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走后,司空珃呆看着刘処,刘処看着王氏之后,回头看司空珃,司空珃猛地一惊,赶紧拱手说道:“草民拜见穆王殿下。”
刘処笑着看司空珃弯腰行礼半天,才说道:“司空公子何必这样客气那,赶紧起来。”
刘処只是说着,完全没有要扶司空珃起来的意思,作为一个愣头青,司空珃当然要自己起来了,司空珃听了刘処的话,立马就自己直起了身子,有些害怕不敢跟刘処直视的样子。
刘処见司空珃自己起来了,略微有点不爽,但是看见司空珃不敢跟他直视的样子,轻笑一声,看着司空珃说道:“司空公子,以后见到本王不用这么客气,司空公子作为一代翘楚,以后本王还有的是地方要仰仗公子那。”
司空珃听了刘処的话,心中有些捉摸不透,这刘処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是既然刘処都这么说了,那司空珃就顺着刘処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惊喜,慌乱地接道:“穆王殿下过奖了,草民实在惶恐,惶恐。”
刘処看见司空珃脸上藏不住的得意,微不可查的不屑地看了司空珃一眼,说道:“公子过谦了,公子的能力,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假以时日公子一定能超过司空杰的。”
司空珃双眼明亮地看着刘処,说道:“殿下真的如此认为?”
刘処淡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果然如四哥所言。’
司空珃急忙乐不可支地说道:“殿下真是慧眼识珠,草民今日能得殿下赏识,日后定当生死相随,鞠躬尽瘁。”说着还向刘処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
刘処看着司空珃这样,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那副淡笑之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鄙视,司空珃装作看不出来的样子,依旧满眼激动的看着刘処。
刘処做样子的把司空珃扶了起来,说道:“司空公子,这边说话不方便,咱们上后面商议如何?”
司空珃听了赶紧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左右的仆人,一脸警惕的点了点头,刘処看见司空珃的样子,差点没有笑出来,但还是硬忍住了,笑脸看着司空珃,伸手将司空珃让了过去。
他们一直到了马府后院的莲花池中的凉亭,等他们到了凉亭的时候,凉亭之中早早就有五六个人等在这了,全是跟在刘崇身后的大门公子,其中自然少不了沈文逸,都一脸看戏的样子看着司空珃,马渊也在其中,但是马渊依旧一副谦谦有礼的样子,笑着看着司空珃,沈文逸一脸得意的看着司空珃,心中暗道,这次我看你还能不能得意了。
司空珃看见这群人,暗叹了一口气,脸上立马涌上一丝胆怯的模样,刘処看见了,笑着越发的和煦地对司空珃说道:“司空公子,这些都是当朝之中的青年才俊,都是听闻了公子的名气,特意在此,就为了见公子一面。”
司空珃听了这话,立马装出一副欣喜若狂又强装镇定的样子,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赶紧过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刘処听了,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这个傻子,还真的当真了,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了,看我等会,怎么让你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的。
等他们疾步走到了凉亭,凉亭中的那些人都站了起来,向他们拱手,司空珃故意走在刘処前面,一一和他们回礼,看着那群人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用看也知道司空珃身后的刘処的表情,一定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等司空珃和他们都回完了礼,看着正中空下来的位置,立马有些得意忘形地坐了过去,这群人看见司空珃直接就坐了上去,都是一脸惊恐地看着他,马渊也收了一脸翩翩有礼的笑容,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司空珃,而沈文逸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司空珃当然是故意的,司空珃坐下抬起头看见刘処明显有些火气的笑容,装作一惊立马站了起来,一脸媚笑地向着刘処说道:“穆王殿下您坐,您坐。”说着还拿袖子使劲擦了擦石凳。
那群人看着司空珃的目光越发鄙视起来,司空珃依旧像是没有察觉一样,将刘処扶到了正中的石凳上,等刘処坐下了,司空珃回过头一看,只看见这凉亭之中已经没有了空位置了,司空珃一边站着,一边观察了一下四周,隐约的能看到凉亭对面的房中,刘崇和刘琦带着众大臣在聊着什么,不过看样子多半都没有多大的兴致,都有意无意地看着这边。
司空珃有些尴尬的左右看了看,慢慢地退到了一边,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淡笑着,司空珃明明只是在演戏,都觉得有些尴尬。
对面的房中,这几位朝中大员看见只有司空珃站着,除了冯正,其余的几位都是一脸讥笑地看了司空弘一眼,其中跟司空弘同为大学士,却一直被司空弘压了一头的大学士苏忝,直接就说道:“司空大学士,我看着怎么你家的二公子一个人单独的站在那里啊。”
司空弘只是瞄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苏忝也没有在意,接着说道:“看来这事穆王殿下心疼他啊,看他身体不好,特意好好地锻炼一下他啊。”
苏忝见司空弘依旧没有理会自己,而没有再多说什么,免得失了风度。
其他的人也是笑而不语,苏忝与司空弘不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司空杰一直一副冷淡地坐在那里看着苏忝。
而这边那几个人终于聊够了,目光也看到了司空珃,刘処看着司空珃,司空珃也看着刘処,眼中流露出一丝期盼,刘処看见了别有意味的一笑,说道:“司空公子,你看我们这一聊起正事就把你给忘了,还请公子不要介意啊。”
司空珃赶紧点头哈腰地说道:“穆王殿下客气了,草民怎么会介意那。”
哼,商量夏元(相当于端午,但是习俗不同)上哪里玩都是正事了吗,再说了离着夏元还有大半个月那,现在就商量,是不是有些早了。
刘処看见司空珃卑躬屈膝的样子,有些得意的样子说道:“你看我们在这边干聊了这么半天,都有些口干舌燥了,本王本来还想跟司空公子畅所欲言那,可惜了啊。”说完还是满脸可惜的样子摇了摇头。
司空珃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刘処,不就是想让我跑趟腿吗,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满足一下你吧,司空珃赶紧媚笑地说道:“穆王殿下,您在这里稍候,我这就去给您找去。”
司空珃说完就跑开了,众人看见司空珃在阳光下的背影都是一脸的嘲弄,之后又聊了起来玩乐之事,只有马渊不悲不喜地看着司空珃的背影,直到司空珃的身影从他们眼中消失了,马渊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向着刘処说道:“穆王殿下,司空公子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微臣去看看。”
刘処也知道,这里毕竟是马府,惹出了大乱子马家不好交代,就放马渊走了。
其实司空珃并没有走多远,只是在莲花池这里骂骂咧咧地绕了几圈,这马家司空珃本就不熟,根本就不知道哪里能找来刘処要的东西,走远了也无益,到时候马渊还不好找自己,毕竟司空珃这是在马家,司空珃出出丑,丢丢脸倒没什么,但真要是出了什么大事,这马家也不好交代。
毕竟司空家不比马家弱,尤其司空弘作为翰林院的大学士,门生可谓是遍布整个明朝,如果马家真的和司空珃们司空杰翻了脸,马家铁定捞不到好处。
这个马渊也没有往远了找,问了几个下人,很轻松的就在莲花池不远的地方找到了司空珃。
司空珃满脸苦大愁深地看见马渊找了过来,立马喜出望外的大笑着,迎了上去,又搂住马渊的肩膀,马渊依旧淡淡地看了一眼,司空珃搂着他的手,没有太大的表情,司空珃大笑着说道:“马兄,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知己,你们这马府真是太大了,我这走了这么久了,都没有找到厨房在哪?”
马渊看着司空珃,突然有些调侃地问道:“你真的找了吗?”
这话问得司空珃一愣,还没等说话,马渊从司空珃手中走脱,边往前走边说道:“跟着我吧,我带你去。”
司空珃看着马渊的背影,有些捉摸不透他那句话的意思,但还是跟着他走了,这一路上司空珃他们都没有说什么。
等司空珃到了厨房,司空珃算是明白了马渊为什么这么说了,这厨房离着马渊找到司空珃的地方,就隔着一个院子,司空珃这多走几步就能找到了。
马渊从厨房里挑了几样好看的点心,带着几壶酒,都扔给了司空珃,那几壶酒还真的好酒,一闻就能闻的出来。
司空珃见马渊将东西都扔给了自己,立马装作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对着马渊说道:“马兄,你这就不将就了,你这么也帮我拿几件啊。”说着就挺着身子往他身上凑。
马渊根本就没有理会司空珃,只是瞥了司空珃一眼,就走了,司空珃提着手里的果盘和酒盘,步履蹒跚地跟在他身后,这个倒不是司空珃装的,这身子本来就弱,再加上这些东西真的还不轻,司空珃勉勉强强的只能保持着平衡。
等他们走回了凉亭,司空珃这一双腿都已经开始打晃了,又没得坐,只能半倚在柱子上,稍稍喘一口气,刘処看见司空珃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得意,暗道,这样就不行了,这才只是一个开始那。
司空珃这喘口气的功夫,这几个人都已经喝上了,这次也算是这个马渊有良心还带了司空珃的杯子,司空珃赶紧倒了一杯酒拿在手里,一副要敬酒的样子,这几人根本就没给司空珃机会,杯筹交错,完全不给司空珃插嘴的机会。
这几个人还时不时抽出一丝目光,看看司空珃急迫的样子,如看戏一样,只是不知其实他们也在这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