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珃刚进了暗室就看见刘阙在房中走来走去,而鹡鸰也是一脸焦急的样子,刘阙看见了司空珃,立马上前来将司空珃拉到了凳子上,自己也坐到了司空珃对面,说道:“先生可听说我父皇的事了。”
司空珃点了点头。
“先生如今可有什么办法?”刘阙问道,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了。
司空珃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小人已经安排好了,但是能否成功还未可知。”
刘阙听了司空珃的话,看了鹡鸰一眼之后看着司空珃试探地说道:“那如果先生您失败了那?”
“如果在下失败了,怕是太子继位就是无法逆转的事情了,而咱们的主仆情分也就已经到头了。”司空珃说道。
“那如果先生成功了那?”刘阙接着问道。
“如果成功了,圣上无恙,二皇子得功,咱们的大业尚可图之。”司空珃沉声说道。
刘阙点了点头,但是却是眉头紧锁叹了一口气,眼神认真地看着司空珃说道:“先生,几次的出谋划策都是十分的精妙,小王也是十分的佩服。”
刘阙顿了顿没有说话,但是在一边的鹡鸰却是开口说道:“可是先生的计谋却都只是在帮二皇子造势,而我们殿下却没有一丝的好处与得益,不知先生何时才能让殿下在圣上面前出头?”
司空珃看了看刘阙,刘阙也是看着司空珃,司空珃笑了笑,也是,如今圣上身体欠安,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如果说刘阙原本还可以不着急,但是现在却是不能不着急了。
司空珃没有理会鹡鸰,而是看着刘阙问道:“殿下也是这般意思?”
司空珃心里明白,这边是刘阙的意思,但是就是要刘阙自己问出来。
刘阙向司空珃抱拳说道:“还请先生恕鹡鸰无礼,可是如今父皇病重,我也是不得不着急此事,所以还请先生明示。”
“既然殿下想听,那小认说与殿下也无妨。”司空珃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小认并不打算让殿下在陛下面前出这个头。”
刘阙倒还算是沉得住气,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司空珃,倒是鹡鸰先开口说道:“您不打算让殿下在陛下面前出头,那我们殿下又如何登上帝位,还是说先生根本就不是成心的想帮我们殿下。”
鹡鸰说道这里,突然一顿接着眼神有些犀利的看着司空珃,一字一句的问道:“还是说先生原本就是想帮着二皇子的。”
这个鹡鸰倒是很会替刘阙问话。
司空珃依旧没有理会鹡鸰而是向着刘阙说道:“在下有几句话想与殿下单独聊聊。”
刘阙倒是很爽快的直接挥手让鹡鸰先退下,倒也是就凭司空珃现在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怕是谁都不会怕司空珃,鹡鸰恶狠狠的瞪了司空珃一眼,出了暗室。
等鹡鸰出了暗室,刘阙说道:“现在先生可以说了吧。”
司空珃点了点头说道:“殿下您认为您现在表现的多出众,陛下才会将这宝座传与你。”
“哼。”刘阙先是冷笑了一声,之后说道:“就算是我表现的再出众,才能再超群,父皇都不会将这宝座传给我。”
“正是,陛下遵古法,重嫡传,只要是太子没有犯下天大的过错,这皇位就是要传给太子的,想来太子也是知道的,所以太子绝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把柄去抓,既然这样殿下又何必要在陛下面前出这个头那。”司空珃说完看了看刘阙的反应。
刘阙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是看着司空珃等着后话。
司空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刘阙果然是在套我的话。’
“而二皇子的性子,殿下也是知道的,如果到时候太子继位,而二皇子在京城之中又有了兵权,到时候…”
刘阙听到这里,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司空珃说:“你这是要…”
司空珃点了点头,刘阙却沉思的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知先生说的是哪一位?”
“那殿下认为在京城之中的那三人之中何人合适?”司空珃故作神秘地说道。
刘阙的眼睛翻了翻,看着司空珃说道:“不如你我二人在这屋中各指一物如何?”
司空珃看了一圈屋中的物品,心中拿定了主意,看着刘阙点了点头。
“那好,先生,等司空珃数到三的时候咱们一同指出来如何?”
刘阙见司空珃点了头,便开始数数:“一,二,三。”
话音刚落只见司空珃们两个都指向了屋中的那盆万年青,司空珃们对视了一眼,之后开始大笑,笑过,刘阙看着司空珃问道:“那人之事先生打算如何行事?”
“我现在也还在盘算之中。”司空珃看了看刘阙胸有成竹的样子,问道:“难道殿下有了什么办法?”
刘阙看着司空珃,笑的诡异的说道:“这件事情还得先生您出马,而且先生出马一定可以马到功成的。”
司空珃看着刘阙的样子,感觉这刘阙一定知道知道些什么,可是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就这么告诉自己的,也只能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先生,那现在我还需要做什么?”刘阙问道。
司空珃在心里白了白眼说道:“殿下只要暗中积蓄力量就可以了,继续在民间和军中扩大自己的声望,到时候自然会有人主动去请您去平复战乱的。”
“先生所言极是,真是听了先生一言茅塞顿开啊。”刘阙恭维地说道。
司空珃赶紧向着刘阙拜礼说道:“哪里哪里,殿下过誉了。”
刘阙也赶紧扶起司空珃说道:“先生过谦了。”两人互相吹捧了几句。
司空珃们闲聊了几句,无外乎刘阙想套司空珃的底,而司空珃见招拆招了,最后正事聊完,司空珃也告辞了,等司空珃走后,鹡鸰回了暗室问道:“殿下,司空珃可说了什么?”
刘阙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手中的茶说道:“除了你突然发难逼得他说出了他的谋划,其余的却是一点都没有。”
鹡鸰听了皱着眉头看着刘阙说道:“真不知道这个司空珃到底有什么底细?竟然被他自己藏的那么深,我们的人却是一点都查不出来。”
“那就不要在查了。”刘阙一边摆弄着茶杯,一边说道。
“是,奴婢遵命。”鹡鸰倒是很听话的回道。
其实刘阙在暗中调查自己,司空珃是知道的,就在他生病的两个月里,李子奇不止一次的向司空珃传过这个消息,但是都被他挡了回去,司空珃也没有在意,因为刘阙现在还是需要自己的。
倒是李子奇每次在信中都说要来雁洋,但是每次都被司空珃拦住了,一想起李子奇那腻人的眼神司空珃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且以李子奇的脾性,他到了雁洋怕是要闯出什么祸事来的,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文阳和高灵儿走了之后,直接就奔着莫姨娘的院子去了,等他们到了莫姨娘那,历奕风果然还在家里,穿戴整齐的坐在大厅之中和历郎中一起喝着茶,莫姨娘看见高灵儿和文阳到了,立马到了跟前。
“是珃儿让你们来的吧。”
文阳向着莫姨娘行了礼说道:“莫姨娘,正是少爷派我们两个过来找奕风少爷的。”
莫姨娘听了说道:“他们父子两个都在大厅那,一大早就坐在那里,一直喝茶喝到现在,你赶紧去吧,我和高丫头说两句话。”
莫姨娘一边说着,一边把高灵儿拽到了一边,文阳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赶紧就去了大厅见了历奕风将司空珃的话传给历奕风,历奕风立马就拉着历郎中拿起药箱就照着皇宫而去。
正路过门口的时候,莫姨娘与高灵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却是把一向大大咧咧的高灵儿说的面红耳赤的,高灵儿看见他们出来了,赶紧向着莫姨娘告罪,逃一样的跑了。
莫姨娘看见逃命一样的高灵儿笑骂道:“这个死丫头,跟你说点传宗接代的大事,还向小姑娘一样的害羞。”
等他们到了宫门口果然被拦了下来,历奕风拿着御医的牌子却只能让他自己进去,历奕风照司空珃的那套说辞说了,果然那宫门守卫派人去通报,当然不会是通报给别人,通报给了皇后。
蔺皇后听了通报,自然不会让他们进宫,皇后将宫门守卫打发回去了之后,又屏退了左右,向着身边的太子问道:“崇儿,你可听说过这个历奕风?”
蔺皇后问向身下坐着的一个少年,那少年生的有些肥胖,面上也是肥头大耳宽额头,一副和善的面向,可是性格如何,却是脸上看不出来的,那个少年正是当朝太子刘崇,
刘崇仔细的想了想说道:“禀告母后,儿臣没有半点印象。”刘崇还真不枉费了那张憨厚的脸,就连声音都十分的憨厚,低沉。
“历奕风,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一个声音轻挑,又有些漫不经心话语将殿上两个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只看见一个长相清秀,身高八尺,面上扬着花花公子特有的轻笑,一笑之间隐隐的还能看见两颗尖利的虎牙,穿着一身青衣的少年坐在刘崇对面说道。
那少年就是老王爷的嫡传亲孙刘磬,自小就与刘崇要好,为人放荡,是有名的笑面虎,而刘崇却总是一脸憨厚,装傻,扮猪吃老虎。
蔺皇后听了,看着刘磬说道:“小王爷听说过此人?”
刘崇也笑得一脸敦厚的样子看着刘磬,刘磬清了清嗓子说道:“历奕风这人我也只是听说过,不过是太医院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太常,但是历奕风的父亲历行之却是在京城之中有名的名医圣手,而且在坊间的传言可是可以医死人,肉白骨的,虽然坊间传言一直都很夸大,但是能被传成这样想来这个历行之的医术应该是不赖的。”