,凌柯把看到子纤画像里的那把剑时的疑惑问了王长天,:“王叔叔,在子纤房间里,我看到一幅画,里面子纤拿着一把青铜剑,不知道这是一把什么剑?我对它似乎还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王长天知道凌柯说的是哪幅画,因为在子纤房间里就一幅画,这还是王长天亲手交给子纤的,他是知道这幅画是伴随子纤降临的。
而且随着子纤慢慢长大,王长天发现子纤越来越像画中的女子,这就让王长天惊奇了,‘难道这画中的女子是子纤的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