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当朝内史王骤,三十多岁,为人那真的是没得说,正直的过分,宁折不弯,而且这王氏一族,一连三代都是内史,都是宁折不弯的脾气,尤其是其父曾在朝堂之上和先皇因旧制争得面红耳赤,也亏得先皇是一个明大礼之人,硬生生地忍住了这口气,不仅没有怪罪,还晋升了其父王检行的官职被传成一段佳话。
司空珃看了看王骤,又看向了刘阙,刘阙微微一笑,站起来向着王骤拱手说道:“王兄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之后一只手向司空珃说道:“这位便是司空珃,司空公子。”
刘阙话音刚落,还没等向司空珃介绍王骤,王骤却看着先开口说道:“司空珃,我知道,最近京中常常能听到的人物。”
司空珃看了看王骤,只看见这王骤眼中丝毫没有嘲讽或者不屑之意,完全就是一副实话实说的样子。
刘阙被打断了话,又听见王骤如此说话,微微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着看着司空珃,司空珃回了一个没事的眼神,向着王骤拱手说道:“王骤兄,久仰大名啊。”也没有反驳。
王骤倒是真的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几句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张看上去就很中正的脸上很严肃地说道:“司空公子言过了。”
之后三个人就坐了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谈的,而且司空珃和王骤还是第一次见面也不好聊一些大事。
不过司空珃从王骤和刘阙的言语以及自己的旁敲侧击下,倒是觉得这个王骤只是知道刘阙有夺嫡之意,却无相帮之意。
司空珃有些疑惑的看了刘阙一眼,刘阙也看出来的司空珃的疑惑,会给司空珃一个以后再说的眼色,司空珃暗自思索了一下也没有在做过多的追究。
司空珃们一直聊了大半个时辰才各自打道回府,一路上司空珃都在想着这个王骤和刘阙到底是怎么回事,倒是春茗看着司空珃眉头紧锁的样子,有些担忧的看着司空珃,却又怕打断司空珃思索一直没有出声。
与此同时,李太傅府上来了一位贵客,要李太傅亲自接待的。
李太傅大厅上,一个锦衣华帽面向清秀的少年轻轻抿了一口手上的茶,本来慵懒的目光,突然一闪,而正位上的老人,看见少年的样子,笑着问道:“小王爷,老夫的茶如何?可比得上王府之中的。”
刘磬听了,微微一笑看着正位之上的李太傅说道:“李老的茶,哪里是我们府上可以比得上的。”
李老听了哈哈一笑说道:“你可比你家的老王爷会说话的多了。”
刘磬轻笑,微微一拱手说道:“李老过誉了。”
李老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咱们也不说这些客道话了。”语气突然认真了起来说道:“你去见过了?”
刘勤轻挑了一下眉头,微微有些轻挑地说道:“刚刚在街上见过了。”
“如何?”李老看着刘磬目光微闪。
刘磬低头想了想说道:“看不准。”刘磬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一笑有些调侃地说道:“不过现在的样子还真像是一个纨绔子弟。”
李老听了也是一阵大笑说道:“我也是没有想到那个小子,居然会用这种办法。”
刘磬也跟着笑了笑,之后面容严肃了起来看着李老说道:“李老,你真的认为那个小子有那么大的本事?值得你我下这打的赌注嘛?”
李老目光深邃了起来,看着刘磬说道:“至少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可能。”
刘磬长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好一会儿才说道:“可能吗?”
刘磬回过身看着李老,语气难得的恭敬地说道:“李老,我并不是一个赌徒,这只有一把的赌注,这个可能风险还是大了一点。”
李老看了看刘磬,突然笑了,说道:“没关系,既然这是一场赌局,有分量的赌徒就不用急于下注。”
刘磬听了李老的话,微微一叹,之后向着李老微微一拱手说道:“那晚辈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刘磬出了李府,李老还坐在大厅之上,一个面色淡然的少年来到了李老身边,李老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刚才你也听到了,你觉得那人如何?”
马渊淡然一笑,接着说道:“师父,那人我也见过,确实是有着一些本事,可是…”
马渊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却没有看出来,有师傅您说的那般厉害。”语气中有着一丝淡淡的不屑。
李老自然也听出了马渊语气中的不屑,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说道:“算了,扶我回房吧。”
马渊很是恭敬地将李老扶回了房,亲自服侍李老躺下,刚刚走到了门前,就听见李老说道:“好好结交一下他吧,对你没有坏处。”
马渊身形一顿,退出了门外轻轻地将门关上,若有所思的走远了。
明皇宫,东宫。
一到黑影趁着夜色闯进了宫门,跪拜在一个肥胖的身躯面前。
刘崇站在殿中,背对着黑衣人,负着手,语气漠然地说道:“可有查到什么?”
黑衣人向着刘崇一拱手说道:“回禀殿下,我们调查过司空珃离开横州之后去过的各个州县,除了前面几个州县外,之后的州县之中几乎都有劣迹留下。”
刘崇听后眼眸轻扬,接着听着汇报。
“但是大部分都是李子恒出面解决的,而且这些地方上的官员或多或少的都会估计司空弘大学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刘崇听后点了点头,看向那个黑衣人问到:“这些可信性如何?”
那个黑衣人急忙回道:“这些小人都亲自核实过,都确有其事。”
刘崇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等着司空珃回到了府上,依旧看见了李斯守在门外,却是呆呆愣愣的,看见自己也只是不温不火的叫了一声好,跟平日里一副献媚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人的样子。
司空珃有些奇怪地盯着李斯看,一直到走出了好远,李斯依旧是那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司空珃心中奇怪可是却不没太过在意,却不想又是一个仙尘虐恋。
当夜司空珃果然做了个梦,梦见了过去也有现在,有些恍惚,记不大清,却又格外的真实,不过司空珃一觉醒来看着忙里忙外的春茗,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得感觉,虽然说不清,不过倒是蛮舒服的。
夏元节过后,齐国突然传出齐皇病重,恐不日西去,此消息一出,南四国突然陷入了一股很微妙的紧张气氛之中。
而明国之中的蝗灾却越发汹涌起来,竟有了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刘勤立马颁发下了一道道旨意,拨粮拨款,缩减了这个皇宫之中的用度,由此整个朝野之上都开始兴起了一场紧衣缩食紧着腰带支援灾区的风尚。
却是杯水车薪,灾区之中依旧是哀嚎遍布,白骨成山,虽然大多数活下来的人们都是靠着捕食这漫天的蝗虫而生,但是这些蝗虫又能吃上多久那。
阴历五月中旬。
司空珃和春茗婚事将近,可是满朝野都沉浸在救治蝗灾的气氛之中,虽然一切事宜都还在进行着,可是大家也都有预感,怕这婚事是要延后了。
不过春茗虽然有些低落,但是情绪也算是还好,毕竟只是延后了而已,倒是秦氏心情烦躁了厉害。
而在朝堂上,刘崇和刘琦对于这救灾之事也是吵得不可开交,主要就是为了所派的人选和地方,毕竟救灾之事有些地方好救治,有些地方根本就没得救治。
这两位都有着一样的心思,都想着借着此次蝗灾,为自己这一边加上几员有着功绩的大将。
而刘勤总体上也算是不偏不向,双方都有着功绩可捞,而那些不好救治的地方,就是那些真的是一心为了朝廷的中立大臣的事了,也算是稳住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